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上古洞府(4K)

毕竟有尹玉琪、洛大壮和于天秋这三个大股东,孤儿院的伙食好的让良慧和缘一难以置信。

大鱼大肉自不在话下,酒与应季的饮子也管够,素食做的也十分可口。

“阿弥陀佛,孟施主破费了。”良慧以为孟琳是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也为了感谢他们出手救了朱平,才做了这么一桌丰盛的佳肴。

孟琳答道:“虽是为了感谢两位不远千里前来救朱平,但其实我们平时吃的伙食也和这差不多。”

良慧愣了愣,道:“那便好。”

言毕吗,他夹起了一块豆腐往嘴里送。

吃完之后,良慧赞不绝口:“这素菜做的着实可口,不比天音寺的素斋差,不知这院中请的是哪位大厨?”

那胖小孩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正是我这位大厨做的。”

洛大壮轻轻摸了摸胖小孩的头:“良慧大师只是在客套的夸奖你,你可别飘上天了。天音寺的素斋可是举世闻名的。你做的菜虽然确实可口,但和天音寺比起来,还得再加把劲。”

胖小孩闻言微微颔首:“放心,天下所有学问都是无涯的道理我是明白的,这点孟院长经常跟我们讲,让我们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能得了点成就便沾沾自喜。”

良慧闻言赞叹道:“后生可畏。但贫僧并不是客套的夸奖,小施主做的素斋确实十分可口。”

几人聊着天吃着饭,共同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

吃完午饭后,贾晨和卢七七和众人道别。

“你们也要走么?”孟琳挽留道,“要不多待几天?”

贾晨笑道:“不了,我还得去沙井镇赚钱,赚够钱了才能娶七七。”

卢七七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么说的好像我是势利眼一样。”

贾晨道:“这不跟你爹有这么个协定么?”

孟琳闻言便不再挽留:“行,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有空常来玩。”

贾晨和卢七七微微颔首,异口同声应了一声好,便转身离开了。

余下的人便开始着手收拾碗筷。

尹玉琪刚将收好的碗递给一个小女孩,一抬头便看到双眼似睁未睁的朱平站在门口。

“小师弟,你不好好躺着,怎么起来了?”尹玉琪道。

众人闻言,皆看向门口。

“又饿又渴。”朱平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孟琳笑道:“你先回房间休息,外面风大小心着凉了。我帮你留了饭菜,等会便端到屋子里去。”

朱平道:“要不我就在这吃吧,专门端房里去,太麻烦你们了。”

孟琳道:“怎么和我们客套起来了?你听话,赶紧回去。”

尹玉琪立马拉住朱平往房里走:“你刚醒,身体还虚得很,不能出门。”

“师姐,我……我也没脆弱成这样。”朱平解释道。

尹玉琪道:“别嘴硬,你看你现在这模样,感觉风一吹便倒了。”

朱平还想说话,尹玉琪立马打断:“别说有的没的,去房间躺好。”

朱平闻言,叹了口气,将要说的话全吞回了肚子。

待朱平和尹玉琪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内时,缘一笑道:“又一个被女人管的抬不起头的男人。”

孟琳闻言笑道:“这叫做对师姐,对关心自己的人的尊重。”

缘一点头道:“也有道理。”

……

穆飞羽待在闭关室中从头到尾一字一字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血莲教的修炼秘籍,却怎么也无法在逐字逐句中拼凑不出关于最后一成功法的线索。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向紧闭的石门,右手轻轻一挥,石门缓缓打开。

石门打开时,穆飞羽便感受到了娄婉怡的气息。

“又一直在门口候着我出关么?”穆飞羽忖道。

他走出闭关室,转头一看,便看到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腿,将头埋在腿间,坐在地上睡觉的娄婉怡。

穆飞羽愣了片刻,将身上的披风取下,为娄婉怡盖上。

披风刚盖上的瞬间,娄婉怡便醒过来了。

她睡眼惺忪地抬头看着穆飞羽:“穆教主,你出关啦。”

言毕,她似乎突然惊醒,想起来什么似的,双手将脸捂住。

穆飞羽不解:“你这是何意?”

