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害怕就先睡一会儿,我在旁边看着,有危险再叫醒你。”李文睿见郝彩云不说话,以为她瞌睡了。
“时间还早,再说现在外面那么大的动静我也睡不着。”郝彩云想起昨晚他把床让给自己,不知他昨晚怎么睡的。
“你第一次跑出地球是什么样的状况?”
李文睿略微思索一下,似乎回忆到了某个快乐的时光,他看了一下郝彩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看他这副样子郝彩云更想知道了。
“快讲呀,肯定是好玩的经历。”郝彩云忍不住催促。
李文睿微微一笑,“那时候我刚升上大学,第一次离开家住校,没有了父母的管束人也就野了起来,和几个要好的同学天天瞎闹,简直要把整个中学时期错过的精彩时光都弥补回来似的,我们打篮球,游泳,赛车,还有徒步旅行,更疯狂的是我们还参加过帆船比赛并获得了奖,不过因为媒体的夸张报道被家长们知道了,他们都纷纷反对我们参加这类危险运动,我们有的人甚至被父母揍了一顿,最后为了家庭和谐大家都放弃了这项活动,但是爱玩的劲头没有因此被劝退。我们又成立了一个音乐协会,这个就更好玩了。”李文睿说道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整个人沉浸在昔日快乐的回忆里,看着像个隔壁家的哥哥,温和又值得信赖。
“然后呢?你别光笑笑不讲了。”郝彩云又催。
“我们当中有一个人长得好看且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光靠他一个人的魅力就能吸引很多人来参加我们协会·······”
“那个人不会是你吧?”郝彩云插话。
李文睿双手一摊,表情有点遗憾地说:“还真不是我,这样的事实还挺伤人的。”
“哈······这有什么好伤心的,你已经这么帅气了,那个人还能比你帅到哪里去。”
“你还真别说,他人真的很有魅力,凭他一个人养活了我们一个公司的人呢。”
“这么夸张?”
“真的。等以后有机会了介绍你们认识。”
“好好好,可以可以,这样的好事多多发生。”郝彩云乐得仰头呵呵地笑,眼睛瞄到屋顶茅草间若隐若现的脑袋,吓得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她全身。
李文睿白了她一眼,“还要不要听?”
“你继续讲,我喜欢听。”
“我们协会承包了我们大学的所有文艺活动,踊跃参加各种选秀节目收获了一大波粉丝,我们那时好骄傲啊,毕竟那时才刚过二十岁,女粉丝的青睐使我们更加热衷于这项活动,隔壁音乐学院的学生就很不服气,经常来找我们挑战,也许是粉丝的力量大于学术上的专业程度,每次都是我们赢,连他们的院长都惊动了,于是他们学院也成立一个女生组合,这个女生组合确实有两下子,短短几个月就收获了大批粉丝,成绩也和我们不相上下。他们组合里有个很漂亮的女生,RAP唱得非常好我们都喜欢她,正好那时我们已经动了要成立一家唱片公司的念头,于是打赌谁能跟这女生一起吃顿饭就让谁当CEO,为了接近她我制造了好几次偶遇可每次都失败了。有一次放假我打听到她要回S市老家,我心急火燎的赶过去火车站送行,在火车站的洗手间我摸了一下那面大镜子,就这样跑到了n-1星了,那简直是一场噩梦,我被上面的小动物吓得要死又不敢吃上面的东西,我被困到第三天的时候被路过的李国钟教授带了回来。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不知道有多狼狈。”李文睿回忆当时的自己简直没眼看,他不禁笑了一下。
“是什么样的小动物?”郝彩云不禁好奇。
“是一种软体动物,像水蛭一样却不是水蛭,浑身绿油油的,蠕动起来会发出类似磨牙的声音,令人很不舒服。你触碰到它会感到寒冷甚至被冻伤。我大夏天的穿着短袖跑那里,你不知道我冷成什么样子。呵······”他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郝彩云打个寒颤,她不喜欢水蛭。
“你怕不怕蛇?”郝彩云问得小心翼翼。
“还行,这要看是多大的且有没有毒。”李文睿有点跟不上郝彩云话题转换的速度。
“就像你身后爬着的那条。”
李文瑞随着她手指看去,一条一米左右的蛇正顺着墙角的一根棍子向下爬,丝滑的动作不发出一丁点儿声响,径直朝门口爬走了。
“这儿怎么会有蛇出没?”李文睿怪叫一声。
郝彩云被他吓了一跳,颤抖的声音说道:“好多呢,我们头上还有很多很多。”
李文睿连忙抓起郝彩云的手往门口跑。
“跑呀!”
