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莱茵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男扮女装，我直接去面试，混进去。”
他摇了摇头，甩出这个有些可怕的想法。
“想要获得消息，可以从两个方面下手，第一个进入纺织工厂，里里外外的都探查一遍，这有一定的危险，但无疑是最有用的。”
“第二种，是去询问纺织工厂的女工，直接询问，一定会引起对方的警觉，从而失败。”
“第二种是最安全的，但有可能那些女工并不知情。”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当然，我可以直接动用梦主的能力修改女工的认知，让她们对我的出现感不到任何的突兀，必须警惕的一点，就是真正的凶手就隐藏在女工之间。”
“有很小的概率会碰到真正的凶手。”
“现在看来，弗洛伦丝说的不错，最有用，最安全就是使用一个合理的身份接近那些女工，但我有一个备选，可以直接用梦主查看她们的记忆。”
“但黑夜领域的非凡能力梦魇，也有在梦中审问的功能，不对，梦魇有着撒谎的可能，我的是直接查看记忆，想要彻底隐藏其中的真相，杀了她们，或者没有任何痕迹的修改她们的记忆。”
“我应该用什么身份接近她们更加合理。”
这一点让莱茵非常纠结。
“不，文拉图男爵名下的纺织厂差不多有着一百多位女工，逐个排查是个浪费时间的选项，不过还好局长早有准备，拿到了名单和她们相对应的地址。”
“我可以换一种方法，不需要全部调查，随机选择几个家庭，这个大大减少了我的精力，是个不错的方法。”
“还是先按照局长的要求，找个合理的身份去调查，等一下，这其中是否有着局长想让我为在暗中调查的艾莉转移敌人的注意？”
“增加艾莉找到证据的可能性，想想也有这个可能，如此年轻就能当上一级清理局局长，能够让清理局死亡侓降到最低，不可能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我并没有向她仔细说明我的非凡能力，这是一次试探？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我确实违背了非凡世界的常识，目前来看只有两条，类比前世的科学界，只能算是有着突破性的进展。”
“如果我将最后一条法则研究而出，再加上系统的功能，一定会颠覆整个非凡世界.......”
“算了，只要我不说谁能知道，不过，直接调查确实是最稳妥的做法。”
他长舒一口气，捧着手中的资料，目光沉然的想着。
几个小时后，莱茵从地下室出来，有些心烦意乱的在一楼的大厅来回踱步。
“用侦探的身份侦查，只能这样了，我也想不到其他有用的方法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怀表，按开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到快到晚上了，晚餐时间快要来了。
“清理局的其他人都去执行任务了，沃尔沃餐厅今天晚上没有送餐，看来今天晚上要休息一晚，明天再去调查。”
打定主意的莱茵离开了清理局，在此之前向弗洛伦兹要了一份纺织厂女工的资料，靠着手中的警官证件，去沃尔沃餐厅免费吃了晚餐。
返回家后，莱茵发现了一件小玩意，那是露维娅·安娜特使用的钢笔，昨天晚上他光顾着搜集金料忘了还给对方了。
“要不要去对方家里。”
莱茵的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
“不行”，他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一位绅士该做的。”
“话说，我好像不是绅士。”
莱茵又自顾自的说道。
“嗯，话说，我这样自己和自己说话，是不是一个神经病。”
莱茵笑了笑，简单的洗漱之后，就上了床。
........
清晨，太阳和往常一样从东方升起，莱茵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经过简单的洗漱，早晨啃了一条黑麦面包，之后拿出纺织厂女工的资料仔细的浏览起来，寻找合适的人选。
“找到了。”
“斯旺一家，男主人罗热尔·斯旺，在文拉图的炼金工厂上班，女主人丹尼尔太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姐姐菲娜，是一位浆洗女工，同时也是一个家政公司的女仆，相当于给贵族或是富豪介绍管家或是仆人的第三方平台。”
“另一个是妹妹苏丹娜，在教会学校上学，在其他时间会分担她姐姐的工作。”
“真是辛苦的一家人啊！”
莱茵无声感叹了一句。
整理好衣物，拿好必要的东西，在出门之前，莱茵在幻想奇纸上写了一句灵性语句：
莱茵在今天调查的行动一切顺利。
在感觉到体内灵性的流逝，确定幻想奇纸已经生效，这才放下心来。
收好幻想奇纸，按了按灰色兜帽，拉开大门，哐当而出。
延根斯市自从寒流不断，天空中的雾霾也消散了不少，虽然雾霭现在也很厚重，但相比于以前仍然却好了不少。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在延根斯市官方日报王都希尔霍拉的一个笑话：
索玛里河怎么走的？一个行人问着自己面前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男人。
在前面，我刚从河的对面游过来。
“延根斯市的天气比希尔霍拉要好上不少。”
莱茵抬头看了眼能够称得上是“晴朗的天气。”
莱茵并没有坐出租马车或是有轨动车，而是选择走路，这是因为那些资本家和富豪一般都恨不得让工人一刻不停地工作，榨干他们剩余的劳动价值。
公立学校一般是王国和教会联合举办的，上学的时间是周一到周五，教会学校的上学时间是周六和周日，在教会学校上学的孩子一般都是贫困家庭。
而那些有钱的富豪或是贵族都会请家教老师，或者是在私立学校上学，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有钱，什么是资本。
离开了百合花街，莱茵向着纺织工厂走去，大约两个小时后，莱茵终于走到南区外围和中围的附近。
他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打算休息一会，他看见了街区对面的小吃店，心中有些犹豫：
“我要不要在调查之前吃一顿，这毕竟是一个消耗体力的活，就算我是非凡者也经不起长时间的高强度运动......”
这时，他又想起了前世他刷视频看到一台智能机器人因为长时间的工作，栽倒的样子。
最终他说服了自己，进入了小吃店内，看着菜单，对着幕布后面的老板喊道：“一碗海鲜汤，不对，是两碗海鲜汤和一盆海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