娄婉怡道:“我不小心睡过去了,现在刚醒,没有洗漱,一定很丑,你先别看,我先去洗漱一下。”

言毕,娄婉怡依旧用双手将脸挡住,快步往外面走着。

穆飞羽看着娄婉怡离去的身影,心突然颤动了一下。

没过多时,娄婉怡便洗漱完毕回到了闭关室,她又恢复成了那个双眼好似会说话,精致到任谁看了都想多看两眼的血莲教护法、妖女娄婉怡。

“你这半个月都在门口等着我?”穆飞羽问道。

娄婉怡道:“除了帮穆教主处理帮中事务之外,都在门口等着教主出关。”

穆飞羽道:“辛苦了。”

娄婉怡好奇问道:“穆教主,你这半月在闭关室都在参悟什么啊?”

穆飞羽沉默片刻,回道:“没什么,修为总是没有进展,所以就闭关看能不能突破。”

“那闭关后进展如何?”娄婉怡关心道。

穆飞羽道:“没什么进展。”

娄婉怡玩味道:“估计是需要一场大机缘。”

穆飞羽见娄婉怡一副玩味的模样,笑道:“你既然这么说,是找到了什么大机缘么?”

娄婉怡不说话,而是凑到了穆飞羽面前,两人即使不说话,都能感觉到彼此的鼻息。

穆飞羽突然闻到一股异香。

香味很淡,但十分撩人。饶是穆飞羽这等修为,也不经血气有些翻涌。

“这大机缘我可是很辛苦才找到的,你得奖励我。”娄婉怡语气暧昧。

“你身上这香是‘迷情香’?”穆飞羽不答反问问。

娄婉怡也不隐瞒:“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穆教主。”

“那你要什么奖励才肯说?”穆飞羽道。

娄婉怡道:“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穆飞羽闻言一愣。

“不愿意么?”娄婉怡微微蹙眉。

穆飞羽依旧不说话。

“是我长得不好看,还是修为太低?竟让穆教主如此看不上眼?”娄婉怡有些委屈,眼睛瞬间湿润了。

她本来就生得漂亮,眼睛也像是会说话,现在眼睛湿润,更让人不由生出怜惜。

“穆教主天赋异禀,修为又高,难道看不出我的心意?”

“不是。”穆飞羽道。

“那是什么?”娄婉怡追问。

穆飞羽道:“还没到时候。”

“什么时候才算到了时候?”娄婉怡的眼泪似乎要夺眶而出。

穆飞羽道:“等我们杀回无极洲,灭了玄剑门和五行门。”

娄婉怡道:“虽然修仙之人比平凡人寿命要长,且青春永驻,但……少女的心意,只有在少女时得到回应,才不算被辜负。”

穆飞羽不答,眉头微锁,似乎在思考。

“我对这方面不懂,也从未想过。”穆飞羽道。

“那你是拒绝,还是答应?”娄婉怡凑得更近了些,两人的脸似乎都要贴在了一起。

“我并没有把你推开。”穆飞羽道。

娄婉怡闻言,微微一笑,而后轻轻吻上了穆飞羽的嘴唇。

柔软且香甜的唇贴在了坚毅的唇上。

只片刻,便分开了。

娄婉怡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笑道:“算穆教主完成了我的请求。”

穆飞羽道:“在没人的时候,你可以不用叫我教主。”

“那叫什么?”娄婉怡的双眼深处像有一汪清水。

“叫名字。”穆飞羽道。

“好,飞羽。”娄婉怡道。

穆飞羽咳嗽一声:“现在你可以把你找到的大机缘说出来了么?”

娄婉怡自然地坐在了穆飞羽的怀中,穆飞羽也终于主动了一回,伸手将她的腰搂住。

“在怀州城往西三百里处有座洞府,洞府布下了上古法阵,想必里面一定有不少好东西。”娄婉怡道。

穆飞羽喃喃道:“怀州城往西三百里,这并非很偏远的地方,为何现在才有人发现?”

