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幕后黑手

徐悦将那张显现出鳞片指纹的财务报告按在雾面玻璃上，石宇的婚戒红光第三次扫过纸页边缘。

人工智能管家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投影仪在墙面投出扭曲的光谱图。

“十二点钟方向有热源。”石宇扯松领口盯着突然黑屏的终端，腕表监测到空气里多出0.3ppm的乙醚含量。

徐悦抓起能量饮料罐砸向通风口，铝罐碰撞金属管的声响在深夜档案室格外清脆。

三天后在城郊看守所，唐模特戴着镣铐的右手突然抽搐。

当她看到徐悦从审讯室单向玻璃后走出来时，新接的延长甲啪地折断在铁质桌面上。

“你以为找到戴公关转账记录就能定我的罪？”唐模特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撩开鬈发，钻石耳钉折射着顶灯冷光，“时尚圈每天要处理三百张修图，你怎么证明庆功宴那张偷拍照不是AI换脸？”

徐悦按住太阳穴发动读心术，视网膜瞬间闪过唐模特今早对着镜子练习冷笑的画面。

后脑勺传来针扎般的疼痛让她踉跄半步，石宇立刻撑住她的腰。

温热掌心透过衬衫传递来的安全感，让徐悦捕捉到对方脑海里那句没说出口的“别逞强”。

“你上周三在造型室摔碎的水晶发卡，”石宇突然调出全息投影，“碎片残留的皮屑组织与三年前巴黎大秀后台失窃案的嫌犯DNA吻合。”

唐模特涂着车厘子色口红的嘴唇微微发颤，徐悦趁机读取到她记忆中某个雨夜——戴公关将装着紫色溶剂的香水瓶塞进她爱马仕包时，右手尾指戴着印有蛇形暗纹的硅胶指套。

审讯结束的提示音响起刹那，徐悦突然握住唐模特手腕：“你给胡主编的辞职信里，为什么要用左手写日期？”剧烈的头痛让她眼前发黑，但成功截获对方脑海中戴公关举着注射器的画面。

石宇的西装口袋里传来震动，实验室最新报告显示紫色溶剂的挥发性成分与某制药公司专利配方高度吻合。

当他们驱车赶往城南工业区时，车载导航突然跳转到三个月前的旧路线。

“十二赫兹。”徐悦撕开新的止痛贴片贴在颈侧，看着后视镜里那辆始终隔着三辆车的黑色SUV。

石宇猛打方向盘拐进智能物流通道，无人机蜂群恰好在此时开始夜间巡检。

戴公关的保释听证会安排在次日上午十点。

徐悦站在法院台阶上整理证物袋，发现原本封存的美甲碎片莫名出现裂痕。

石宇用微型光谱仪扫描时，法警突然过来通知听证会因“技术故障”推迟两小时。

“他们动了手脚。”徐悦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读心术的副作用让眼前飘过彩色光斑。

石宇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发颤的肩膀，领口残留的雪松香混着他体温笼罩过来。

当夜凌晨两点，实验室突发氯气泄漏警报。

徐悦冲进消毒室抢救关键数据盘时，备用电源忽然启动的蓝光里，她看见通风管道闪过半片银灰色鳞片反光。

石宇破门而入的瞬间，安全阀喷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织成朦胧的网。

“咖啡机又启动了。”徐悦哑着嗓子指出监控画面里跳动的红点，止痛贴片在她后颈叠出第四层。

石宇捏碎掌心的应急药瓶，玻璃碴混着透明药剂渗进掌纹，将婚戒染成淡红色。

他们最终在制药公司废弃仓库找到半瓶贴着危险标识的紫色溶剂时，徐悦的读心术突然被动触发。

剧烈头痛中，她看到戴公关被捕前夜曾在这里见过某个戴蛇形戒指的人，那人用合成器变声的指令里夹杂着南法口音的法语单词。

石宇突然拽着她扑向右侧货架，头顶钢梁轰然砸在方才站立的位置。

扬尘中有金属碰撞声渐行渐远，应急灯照亮地面半枚带鳞片的脚印，与财务报告上的指纹纹路完全吻合。

“回家。”石宇抹去徐悦鼻尖沾的灰尘，发现她瞳孔因为频繁使用读心术出现暂时性散焦。

车载空调出风口飘出薰衣草香氛时，徐悦突然抓住他调整温控的手：“香味比平时浓了17%。”

