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穹能看出阴阳二老有入洗髓的可能，李福自然也看得出。
不过，短期内，肯定是不容易做到。
而这个短期，照他看来，起码一年往上。
中原各府陆续动乱起来，天道教多年的布置开始发力，准备跟朝廷分庭抗礼。
只要没有新的洗髓出现，朝廷就无法有效对抗石天穹，非人的战力足以左右局势。
李福第一次出了远门，计划三年内走遍奚朝的山山水水，找寻更进一步的可能。
只要没把握杀他，天道教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
安都，水榭居。
名字起得文雅，实际是间花楼，男人寻欢之所。
顶级有顶级的水准，拥有的四大花魁，皆是艳绝一方的美人。
只要是正常男人，无不为之心动。
“王老爷出价百金，欲替姑娘赎身。”水榭居的掌事吴妈妈，含笑一语。
百金之资什么概念？
够起半座水榭居了。
“我不愿。”四大花魁中，排名第二的柳汐汐很确定地答复。
那王老爷，她见过，单从面相上看，就很是讨厌。
“你已许久未接客了，总不能让楼里一直养着！”吴妈妈脸子一放，语气瞬间阴寒。
“别怪妈妈心狠，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从了王老爷，要么继续接客，不然，楼里就要上手段了。你皮娇肉贵，哪里经受得住？”
“容我想想。”柳汐汐强装镇定道。
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反抗？
吴妈妈：“三日，最多三日，你要给个准话，莫叫妈妈为难。”
等人走后，柳汐汐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哀怨不止。
到了深夜。
“咚咚咚！”是外头敲窗的声音。
柳汐汐赶紧起身，点亮烛火，拉开窗栓。
一名男子提着一方很大的食盒跨进屋内。
“快尝尝，刚烤出来的花锦鸡，燕东楼的豆三丝，还有你最爱的凤来鸣。”男子将食盒一放，迫不及待打开，一边取、一边介绍。
“味道都不错，快来。”碗筷都备上了，男子招呼着享用。
柳汐汐露出笑脸，带点矜持，夹起一筷豆三丝尝了尝，在男子期待的眼神下，给出评价：“嗯，好吃。”
男子当即自豪道：“那是自然，我特地叫厨子做的，都是他们最高水准。尝尝这花锦鸡，这玩意可不好抓，要不是我轻功了得，真容易让它跑掉。”
“我尝尝。”
“嗯，味道确实好，以前从未吃过。”柳汐汐再度给予肯定。
“喜欢吃，我下次再给你抓。”男子宠溺道。
女子的饭量基本很小，何况是柳汐汐这样的花魁，为保持身材，每样都只浅尝几口。
剩下的都进了男子肚中。
“嗯，好香。”酒足饭饱，男子故意动鼻，使劲闻了闻。
“你该走了。”没曾想，柳汐汐脸子一放，顿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女人变脸确实比翻书快。
“哦哦，走了。”男子也不着恼，收拾一番，提着食盒，跳窗而去。
“一介武夫，可值得托付？”仰望残月，柳汐汐呢喃自语。
安都是一朝首都，规模比卫城大出五倍有余，登记在册的武馆多达百家，其中不乏有强武师坐镇。
运劲于巧跟控劲入微，都属强武师范畴。
前者算初入，后者是深入，在安都武行中，有着明显的地位区分。
毒沙掌聂泰来，运劲于巧层次，凭一己之力打下偌大名头，实力在城中可排进前五。
能压制他的几人，皆是控劲入微层次。
能在运劲于巧层面脱颖而出，靠的便是杀伤力极强的毒掌、毒劲。
劲中带毒，可能比烈火、寒冰都更为可怕。
[毒劲]
熟练：19/1000
花重金，得聂泰来传授核心之秘，李福将毒劲入了门。
[叠云步]
精通：2612/10000
一路勤刷，叠云步也被他刷到了精通级，身子再次轻盈一点。
日子又有了盼头，他的心情得以改善，才趁夜前去讨好佳人。
至于说：他一个超凡脱俗的宗师为何去讨好一个社会地位低下的花魁？
其实没什么特别用意，不过游戏一场，也为弥补前世的某种遗憾。
“李师兄。”
“李师兄好。”
聂泰来，心是够黑，凭一门毒劲宰了李福整整三百金，还要他留在武馆当教习，才愿意提供秘制的毒沙。
毒劲的潜力似在阴阳劲之上，修习条件苛刻，稍有不慎，便会侵蚀血液、筋脉。
饶是洗髓境的体质，也未必能多受。
一日刷个十点熟练度，已经算不错了。
一众学徒，围看着李福练功，以毒沙融劲，每个细节都不愿放过。
“师兄，给。”
有学徒殷勤递上绸布，是给李福擦手的。
“嗯，毒沙掌确实是江湖一绝，不过，危险性极大，习练的时候，要慎之又慎。”心情不错的李福也会提点他们几句。
“是，李师兄。”即便没听到什么干货，一众学徒仍毕恭毕敬的。
他们的家境都不算富裕，都想靠习武来改变命运。
后院，聂泰来正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练功。
儿女练的却非他的毒沙掌，而是虎形拳跟花拳。
“来啦，看看他俩练的咋样？”聂泰来表面随意道。
其人成婚生子较晚，一双儿女不过二八之龄。
“有点进步。”李福也是随意评价。
聂泰来：“不指点一下？”
李福：“拳不轻传。”
“让他们拜你为师，如何？”聂泰来突然提议。
“没兴趣。”李福直接拒绝。
“三百金，还你。”聂泰来开出价码。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毒沙的配方。”聂泰来咬牙道。
“勉强可以考虑。”李福略微心动。
“我要你倾囊相授，不许藏私。”聂泰来紧盯而来。
“这间武馆不错。”李福打量四周道。
“好，送你。”聂泰来有些肉疼道。
这间武馆位于闹市，少说值个百金。
“成交。”李福乐呵而去。
“爹，他同意了？”聂百秀一直关注着这边，见正主走了，她才过来询问。
“嗯，武馆都送出去了，他还能不同意？”
“啊？这值吗？”聂百秀犹疑道。
“值，以你爹的本事，别说这区区一间武馆，就算十间武馆，也可轻松挣来。凭的是什么？凭的便是实力。”
“此人很神秘，实力很强，至少不在爹之下，能跟这样的人学，未来成就绝对不低。”
“爹的毒沙掌过于阴毒，害人亦害己，是走不长远的。”
聂百秀理解道：“知道了，爹，我跟阿弟会用心跟他学。”
“乖女儿。”聂泰来欣慰道。
入夜的水榭居，花魁房间内。
柳汐汐有了决定，含着希望问道：“你可愿意替我赎身？”
“当然愿意。”李福由心而发。
“哪怕倾尽家财？”柳汐汐再问。
“那也愿意。”李福一脸真诚。
“好，你若真心相待，我柳汐汐此生也不负你！”说着，女子开始宽衣解带。
……
看着是美，可是体验不爽。
因为体质相差过大的缘故，终不得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