第119章 上部 在渊 初识 二层

看着逐渐靠近的转角,鼠王心中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一声令袁革熟悉的声音传来,“么!”,袁革跟鼠王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鼠王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随后传来的巨大脚步声更是让鼠王的心直接跌入了谷底。

袁木跟袁勇之前就没跟在袁革身边,主要是城墙边还有落单的炎鼠,而且真要说起来,他们两人也跟不上袁革的速度,也不认为袁革会有什么危险,除非再来一只化龙。

当两人清完城墙附近炎鼠的时候,两人再次来到了‘火人’旁边,只是此时再叫火人就不适合,橘红色的火焰早已经燃烧殆尽,此时整个人外面都有一层黑炭包裹住,一丝缝隙都不漏。并且最终的体型好似被烧脱水了,只剩下两米多。

两人小心翼翼将其放平在地上,“木叔,能看出是哪位族人吗?”袁勇有些疑惑,无论如何脱水也不至于烧得只剩下两米的体型。

“咦?”袁木也有些奇怪,随后看向地上黑棍的碎片,蹲下捡起了几块碎片,“这根黑竹棍我好像见过,这是大姐的?!”

“什么?那此人是谁?”袁勇惊讶道,还没等两人想太多,只见黑炭上忽然出现了裂纹,随后裂纹越来越多。

三天后,袁氏部落的议事厅中,袁革等人都坐在,此时正在汇报的是袁勇。

“族人死亡三人,受伤三十二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重伤,都需要休养。”袁勇顿了顿,“城墙的修补估计还有三天就能基本完成,当然后面所有的城墙都会有一个加固的工程。”说完袁勇就退了回去。

袁革见状又看向了袁大用,后者连忙出声,“大柱也只是轻伤,不过相对体型在那里,所以暂时还是得在部落休息。”其实整个袁氏部落此时都需要休想,不管是出征的还是守家的,其实没有受伤的族人也得养养精神。

“老毒,大姐怎么样?”袁革一脸担忧的模样。

“大姐今天早上已经醒了,只不过身体有些透支了,所以还不能下床。”袁毒咳了咳,“不过阿走看望了大姐,用了那个回春术后,大姐脸色倒是好了很多。”

“阿走看样子恢复的不错啊。”袁革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此时阿走帮了这么我们袁氏这么大的忙,我们应该如何回报他呢?”

袁大用等人相互看了看,“我看就让他进胜天塔二层吧。”

闻言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皆是点了点头。

“这可没有先例啊。”袁革虽然心中也同意让阿走进入胜天塔第二层,但是袁氏可从来没有让非袁氏进入过胜天塔的第二层。

“那就开创先例吧。”一个有些虚弱的女声从议事厅外传了进来,说着袁朵就出现在门口,手中杵着一根稍短些的黑棍当拐杖。

“大姐!你怎么下床了?”袁革等人连忙迎了上去。

“躺了三天,有些不舒服了,下来走走也好。”待到袁朵坐下,这才继续说道:“阿走就让他入第二层胜天塔吧,无所谓先不先例的问题了。此次若不是阿走从中周旋,你们回来的时候袁氏可能就已经不存在了。”

即使事情过去了三天,众人听到袁朵如此说来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或者说是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胜天塔需要沉淀一段时间才能继续进,我都想让他进三层了。”袁朵继续加码,说着又转头看向了袁木,“实在不行,就看看族里还有更适合阿走的黑竹吗?这次如果他也有黑竹棍倒是能轻松一些。”

“那得问问他本人了,而且石氏的战体好像还会变大,这给黑竹棍的长度有些不好把握。”袁木瓮声瓮气地回道。

“族长,你看怎么样?”袁朵闻言又看向袁革。

袁革一愣,嘿嘿一笑:“大姐的主意好,就听大姐的吧。”

众人皆是莞尔。

两天后,当阿走再次被袁一鹏带来胜天塔的时候,门口依然站着上次的三位。

“阿走,我代表袁氏族人感谢你在这次战斗中给予的帮助,所以批准你进入胜天塔二层学习。”袁革一脸庄重地说道。

“谢前辈。”阿走连忙回礼道,“爷爷从小就教导我深渊人应该互相帮助。”

“你不要谦虚了,此次若不是你出手相助,后果不堪设想,”袁大用顿了顿,“但是胜天塔二层,我们袁氏从来没有让外族人进去的先例,所以希望你更加重视这次机会,在里面尽力学习。”

闻言阿走也是严肃起来,“好的。”此时阿走才想起当初袁一鹏可是求了好久没有被允许进入二层,要不是后来跟自己切磋了一段时间有些长进,恐怕还有得等。

“去吧,孩子。”袁朵轻声道,一脸慈祥的看向阿走。

阿走见状对着几位前辈再次拱手一番,然后就迈步走向了胜天塔,还是如上次一般推开了石门。

待到石门关闭,阿走并没有着急上二层,而是先看向上次观看的三块石板,石板还是那几块石板,上面的动作也没有变化。

阿走看向石板上的动作,感觉不同于第一次。第一次只觉九副图画都各有千秋,每一幅画都有无数种解释;现在看却觉得死板,甚至有种没有生机的感觉。

‘是因为我的棍法已经经过了实战的验证吗?难怪当初一鹏苦练多时都没有机会上二层,还是跟我切磋了一段时间才够资格。’阿走思虑着,越发觉得功法虽然重要,但是能实际运用到实战中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一切都是为了战斗。

既然一层的图画已经无用,阿走便不再停留,直接走向了二层。

不知是不是阿走的错觉,二层似乎比一层更宽阔些,石板也从三块增加到了九块。

每块石板上同样是三幅画,阿走先是都查看了一遍,随即发现了奇怪的地方,有些画过于类似了,但是仔细看却能看出不一样的地方,仿佛同一种情况可以有不同的处理方式;或者说同样的招式,不用拘泥于固定的模式。

‘可惜阿融不在。’阿走虽然有些头绪,但是还是无法完全明悟,所以只能采取跟一层同样的方式,将各种棍法的图像尽力记下来,只待以后勤加练习了。

‘怕是跟一层一样,也需要实战来检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