“啊!出口也有好多条。”郝彩云吓得尖叫。
出口处的屋檐下,数条蛇半条吊在半空中,阴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分叉的信子不停地抖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仿佛置身于阴间地狱。
“你不能用哪个打大猫的炮仗打一下吗?”郝彩云提醒李文睿。
“那个用完了,我还没时间去配置。”李文睿无奈地回答。
冲出去还是继续停留在屋内,两人纠结起来。
他们身后又有蛇爬过来,他们被围堵了。
“啊!”
郝彩云一边大叫一边挥舞着偷来的棍子就冲了出去,李文睿紧跟其后。
这根棍子真的偷对了,他们居然杀了出来,有条蛇还被郝彩云砸碎了脑袋。不知是她的怪力因素还是棍子确实给力,在这个地方没有一个武器傍身真的寸步难行。
外面的情况其实比屋内好不了多少,风已将停了但是雨还在下,他们才出来不一会儿就被浇成了落汤鸡。
“你到底算不算个男人?蛇都打不过。”郝彩云对李文睿这个伙伴在关键时刻竟然派不上用场大感恼火,“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浪费了那么多粮食。”
对郝彩云的怨怼李文睿不禁感到无辜,平日里见到一条蛇都很难对付了,更何况那是一窝蛇,他在心里愤愤地想:这女人是不是水蜜桃吃多了脑袋不清醒,蛇要咬人难道还要分男人还是女人不成?打不过就跑不是更直接更有效?
李文睿心里的活动郝彩云一无所知。见李文睿一言不发她也就失去了唠叨的兴致,只是人还是不高兴,闷着头往前走。
“你要去哪里?”看郝彩云闷声往前走不理他,李文睿问道。
“肚子饿死了,去摘点那种果子吃。”
郝彩云现在又冷又饿,她急需点食物补充能量。李文睿虽然觉得偷食物挺令人不齿的,但郝彩云那样子再出口阻止她估计他们的友谊小船立马就翻得倒片甲不留。
不一会儿,郝彩云怀里抱着一串,李文睿两边肩上还有手上都被占满了。
“我们找个地方歇一会吧,生个火吃点东西。”李文睿提议。
“要回白因他们家吗?”郝彩云不愿意回去,但是现在好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她实在不敢再进那个舍窝了。
她对蛇这类的冷血动物一直都很害怕,她总感觉滑溜溜的,凉丝丝的,个子不大却能吞食比自己身体大好几倍的东西,身体又长又软仿佛没有骨头。她还特别害怕水蛭,理由和蛇相似。
李文睿在腕表上点了几下,“前面有座小山坡,那里有很多石头,我们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找个避雨的地方。”
两人很幸运地找到一处背风的地方,一块大石头从山体延伸出来,像屋檐似的下面是空的,再加上背着风雨所以地面干爽,虽然狭窄但好处在不用淋雨了。
两人随意扯了些干草点起来,火光很快照亮了整个空间,郝彩云见这地方没有蛇才放心下来。李文睿又去捡了些枯枝回来,光点干草不经烧得加些柴才行,幸好刚刚刮的风吹落了不少枯枝,李文睿一会儿的功夫就捡到好大一捆。虽然是潮湿的但是放火上烧,温度很快就把水分蒸发了,柴也能点着只是烟很大。
郝彩云把偷来的果子丢火里,不一会儿外皮就焦黑并散发出一股清香。郝彩云挑出一颗就迫不及待伸手去拿,烫得她赶紧摸耳朵。
李文睿用削好的小棍插上一颗,一边吹一边剥,剥好了递给郝彩云。
郝彩云楞了一下,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里没有一个男生为她夹菜或削水果这种事。她身边的几个闺密在聊天中有说过类似这样的场面,但那些都是别人的经历,她一直都是当听众的那一个。
看着散发着幽香的食物,郝彩云觉得李文睿真的很有风度,尤其在刚才自己还骂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之后。
“谢谢!”郝彩云接过来轻咬一口,这味道比昨晚的还要好。
李文睿听了回应她一个微笑,接着又剥了好几个递给郝彩云自己却一颗都没吃。
“你也吃呀,这么多我也吃不完的。”郝彩云知道他也饿了,自己还吃了好多桃子,他却没怎么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