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都在失眠,每天晚上都会做奇怪的梦,有时不可思议,类似巧合。梦里总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是那么的亲切,是那么的疏远。
那是一个女生,我不曾和她说过一句话,却又好像对她的性格、声音、经历十分了解,她好像是我捏造出来的小人。可是……我不能记起她的脸,甚至是她的身材,她的发型我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这天周六,我在大学宿舍里醒了过来,室友已经去刷牙了,我还躺在床上把弄着手机,贪婪的刷着如毒品一样的短视频:
#南昌绳金塔历史文化街区#金塔焕新潮#绳金塔庙会#
现在是九月初,太阳烧得正旺,嘴皮干巴巴的,晚上的空调吹得嘴里跟卡痰了一样。刚九月,太阳很大,现在手机上的温度还是30℃往上……
我想着,早上是去吃食堂的包子好,还是去吃热腾腾的汤面比较舒坦。
“许乐,今天要上早八你还没起来啊。”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7:46,这点时间好像只能让我去刷牙洗脸的了。谁家大学生周六还要上课的啊,九月下旬的绳金塔庙会会放假,大学生就要在这周六要补下周四的课,真的无语住了,这热死人的鬼天气还要上早八,这种难受只得让“大学牲”来才能体会了。
我满不在意的下床,拿起牙杯,里面装着牙刷和牙膏。在厕所外双手捧着水拍在自己脸上,算是把这张臭脸洗干净了。
寝室里没有镜子,我也不用去欣赏这张丑脸。
把牙杯放在窗子上,拿着早八要用到的书籍和笔记本、一蓝一黑两支笔就跟着室友去上课了。
我们学校不是很大,也不用骑车,宿舍到教学楼也就几百米的距离。
“许乐,早上不洗个头,看起来跟个鸟巢一样,呵~”
路过食堂时,我的室友是这么和我说的,我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一把就能扯下来好几根头发。
“我从初中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个发型,头发长到鼻子下,只是之前剃过一次而已。”
食堂的味道很重,在外面都能闻得到,这种味道让我产生一种想呕吐的感觉,我用舌头在嘴里搅一搅,也就制止住了这种心理。
“哟,凪小子。”
隔壁寝室的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从我的身后搂住了我的肩膀。他是个自然熟,有些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他可以这么社牛,而我在餐厅叫餐馆服务员都感到有些羞涩又紧张。
“你头发留这么长,又不洗,看着好乱啊。”
“得儿,这就是我以前常用的发型。”
我们是一个专业,也是一个班的,我跟他讲话也挺放松的。
这个时节也不会下雨,路上叶子还是落的很多,我们踏在叶子上,咔咔作响,声音有些像音乐,我在树叶铺垫的道路上走向教学楼。
我跟在他们两人后面,走上一阶一阶的楼梯,教学楼里是有电梯的,可是我对狭小的空间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他们也就陪着我走起了楼梯。
走楼梯的时候,我还端着手机刷着互联网,这是我用来掩饰尴尬的方法,可以避免跟下楼梯或上楼梯的人对视上从而不好意思。
到了过道之后就轻松多了,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放进口袋里。贴着墙走着,一边走一边看着过道里教室上面的窗口,想着现在教室里的学生在学些什么呢。
在教室里,我坐在最后面的位子上,上课时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就是低着头把玩着手机,这种感觉很痛苦,但我又无可奈何。我不喜欢这个专业,但我又不得不去学这个专业的知识,怕在此之后连个像样的工作也没有。
我的同桌也是和我一样,他也在睡觉,不同的是,他会时不时得醒过来听上一小会,然后又趴下睡去。
这课上的很单调,像是小学知识,可我又不能把题目完全做对,这是属于我的痛苦。
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不予理会。
等到下课,我一个人走在过道上,没有人和我同行,我端着手机朝着宿舍走去,一会看眼手机,一会儿放入口袋里,重复以上做法不知道几次才到了自己的寝室里坐下,打开我的电脑,开始今天的网上生活。
还是和往常一样,我在电脑上挂着视频,背靠着衣柜躺在椅子上玩着手机上的游戏,当下最多人玩的服务器——王者荣耀。
我还是和和往常一样,玩着排位,选的英雄是铠,用的皮肤是银白咏叹调,队友不是很理想,打开战绩面板都是负战绩,总比分也拉得很开。
寝室外面有吹比唠嗑的声音,想来是我的室友也回来了。
“所以说,here的粉丝真的很疯狂的,我的女朋友都是无畏的粉丝。”
“呵呵,那我就助你们99了。”
泽泽和朱朱是我的室友,也是经常诋毁我的人,同时咱哥几个的关系也是很铁!
