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松本清长。
松本清长目光环顾了一圈,沉声开口:“各位,经过讨论,我想你们应该已经明白了案件性质的恶劣,一名高中生的失踪,凶残的持枪歹徒,以及他们背后极大可能存在的犯罪组织……”
“作为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我们绝不能视若无睹!”
他猛然站起身,神情威严而肃然:“目暮!”
“属下在!”目暮警官赶忙起身,同样肃然望向松本清长。
松本清长沉声下达指令:“务必尽快突破那两名疑似狙击手的心理防线,尽可能要从他们嘴里获得情报,同时尽力回忆那两名黑衣人的相貌,让画像师画出对应的肖像,那两个被灭口的同伙也尽快让法医进行尸检。”
“是!”目暮警官立刻领命。
松本清长目光又望向佐藤警官:“佐藤,你负责以巡查被袭击地点为中心,向周围进行走访调查,看是否能查到一些线索。”
“明白!”佐藤警官也肃然点头。
松本清长最后望向其他人:“至于其他人,因为案件情况尚不明朗,也请你们留意相关线索,并做好随时参与到案件调查的准备!”
“是!”一众警官轰然应声。
松本清长满意地点点头:“好,那散会吧,我等着各位的好消息!”
一众警官纷纷起身,步履匆匆地离开了会议室,不多时,会议室内便只剩下松本清长一人。
松本清长眼中掠过一道精芒,喃喃道:“做事狠辣,能豢养狙击手,是哪个大帮派又不安分了吗?或许我得做好向上汇报的准备了……”
松本清长吐了口气,也没有再逗留,迈步离开了会议室。
…………
东京郊野,某地下研究所的一个房间中。
宫野志保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瞥了一眼左肩的位置。
射入左肩的子弹已经被取出,伤口也经过了细致的消毒与包扎,只要不随意乱动,修养个十天半个月便基本行动无碍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琴酒和基尔迈步走了进来,琴酒坐在了宫野志保正对面,基尔则坐到了侧方的沙发上。
宫野志保微微抬眸,接触到琴酒冰寒的目光后,下意识便移开了视线。
琴酒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冷冷开口:“我不喜欢废话,把你从进入工藤宅,到被基尔救出之间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遗漏!”
宫野志保微微点头:“没问题。”
顿了一下,她开口道:“最开始的调查一切正常,工藤宅内因几天无人居住,已经积了一层灰,并没有发现有人回来过的痕迹,这一点跟着我的其他人都可以作证。”
“在我们调查完重新回到一楼时,伏特加接到了你的电话,于是我们返回了二楼客厅,等待着你的指令。”
“大概过了十分钟这样吧,我们听到了从楼下传来你的声音,让我们下去准备撤离。”
“嗯?我的声音?”琴酒皱着眉打断道。
宫野志保微微颔首:“对,至少当时我们几人都没发现问题。”
琴酒沉默了几秒,才道:“继续。”
宫野志保继续开口,将他们遭遇袭击的前后经过叙述了一遍,最后道:“那人能在短时间内放倒伏特加三人,根本不是我能对付的,为了保命,我只好跟着他离开。”
“之后他带我上了组织的车,一路把我带到了那个仓库中。”
“等等!”琴酒打断道:“一路上你们没有任何交流吗?”
“有。”宫野志保回道:“我有尝试打探他的身份和目的,关于身份,他都没有正面回应,但关于目的,他声称他们对我正在研究的药物有些兴趣,问我要不要脱离组织,为他们工作。”
“你是怎么回答的?”琴酒问道。
宫野志保露出苦涩的笑容:“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不论情感上怎么样,理智上我都不可能选择背叛组织。”
“哼!明智的选择。”琴酒淡淡道。
“那我继续说了?”宫野志保询问道。
见琴酒点头后,宫野志保继续道:“把我送到仓库后,他又向我询问了一些关于组织的情报,我都以【只是科学家,知道的不多】之类的理由搪塞着。”
“不过对方也不是笨蛋,很快便识破了我的伎俩,而他似乎也失去了耐心,打算直接把我解决。”
她瞥了一眼基尔:“然后,基尔就赶到了,之后的事,基尔应该都知道。”
琴酒眯了眯眼睛,思索了一阵,开口道:“除了那个黑袍人,你有看到其他人吗?”
“没有。”宫野志保微微摇头:“不过从一些只言片语中,他背后似乎有一个组织。”
琴酒微微颔首,下一刻,目光陡然一凌,死死盯着宫野志保:“你……真的没有透露关于组织的任何情报?”
宫野志保眸光微颤,神情却没有多少变化,平静回道:“没有,我没有向他透露过关于组织的任何情报。”
这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实话,所有的情报,都是那个黑袍人或早已知晓,或自己推理得到的,她除了把名单交给黑袍人外,确实没有透露组织的情报。
至于名单,在那种处境下,被拿走不是很正常嘛?
琴酒盯着宫野志保,很快判断出对方并没有说谎。
他神情稍缓,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说着,他已然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基尔也连忙跟上。
只是,在即将出门时,琴酒微转脑袋,目光中满是警告:“Sherry,希望你不要生出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否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却清晰传达给了宫野志保。
“……我明白。”宫野志保轻声回道,尽力维持着语气的平静。
琴酒没有再说什么,转回脑袋,和基尔推门走了出去。
房间内,宫野志保却丝毫不敢放松,神情不变地站起身,同样出了房间,向着自己的住处行去。
直到关上卧房的门,她才轻轻松了口气。
另一边,琴酒与基尔来到了另一个房间,琴酒看向基尔:“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