娄婉怡道:“那洞府本在山体中,就和我们血莲教总坛一样。可好巧不巧,前几日下了一场暴雨,暴雨足足下了两天两夜,将山体冲倒了,这洞府大门才暴露出来。”

穆飞羽闻言,道:“你是何时得到这个消息的?”

娄婉怡道:“昨晚。”

穆飞羽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娄婉怡。

娄婉怡懂穆飞羽的暗示,不舍得慢慢起身。

穆飞羽起身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

“带我一起去。”娄婉怡道。

“你既然能得到这个消息,玄剑门和五行门的人自然也能得到。”穆飞羽道,“且洞府布下的是上古法阵,不知里面是哪位大能的墓葬,此行凶险万分,我没办法分心护你周全。”

娄婉怡轻轻咬了咬朱唇:“我不跟你去那洞府,就在怀州城等你。”

穆飞羽迟疑许久,不答话。

娄婉怡搂住穆飞羽:“我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

穆飞羽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提升修为。”

娄婉怡见穆飞羽并不直接拒绝,赶紧道:“我在怀州城也能修行。”

穆飞羽叹了口气道:“行,那你答应我,到了怀州城,就在客栈中待着,哪都不准乱跑。”

娄婉怡兴奋地点了点头。

穆飞羽将帮中事务安排好,而后便带着娄婉怡坐着血色莲花飞往怀州城。

……

玄剑门。

玄剑门的重建工作终于有了眉目,至少议事大厅是已经重建完毕了。

议事大厅中,掌门妙心,执法堂堂主岳青云,以及入云峰峰主妙真,翠竹峰峰主秦西,玄花峰峰主静怡难得的聚在了一起商量门中事务。

妙心的脸色并不好,肉眼可见的苍白,可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接到门中线人来报,怀州城往西三百里处,出现一座洞府,洞府设有上古法阵。”妙心道。

秦西道:“上古法阵?那想必洞府中一定有不少好东西。”

妙心道:“不论洞府中有没有好东西,此行一定凶险万分,不知各位峰主谁愿意前往探个究竟。”

“我去吧。”妙真道,“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正好活动下筋骨。”

秦西笑道:“你还许久没有活动过筋骨?现在就属你名气最大。”

妙真道:“不过收拾了一下江湖败类,谈不上活动筋骨。”

妙心道:“妙真峰主,这段时间你还是先在玄剑门好好休息。”

妙真沉默片刻,应了声是。

妙心道:“秦西峰主,此行就由你代劳。”

秦西起身作揖:“好,我即刻出发。”

妙心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虽只是一瞬,但众人都看在眼中。

“玄剑门的规矩你是懂的,切不可私藏法宝。”妙心似在威胁秦西。

众人闻言一愣。

静怡打着圆场道:“妙心掌门,我们自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您多虑了。”

妙心道:“规矩就是规矩,该提还是得提。”

秦西突觉背后一凉,低头不敢直视妙心的双眼:“是,我自然不会愚蠢到不顾玄剑门的门规。”

妙心微微颔首:“知道便好。”

说罢,妙心起身离开,留下众人愣在原地。

静怡疑惑道:“妙心掌门向来宽厚仁慈,怎么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秦西道:“刚才他看我的眼神,仿佛……,算了,或许是我多虑了。”

岳青云沉声道:“玄剑门逢此巨变,掌门强行破关而出,又于恶战之中身受重伤。想来是心中压力过甚,才致行事略有异于往常。”

静怡觉得在理:“莫说是掌门,就是我,最近心中杀意都比往常盛了些。”

妙真道:“我也是。”

秦西闻言笑道:“你也是?你不一直就是这种血债血偿的性格么?”

妙真道:“那你误解我了,除非实在忍无可忍,否则我都是以和为贵。”

秦西道:“那不是我误解你了,是你自己对自己的定位有问题。”

妙真道:“你不是说即刻出发么?怎么还不走?”

秦西笑道:“好好好,我走,我现在就走。”

秦西说走就走,连一刻都不停留。

他不但走,而且走得很快,不过一眨眼,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剩下妙真三人,也各自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