泽泽在自己的手机里翻找女朋友的自拍给朱朱看。
“看吧,你有八块腹肌又怎么样,我的女朋友就是好看——”
两人走进来,把书扔在自己的桌子上,泽泽还在欣赏着自己跟女朋友爬山的合照。
“许乐,你在“双开”是不。”
朱朱看着我的电脑和手机明知故问的说道。
“也不完全是,队友好坑呐!”
我的语气里吐露着一丝丝的抱怨,朱朱翻着自己的书籍,他是所谓巅峰千强的高手。
“我只能说是这样的。”
朱朱收拾着自己的体育器材,和他平时一样,他要去健身房锻炼自己那足够坚挺的肌肉。他是那种深藏不露型的,穿着短袖看上去和我差不多,也像一只细狗。
“你又要出去了吗?”
“去健身房。”
“碰巧,我也要出去和嘻嘻约会。”
泽泽都没准备什么,朱朱好歹背了个健身包。
“许乐,一起出去玩不?”
刚好,在泽泽问我的时候,我在游戏里掉点了。好不容易抬起我沉重的头颅,朱朱已经出去了。
“别了,我还要冲分。”
“唉~”泽泽叹气,“那行吧,我要去和嘻嘻亲亲了,祝你好运,凪小子。”
泽泽出门的时候还顺便把门关上了,寝室里还有一位,是个男铜,周末请假去外面做兼职去了。
越是临近中午,太阳就升得越高,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寝室,照在我的手机上,视线不明,手感不适输掉了排位比赛。
我叹气一声,“又输了,”看着战绩里全是红色的对局,满身败方mvp的战绩,我把手机撇在桌子上。顺手把窗帘拉起,阳光特别刺眼,“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走走真的是可惜了。”
嘴上这么说,我还是躺在座位上,靠着衣柜,在电脑上搜索着铠的攻略以及观看历史回放。
网上大部分都是某位s18的传说和一千八皇帝的剪辑,很少会有铠这个英雄的。
网上的内容五花八门特别具有吸引力,看看s18的故事也不错。我看的正起劲,挂在网上的企鹅收到了一份好友申请的邮件,我操作着鼠标点击:
【濯清涟而不妖
18(我是跟你玩过的清和)
来源:游戏查询】
“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我点了同意,一丝犹豫的想法也没有,好像这个人我跟她很熟,可我又不记得玩游戏的时候遇到过她这个ID。
“嗨!”
她发过来一个表情包,我想着怎么回她,嗯——
“你—是—清—和—?”
我打字很慢,半天才输入这一句话,要是电脑也有语音转文字就方便多了。话是这么说,可我真不熟悉“清和”这个ID,什么时候遇到过呢?
“是的,我是清和。”
她发消息过来了,我跟她获得了“小幸运”的标签,我不知道怎么去回她,我是个社恐,但我又不想不回她,谁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的第一次恋爱!
我在慌乱之中拿起手机,游戏还没有退出去,我慌里慌张的去搜清和这个ID。
“清河—”
“清荷—”
“青禾—”
混蛋,我在寝室里叫了好几遍,这语音输入法也没正确识别出来,果然,电脑还是不要加入语音识别功能好,不然CPU会转不过来。
我用手写输入法,好不容易写出了“清和”两个大字,果然找到了她这个人,我迫不及待得翻找着她的社交空间,游戏上,甚至是在企鹅里。
“啊~”
我在寝室里哀声叹气起来……
清和有了男朋友了,还是个长的很是清秀的小伙子,照片里漂亮的女孩和帅气的小伙可真让我羡慕。
我死心得靠在衣柜上,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世界没有了色彩,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当然,这也是临时起意,我又在电脑上打字道:
“你—有—什么—事—吗?”
打字很艰难,我在手机上用手写输入法先打字一遍,然后对着在电脑键盘上敲打。
“是的,我是清和。”
“哈!?”
我皱着眉头,发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包给她。
“这不会是个机器人吧——”
我这么想着,但我还是希望她是个真人,毕竟谁能拒绝一个可爱的美少女呢。
“是的,我是清和。你可以帮帮我吗,只有这点时间了,会赶不及的”
我看着她发来的消息,这个人在说什么,难道美少女的脑子都是一些二次元吗?
我脸上带着疑惑,还是对着手机敲打着键盘: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到—你—的—吗?”
发送出去后,我抓了抓自己蓬松的头发,打字什么的老难了,头好痒。才发出去没多久,清和就回消息了:
“要快,风就要侵蚀这座英雄城了!”
