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我妈和我小姨会和两个舅舅真的到了针锋相对、反目成仇的一天。
那时候,外公已经去世六七年了。外婆和大舅两个人住在老屋,除了大舅会时不时的去西隔壁帮帮忙在那吃顿饭以外,外婆一次都没去过!
我不知道是因为外婆看开了还是看明白了,平时也只在家里和几个邻居奶奶打打牌消磨时光。
小姨因为每周都会放一天,再加上她家离外婆家比较近,所以她每周都会去看看外婆。我妈只有挑着放假了才会去看望外婆。其实,我也很想去,只是又感到心累。每回去外婆家,再望向西隔壁,心里油然而生 地不快,无奈甚至是叹息!
西隔壁不是别人也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而是我小舅舅一家。外婆家是镇上的,那时候算得上很有钱的那种。临街有两个并联的楼房,一个是我大舅的还有一个是我小舅的。而其他人都在后面的老屋。
为什么说外婆不去她小儿子家,还不是因为小舅妈。其实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小舅妈还是挺温柔挺和善的。至少那时候我从未想过以后会有这一天!
快过年了,我们像往年一样在年三十那天晚上去了外婆家。我老公还打趣道:“年年来外婆家年年感觉是来做贼的!”我一听,可不是嘛!明明可以白天来,不过是不想看见某些人罢了!
冬天,老年人睡得都比较早。我们过去看外婆也不过才六点,不过因为冬天晚的早外面就显得格外的黑。到外婆家时,镇上除了行人家家户户都闭着门,除了我小舅舅他们一家。他们知道我们今天会过来,毕竟年年基本都如此。经过小舅舅家,我斜着眼看过去,就看见小舅妈在他家后窗口看着。此时,我顿时感觉好没劲!我想起曾经的温暖,却又不断提醒着我现在的狼狈!为什么说狼狈呢?谁家女儿去娘家送年礼需要避开着谁?谁家女儿去娘家要受罪回来?每次我妈和我小姨去外婆家,小舅妈跟个防小偷似的生怕她俩又拿了什么好处!久而久之,我妈来外婆家也待不了多长时间,拿点东西给外婆就走了,连顿饭都不会吃。不是狼狈又是什么?
外婆和大舅早就躺下了。因为我们的到来,倒是显得里屋有点拥挤。打过招呼后,外婆和我妈聊聊家常,问问外婆身体怎么样?大舅和我爸在外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老公偶尔说一句。
我看着这位年迈的老人,说不上的心酸。大舅早年结过婚但是离了,所以他一直和我外婆住在老屋,也算有个照应。小舅有妻管严,他们兄妹之间的反目成仇,就是因为小舅什么也管不了而导致的,好好的一个家最后就这么散了!而出嫁多年的两个女儿,一个自己都当外婆了,另一个也快当婆婆了,再加上小舅妈的强势,她俩除了孝顺也只剩孝顺了。
道别外婆和大舅,再次经过小舅家,这时候他们早已经熄灯了。但我知道,明天才是故事的主体。毕竟女儿送来的东西作为儿媳总要看看,再看看自己婆婆有没有给大女儿东西?真是令人作呕。俗话说,年轻时婆婆待你不好,等到她年纪大时你再待她不好那叫报应,可是明明那两位老人都待你很好……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新年将彻底撕开了维持表面的平和……一个温暖的家彻底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