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猎杀开始

三年光阴,陈默在苍云镇与荒郊野地间织就生存与修行的平衡。他清晨在瀑布下锤炼筋骨,让水流冲刷出更坚韧的体魄;午后于密室研读玄音门残卷,将晦涩的符文化作操控玄炁的诀窍;夜幕降临时,便背着玄铁箭筒深入迷雾笼罩的乱葬岗,用淬毒箭矢猎杀噬魂蛉与血瞳鼠。

在苍云镇暗巷交错的黑市中,陈默的三年猎杀生涯里藏着三次意外机缘。第一次是暴雨倾盆的深夜,他在独眼商人的破木箱底翻出半卷羊皮,泛黄的纸页边角焦黑,却用朱砂写着“耀阳炼体功“。商人只道是旧时代猎户强身的土方子,陈默却在修炼时发现,运转功法时周身泛起金红微光,掌心灼热的温度竟能直接灼伤噬魂蛉的软甲。此后每逢月圆之夜,他便迎着月光修炼,玄炁与日光交融,渐渐能徒手捏碎血瞳鼠的龟甲。

第二次机缘藏在锈迹斑斑的青铜匣里。匣子被当成废铁摆在角落,陈默用两枚血瞳鼠甲交换到手,打开时里面躺着残破的《太阳诀》。残页记载的法门与耀阳炼体功相辅相成,他试着将功法融入箭术,射出的箭矢竟裹着赤金色流光,穿透诡异生物躯体时会燃起净化邪祟的阳炎。某次遭遇腐翼蝠群,他将玄炁凝成光箭,箭雨所落之处,蝙蝠发出凄厉惨叫,化作飞灰消散在晨光中。

最珍贵的发现来自一名瘸腿老者的摊位。老者推来布满蛛网的竹筒,里面用油纸层层包裹着半卷断刀图谱——《裂空刀》。图谱上的招式凌厉霸道,刀势中暗藏撕裂虚空的纹路。陈默以玄铁箭筒为刀鞘,在瀑布下反复演练。当他将耀阳玄炁注入刀势,某次挥刀竟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焦黑的裂痕,山壁上的岩石被无形气劲削落。此后猎杀高阶诡异生物时,他的刀光所至,邪祟的护身瘴气都会被瞬间劈开。

随着修为精进,他不再依赖单纯的物理攻击,而是能将玄炁凝成音波,在百米外震碎诡异生物的硬壳。某次遭遇三只结伴的腐翼蝠,陈默指尖轻点地面,玄音震荡波如涟漪扩散,竟直接震碎了它们的内丹。这些高阶材料在黑市能换得二十两纹银,足够他购置三个月的修炼灵草。

老陆带来的消息总夹杂着血与火。听雪楼在雾隐山深处的石窟里,拼凑出九曜封魔阵的残图。苏雪带领弟子以自身玄炁为引,在九幽裂隙边缘尝试布下第一道封印,虽暂时压制住邪祟涌动,却损耗巨大。陈默摩挲着怀中的玉珏碎片,上面的纹路在月光下泛起微光——三年来,他在猎杀中收集到的三块青铜残片,恰好能与玉珏拼出玄音门镇魔钟的轮廓。

当千机阁的悬赏令铺满镇中告示栏时,陈默正在给新到手的玄铁剑淬火。火光映照着画像上模糊的面容,他却将更多精力投入对玄音门音律功法的钻研。某次深夜修炼,他意外将镇魂曲融入音波攻击,竟让方圆十丈内的枯叶悬浮而起,形成一道旋转的防御屏障。

春去秋来的第五个年头,陈默在苍云镇地下密室中,将最后一丝玄炁注入耀阳剑式。剑身泛起的赤金色光芒,照亮了墙上密密麻麻的标记——那是他暗中标记的千机阁修士行踪。自从知晓九曜封魔阵的关键后,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猎杀诡异生物,开始主动出击。

夜色笼罩的街巷,陈默如鬼魅般穿梭。他盯上的第一个目标,是负责收集镇魂钟残片的千机阁炼蛊师。此人每日黄昏都会前往城西破庙,与神秘人交易。陈默提前在破庙四周布下玄音困魔阵,当炼蛊师踏入陷阱的瞬间,音波震荡而出,困住了他放出的蛊虫。耀阳剑式裹挟着灼热的光芒斩下,炼蛊师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被净化成一滩血水。

第二个目标是千机阁的机关术高手。此人常带着青铜机关兽在镇外巡逻,寻找玄音门的踪迹。陈默选择在暴雨夜动手,利用雨声掩盖行踪。当机关兽察觉到异常时,陈默早已近身,裂空刀撕裂雨幕,凌厉的刀势直接斩断了机关兽的关节。失去操控的机关兽轰然倒地,而那名修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陈默以耀阳炼体功凝聚的重拳击碎了天灵盖。

随着猎杀次数增多,千机阁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们增派了人手,加强了戒备。但陈默就像藏在暗处的幽灵,总能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某次,他伪装成黑市商人,在交易时突然发难,用淬了毒的银针封住目标的经脉,再以耀阳剑式结果对方性命。

这些行动不仅削弱了千机阁的力量,也让陈默在实战中不断提升自己。他知道,千机阁不会善罢甘休,但为了完成九曜封魔阵,为了给玄音门报仇,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而此时的听雪楼,苏雪等人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做最后的准备,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世界。

陈默将染血的布巾按在右臂伤口上,暗巷里腐臭的气息混着铁锈味涌入鼻腔。他蹲在发霉的木梁阴影中,看着千机阁修士的尸体在月光下扭曲成诡异的弧度——此人咽喉处焦黑的剑痕,正是耀阳剑式灼烧的印记。怀中的青铜残片突然发烫,与玉珏碎片产生共鸣,在墙面上投射出破碎的钟形虚影。

为首的夜枭卫突然甩出锁链,链端铁钩精准勾住陈默方才藏身的木梁。

“当啷——“更夫的梆子声在三条街外响起,陈默猛地绷紧脊背。远处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十二道黑影呈北斗七星阵散开,腰间机关匣泛着幽蓝冷光。他摸出藏在靴筒的淬毒银针,指腹摩挲着针尾刻着的玄音门符文,这是老陆昨夜偷偷塞给他的:“千机阁的'夜枭卫'擅长声东击西,银针淬的是雾隐山的噬心藤毒,见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