我看着这信息,脑袋都贴着电脑屏幕,眯着眼,确定我没有看错,难道美少女真的是个二次元?
我不解的吐槽道:
“风,什么风,我要吃西北风?”
我不是很理解清和在说什么,什么大风,只有我吃西北风才是她知道的吧。
我又打字问道:
“要—不—要—来—上—一—局?”
消息发出去,我本以为清和很快就会回我信息,可等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没有收到她的回复。
我有点焦急,毕竟能碰到这么一个美少女属实不容易,我打开手机刷着短视频,一个视频没看几秒就去看清和的聊天框。刷了有半个小时都没有收到她的回复,我的心如同沉入了大海,应该不会收到她的信息了吧,我是这么想的。
把企鹅缩入后台,电脑上继续播放s18的故事,我继续打排位。
我的手机上收到了泽泽发来的短信,好像是他再一次约会失败了的意思,叫我去接他。
我刚开了一把排位,如果现在挂机的话不但信誉积分大残,而且恺的战力还要掉个一百多。
没有过多犹豫,我删掉了游戏的后台,游戏哪有自己的兄弟重要,我发消息给泽泽,“等—着—我—”
我出校门了,一股茉莉花的香气朝我扑面而来,学校外面的围墙上就是满满的茉莉花,就连对面的公寓也是。
我绕过这条大街去地铁站,身上穿着一件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宽松外套,一到地铁站里就热了起来。
“等上了列车就凉快了。”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因为列车上是有空调的,只是希望周六这个点列车不会挤得和套满水的袋子一样。
等待列车的地方没几个人,至少在我这一站是的,泽泽现在刚和女朋友分开,现在还在人民公园里的长椅上躺着哭泣吧,我在地铁站里自顾自得想着,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事实不是和我想得一样,列车每一节都是人,感觉列车上的把手都不够了。我好不容易才挤进列车,下车的人也很多。
我在列车上站着,注意到有一个cos刻晴的女孩坐在我的斜对面,她的手机套着一个布满鲜花的手机壳,我感觉重量都要盖过手机了。
很快这个cos就下车了,我拍了她的照片,发到了我们的宿舍群里。
“什么!你小子一出来就碰得到这种稀罕玩意?”
“坐的几号线?”
“2号线,”只有朱朱回答了我,我也就回了他,还发送了一个看上去很蠢的喵咪表情包。
“那这泽泽不得哭死。”
“哈哈”
“我是许乐大人的狗!【崇拜】”
“……”
唉~我都要被文曲这个男铜整疯了,现在不是还在兼职嘛,能玩到手机?我们聊了这么久,泽泽都没有回一条消息,应该苦的很痛苦吧。嗯。我是这么想的。
我无法改变列车的速度,只能跟着列车前进,它有多快,我就能多快见到泽泽。
到了人民公园站,我下了列车,这里的天花板都是大理石造的,天花板上还有一些绿色植物做装饰,比我们学校地铁站的装饰好看的多了,还有五颜六色的小灯泡呢。
我走出地铁站,耀眼的眼光晒在我的脸上,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好在出地铁就是人民公园的入口。
我打开手机上的地图,人民公园的坐标还是挺大的,我给泽泽发消息:
“你在哪?”
在阳光下站了一会儿,泽泽给我发来一个坐标,就是在人民公园里。我顺着坐标走了进去。
进去的大道两侧都是高傲的翠竹,它甚至都不愿意替我遮挡那刺眼的阳光。我有些紧张,因为我的身上穿着外套,我甚至都在怀疑周边的人是用什么样的异色目光观察的我。我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被风吹起来的外套,我要不要把外套的拉链拉起来?还是算了,那样的话真的是脑袋烧坏了。
走在郁郁苍苍的小道上,周围都是红绿色渐变的灌木,繁茂的翠竹在头上顶随风摇曳着,我挺喜欢这条小道的,因为在这里,高傲的翠竹也低下了它昂贵的头颅。
远远的,我看到了泽泽的身影,在一座小桥边,下面是绿油油的小溪,泽泽就躺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我没有快点靠近,而是拍下他那快死了的模样发在我们的宿舍群里。
“哟,这泽泽搞的跟条死鱼一样”
“是的嘞”
朱朱最后发了一个“噗”的表情,我待在阴凉处看着泽泽。他左手臂遮着眼睛,右手拿起手机看消息。
“两个混蛋,还得是文曲,呜呜~”
文曲发了个无语的表情,当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班还能玩手机。
泽泽挪动着身子,一眼就看到了我,我就站在他的身前,递上刚才去买的冰棍,在发完照片之后就去买了。
泽泽接过冰棍,坐了起来,他那颓废的样子,身子好像瘦了一圈,难道失恋真的会让人瘦个十斤二十斤?
