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成功了

他用铁钳夹起一块钢圈，小心翼翼地放在火苗中烧红。

炉火烧得滋滋作响，屋里的空气温度顷刻攀升，许大茂的额头也跟着冒出了汗。

“永年，这玩意儿到底要整成啥样啊？”

许大茂凑上前，把脑袋伸得老长。

陈永年说完看他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把他轰到一边，同时用系统给自己的办法，将烧得通红的钢圈用门板裁成长条。

尽管许大茂一脸懵逼，但他还是听懂了个大概。

“哦哦，是那种滑雪用的玩意儿吧？”

陈永年手中铁钳翻飞，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

“差不多，不过咱们四九城可没雪山可滑。”

“这东西主要用来走冰冻路，能快速运货。”

许大茂听了这话，立即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毫不吝啬的夸奖。

“行啊，永年，你怎么能想到这个的！”

陈永年懒得理这个马屁精，把烧热的钢条敲打成船板样的长履带。

又翻出一堆堆以前买布料留下的呢料边角料，用铁丝压住包覆到履带基体上。

许大茂瞧了个开头，立马跑去帮忙翻了几段铁链。

“喏，锅炉房里这几段是拆牛棚时候剩的，能用得上不？”

陈永年瞥了一眼，点了点头。

“正好当履带销轴。你再把造管风琴时剩下的铜管找出来，把头尾钻开些，做成轴承套。”

许大茂听完，立刻翻箱倒柜地干了起来。

铜管很快被递了过来，陈永年稳稳地上手，用锉刀磨了一遍粗糙断面，让其更加贴合。

而后他左一手铁钳、右一手锤头，把铁链子和基体融合成整体。

夜色逐渐更深了，忙活了大半宿，两人终于把那辆雪橇车弄出了个雏形。

陈永年喘了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歪头瞥了眼旁边那堆歪歪扭扭的铁架子，又看了看许大茂那满脸煤灰的德行，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眯着眼，朝许大茂使了个眼色：“你去试试?”

许大茂愣了下，随即拍拍手上的灰，点头道。

“没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绕到雪橇车后面，两手攥住把手，使劲一推。

车子吱吱呀呀地动了动，履带在冻硬的地面上划出一串刺耳的声响，逐渐开到外面去了。

陈永年在后面跟着他出去就看到了下面的那一幕。

许大茂推了几步，熟练以后速度越来越快，更是看得出来并不是很吃力。

许大茂自然也意识到了，又尝试了一回，确定没问题以后，回头冲陈永年嚷道，嗓门里带着点掩不住的惊讶。

他抹了把脸，煤灰蹭得更花了。

“永年，我们真的做成了？！”

陈永年哼了一声，瞥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

“对，能动就行。”

他说着走过去，蹲下身摸了摸履带，粗糙的呢料边角被铁丝勒得死紧，底下烧红敲打过的钢条还带着点余温。

陈永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

许大茂却没闲着，围着雪橇车转了两圈，越看越来劲。

他想到什么，立即开口：“永年，你说咱俩用这玩意儿帮人拉一车货，能不能收个五块钱？”

“你算算，这东西不费啥力气，一车五块，一天跑个十来趟不成问题。”

“要是离得近点，二十趟都行！现在整个四九城的货都在城门口。”

“那些干苦力的都要赚翻了，咱们这么快更是能比他们多赚好多。”

陈永年挑了挑眉，点了点头。

“跟我想的差不多。”

“不过明天我得先给绸缎庄和回春堂拉货，我弄这个东西也是为了他们。”

他说着，转身收拾起地上的工具。

许大茂一听这话，立马凑过来，挤眉弄眼地说。

“绸缎庄我就不说了，你跟那陈雪茹眉来眼去的，谁看不出来啊？可回春堂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呗？”

他说着手还不安分地拍了拍陈永年的肩膀，满脸写着八卦。

陈永年懒得搭理他，拎起铁钳就往回走。

“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四合院走去。

许大茂撇了撇嘴，见他不理，赶紧推着那辆雪橇车跟了上去，嘴里还不闲着。

“哎，你别装啊，我还不了解你？”

“你就是那种没利益不干的，说说呗，回春堂那帮老头子是不是给了你啥好处？”

陈永年脚步一顿，转头看了他一眼，但是为了避免他再继续多想，只能说道。

“好处？你想多了。早点歇着吧，明天一早干活。”

说完，他推开院门，径直回了自己屋。

许大茂站在原地，嘀咕了两句，见没戏唱，也只好耸耸肩，推着车子回了屋。

那一宿，他累得跟死狗似的，倒头就睡，连梦里都在盘算着五块钱一车的买卖。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永年就起了。

他套上自己的棉袄，推开屋门，果不其然依旧是漫天大雪。

院子里，雪橇车还停在那儿，昨晚的煤灰还沾在履带上。

陈永年试着推了推，车子稳当得很，心里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底气。

许大茂这会儿也爬起来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哈欠连天地凑过来。

“这么早啊？我还以为得晚点呢。”

他说完，还是喜爱的伸手摸了摸雪橇车，嘀咕道。

“啧，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做梦都是梦到他的。咱今天直接去？”

“废话。”

陈永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赶紧收拾，磨蹭啥呢？”

说完，他转身去院角挑了担水，把车上的灰冲了冲。

许大茂揉了揉脑袋，嘴里骂骂咧咧地回了屋，倒也没生气，没一会儿就拎着个破麻袋出来，里面装着几块硬邦邦的窝头。

两人推着雪橇车出了四合院，天色还灰蒙蒙的，街上没什么人。

到了绸缎庄门口，陈雪茹早在那儿等着了。

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旗袍，外头罩着件毛领大衣，风一吹，裙摆微微晃荡，头上还带着一抹红色的绸带随风飘扬。

她瞧见陈永年，嘴角一扬。

“今天这么早，看来是你的研究有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