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单人结算场面

“臣遵旨!”

姜塬与宋庠异口同声的说道。

狄青适当的说道,“官家,要废武举吗?”

“臣认为暂时先别废,等忠勇军府尘埃落定再说。”

陈执中心中也没底,就怕官家日后又废了军府,所以出言阻止。

届时武举停摆,军府失宠,会乱套的了。

“西北那边折家种家,京师里的曹、高等将门,官家也要给予名额安抚他们,时机成熟可以聘请老练武将入军府教习武生,毕竟他们懂得许多的杀敌经验。”

王尧臣斟酌言语,提出自身的政见。

赵祯颔首,说道,“王卿所言极是,陈相照办吧。”

“臣遵旨,不过置军府的费用,还请官家跟韩计相商讨出结果。”陈执中当即答应下来。

现在朝廷财政吃紧,能扣下多少个铜板还不好说呢。

赵祯闻言,眉头微皱,又是一道难题啊,说道,

“狄卿,军府一应的训练事宜由枢密院准备好,到时候交割给对方。”

“臣领旨。”狄青面色肃然的回答。

枢密院依旧不能拥有练兵之权。

事情初步定下,接下来就等东西两府、计府各出一个奏状,再细化下去就能大兴土木建立忠勇军府了。

姜塬与陈执中他们一众大臣走出垂拱殿,他这身绿袍在紫袍面前着实耀眼,属于万紫千红中的一点绿。

“哼…”

宋庠神色难看,表达出不满,冷看姜塬一眼,快步领先众人走远。

狄青态度不咸不淡,原本有点看好的姜塬,因为作出劝学诗,让他心生芥蒂,独自一人走回枢密院。

陈执中出了垂拱殿无意跟任何人讲话,由内侍扶一把径直走掉。

王尧臣冲着富弼拱手一下,也是转身离去。

姜塬目光先是眺望一眼远方,原来外边已经吹起风雨,正想打算跟富弼唠嗑一下,问问他身子骨怎样……

“不必多言,老夫感激你的医治,对于立军府也没有异议,你我某些政见有分歧属于正常事。”

富弼还是难以接受天子养私兵一事,所以暂时不想多聊。

姜塬作揖道,“那富相慢走,有任何病痛随时传信给我。”

富弼叹息一声,往政事堂方向而去。

风急雨骤,绿瓦朱墙。

入仕之后的第一回合,暂时取得胜利。

姜塬走在宫檐下的廊道,大步走着,左右前后空无一人,任由风雨打湿绿袍,浸湿了发髻,脏了官靴。

坚定的脚步却从未停止!

忽然,转角出现一道熟悉的倩影,说道,

“姜副使,福康公主召你去宝慈殿诊脉。”

邬昭月。

姜塬知道福康公主情窦初开,多半对他有意,少女虽然有婚约在身,但魏武遗风藏心,实则不介意给李玮织一顶绿帽子。

问题是,撞公主会把仕途撞没了,还不躲着走?

但凡能把昭文相顶出来,姜塬绝对会更加的卖力……

“公主有疾,有宣御医看过吗?”

“看过了,全部束手无策。”

邬昭月颇为忧心的说道。

“前面带路吧。”

姜塬稍微考虑一下,打算去一趟了。

坤宁殿。

时下气温算不得多冷,所以曹皇后衣饰已经减少,展现出蜿蜒的成熟曲线,身材是高挑,奈何胸脯不够鼓,姿色不突出,全靠中宫高贵的身份和养尊处优的气质撑着。

胡尚宫急匆匆的入殿,附在曹皇后耳边小声嘀咕。

然后成熟贵妇的粉靥,逐渐复杂起来。

“你们全部都出去。”

殿内宫女听从命令的退出。

曹皇后凤眸一转,柔声道,“此事可真?”

“东西两府已经在商讨,官家在垂拱殿召见韩计相,应该八九不离十了。”胡尚宫不敢隐瞒的说出。

曹皇后出身将门世家,眼界跟别的嫔妃不一样,她经营政治关系多年,没法打通垂拱殿,东西两府还不能钻出个眼?

“忠勇军府,官家有此心志,吾心甚慰,不过能下此决定,想必有姜塬那小子的游说吧?”

其实曹高两家的军权早被卸掉,特别是祖父曹彬去世后,基本都在享富贵,难以指染军权。

敢碰军队,一堆的文臣马上闻着气味来了。

而今官家立军府,说不得有机会把家族弟子塞进去一两个,好光耀门楣撑撑曹氏的里子。

面子荣誉,官家肯定给,别的不好说了。

“具体的细节不太清楚,不过能确定姜塬全程在场。”胡尚宫语气迟疑。

曹皇后起身走了两步,她已经打算等诏令颁布就伺机而动,朱唇微启,“你出宫去一趟曹府,让吾的弟弟尽快进宫一趟。”

她这个中宫之主此生只能老死在大内宫城,没有意外休想踏出去一步,然而亲人每月能申请入宫,或送货物进来。

“是。”胡尚宫领命而去。

殿内独留曹皇后一人,她等官家明旨颁布,就跟着表明态度支持,祖父当年南征北战留下不少的老部将,有她这个皇后出面,可以预见会减少阻力。

官家就不想着厚待一下?

这姜塬小小年纪,就能搅动东京城的水,着实有点能耐,邢丫头出去半年之久,还没拿下目标,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前些日子还写了那艳俗之物表明自己很努力,简直愚不可及。

曹皇后突然想到那书信的细节,白皙的玉容唤上几分恼羞,肌肤酡红,酡红的。

写就写了,还写得那么详细,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

宝慈殿。

“公主殿下,姜副使来了。”

邬昭月还未进入殿内,就先高声大喊。

说着领姜塬深入内殿。

“这些布帘之前不是撤掉了吗?”姜塬走入颇为昏暗的宝慈殿,当即质问道。

邬昭月无奈回应,“公主非要这样,我也没有办法。”

床榻上福康公主正躺着,看模样一副无精打采像是生病了。

“取最近的诊脉记录来。”姜塬一边吩咐,一边给福康公主搭脉。

刚一上手,他内心暗道不好,脉搏有力,病情是装的。

眼睛余光一瞧,邬昭月只答应却没有动身。

“哎呀,公主殿下病的好重,臣要刺个几十针方能治好。”

姜塬想故意吓唬少女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