吃冰棍的动作还是挺干脆的,至少他现在看上去不像是刚刚失恋的样子。
我坐在了他的旁边,屁股向外挪了挪,因为另一边已经被他的泪水浇湿了,树叶也遮挡了照射下来的阳光,所以我尽可能地朝干净的坐。
泽泽没有和我说话,一边吃着冰棍一边划着手机,好像是嘻嘻的聊天框,发出的消息前面还跟上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自作多情,不知疲倦的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发了出去,这已经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了。
“打算多久回宿舍?”
我随口问道,泽泽没有搭理我,还是在嘻嘻的聊天框里退出点进去——退出点进去——
“喂!你还真去当一个舔狗啊?”
我说话有些鄙夷不屑,因为泽泽和嘻嘻的好友我都有,嘻嘻还是我的高中同学,这种感觉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露出来。
“嘻嘻有没有和你说过明天什么时候见面?”
我背着泽泽,想着能够勾引他注意力的话语,只恨我才华不足,眼角好像要流出伤心的泪水,憋了半天也就说出这么一句话。
泽泽一下子就被我的话吸引了过来,他吞下嘴里的冰棍,眼角还带有黄豆大的泪珠,声音沙哑地说道:
“许乐~呜呜~嘻嘻她——她——呜呜~”
我有些厌烦了,支愣半天硬是说不清楚。
“唉啊!”
我承认他从没有像现在一般让我讨厌过。我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将我的鱼形状冰棍没被咬过的鱼尾塞进他的嘴巴里。
我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丝杀意。
“好啦——文曲说今晚请我们到他工作的餐厅吃火锅。”
“呜呜——”
我咬着牙说着,泽泽三两口就吞下了嘴里的“鱼儿”,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也不太对劲,他反问道:
“果真吗—义父?”
我点了点头,泽泽这才挣脱我站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走呗,去接朱朱呗。”
泽泽头也不回的朝着人民公园的出口跑去,这小青年还挺有朝气。我知道他会在地铁站门口等我,但我现在想的是拖他一会,让他尝尝这种被折磨的滋味。
我顺着这条用大理石铺着的小道上走着,我每走一步都能够踏出清脆的响声,“嗒—嗒—嗒……”
我打开手机,跟文曲发着消息。
“文曲,你现在能用手机吗?”
消息刚发出去,文曲就回了我消息,我都在怀疑文曲是不是真有那种癖好,还是说他设置了特别关心……
“什么事,许乐大人(崇拜)”
“(白眼)你能在你打工的地方点个包间吗,我出钱,你就说是你请客?”
“我知道,是泽泽吧,我都看群了
“没有问题,我就说是我请客(我没问题)”
收到文曲的回复,我便放下心来,文曲做事很有效率,他是信得过的。
在出人民公园前,我在大门口看到了卖吉祥娃娃挂件的小摊,他们家的房子就是在售的商店。我在这里转悠,这些吊坠挂件真的是让我眼花缭乱。这都是一些精致的小商品,狠狠地抓住了我偏爱的心理,我想买一个,但又不知道买哪一个比较好。怎么办,都好好看,都喜欢!
“这个怎么样。”
朝我说话的是一个穿汉服的小姐姐,个子真的很小。她指着的是一个小人物挂件,上面还刻有一个“箕”字。
“这是‘风伯’,是控制风的天神,非常帅气。”
她把挂件拿了下来,摆在手上让我仔细地看。这个挂件确实非常好看,我也很喜欢,正好可以提高我的魅力值——
“多少钱?”
“二十块!”
我拿出手机来,女孩已经把她的收款码搬了出来,用电子支付的原因是方便,还有就是我没有带现金……
“果赖?这是你的名字。”
果赖点点头,冲我笑着说道:“是的!”
我笑了,随口说道:
“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
“也许真的有呢,在此之前你不也没碰到过嘛?”
我一阵哆嗦,面前的果赖感觉好奇怪,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和恐惧感在果赖的身上传过来。
我不敢多逗留,支付完成后就拿着我的“风伯大人”离开了人民公园。泽泽已经在地铁站门口无聊到刷视频了。
看到我过来,泽泽就向我问道:
“你干什么去了许乐,我都在担心你是不是走丢了,呵呵—”
“得了吧,我可不像某人。”
我拍了一下泽泽的后背,走进了地点,目标是朱朱在的健身房,最终点还是文曲打工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