当他们冲进地下车库电梯，楼层按键突然全部熄灭。

徐悦在漆黑中数到第六下心跳时，读心术不受控地捕捉到石宇脑海中她蜷缩在病房输液的画面。

头痛化作钢针刺入视神经的瞬间，她听见电梯井上方传来鳞片摩擦金属管的声响。

电梯顶部的应急灯突然爆出火花，徐悦在明灭的光影中看清通风口网格的螺丝有新鲜划痕。

石宇扯下领带缠住手掌，对着监控探头连按三次解锁密码——这是他们上周在安全屋约定的暗号。

“指纹验证失败。”人工智能管家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

徐悦将额头抵在冰凉金属壁上，视网膜残留着方才读取到的石宇记忆画面：病房监控记录显示她上次昏迷时，输液袋接口处有微量紫色结晶。

负二层车库传来轮胎摩擦声的瞬间，石宇突然扳开电梯检修口：“抓紧我。”徐悦环住他腰身时嗅到雪松香里混着血腥味，他掌心的玻璃伤口还在渗血。

两人顺着钢索滑向地下管廊的刹那，头顶传来鳞片刮擦混凝土的刺耳声响。

三天后，徐悦站在顶级时尚盛典的化妆间，用磁吸耳钉固定住碎钻流苏面饰。

镜中倒映出她苍白脸色——连续十八小时的高强度读心术训练，让她的瞳孔在强光下会不自主收缩。

“唐模特的造型师刚被保释。”石宇的声音从嵌在梳妆台里的通讯器传出，“注意你两点钟方向的香槟塔。”

徐悦用指尖轻点太阳穴，读取到侍应生领班正在心里默数倒计时。

她端起红丝绒蛋糕走向露天泳池，裙摆扫过地面时悄悄撒下石宇特制的磁性粉末。

后脑的钝痛让她差点踩空台阶，却在踉跄间捕捉到五十米外戴公关助理脑海里闪过的南法俚语。

颁奖环节进行到最关键时，徐悦突然对着直播镜头举起铂金包。

镶嵌在搭扣处的微型投影仪在空中投出财务报告的鳞片指纹，与三天前实验室通风管道采集到的生物检材形成全息对比图。

“这份基因序列属于二十年前注销户籍的调香师。”石宇的声音通过场控系统响彻全场，他站在总控台前按下销毁键，泳池周围的香槟塔突然炸开紫色烟雾。

宾客们的尖叫声中，徐悦冲进逐渐消散的毒雾，精准抓住试图混入舞群的神秘人手腕。

暗金色蛇形戒指在追光灯下折射出冷光，徐悦的读心术在此刻达到临界点。

剧痛从视神经炸开的瞬间，她看到对方记忆里戴着同款戒指的女人将注射器扎进巴黎秀场模特的颈动脉——那是二十年前震惊时尚界的投毒案真凶。

“国际刑警编号E - 3097，你因涉嫌跨国投毒案被逮捕。”石宇扯开神秘人的真丝立领，露出锁骨处被鳞片覆盖的陈旧烧伤。

全息投影同步显示出三小时前刚破译的绝密档案：二十年前葬身火海的犯罪天才，通过皮肤移植手术获得了蛇类DNA。

庆功宴的彩带飘落时，徐悦倚在消防通道的金属门上吞止痛药。

石宇用绷带缠住她因过度使用读心术而渗血的右耳，却发现她睫毛上凝着冰晶似的冷汗。

安保系统突然响起解除封锁的提示音，他们交握的掌心间还残留着磁性粉末的灼热温度。

“游戏才刚刚开始。”被押解的神秘人经过旋转门时突然回头，嘴角撕裂到超出人类生理极限的弧度。

徐悦的瞳孔骤然收缩，读心术被动触发的刹那，她看见对方视网膜倒映着某个电影项目的LOGO——那是下周即将官宣的史诗级制作《苍穹之泪》。

石宇突然捂住她的眼睛：“别看。”他掌心的伤口结痂处渗出淡金色药剂，这是今早实验室刚研发的神经保护凝胶。

徐悦在黑暗中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记忆宫殿深处那扇标注着“巴黎往事”的门正在缓缓开启。

次日清晨，徐悦被通讯器的特殊提示音惊醒。

全息屏幕自动展开在晨光里，影视协会的金标通知函悬浮在床头。

《苍穹之泪》女二号选角系统的倒计时正在跳动，她伸手去抓咖啡杯时，发现止痛药瓶下压着石宇手写的字条：

“九点实验室，新型阻断剂第三阶段测试。”

窗外的智能广告屏突然切换画面，新晋影帝顾衍之代言的钻表广告闪过0.3秒的异常帧率。

徐悦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转身，没看见广告词“永恒之约”的霓虹灯牌背面，有片银灰色鳞片正在晨雾中缓缓舒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