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左侧灯的开关被任言洲按下,他冷汗一身夹带着恐惧,窗外的雷声依旧,这是一个可怕的梦,可是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呢,任言洲十分不解,但是自然而然的将其与外面的暴雨联系在一起。
书桌上方大理石外饰的钟表指针指向了四点,任言洲平息了一小会儿,又睡了过去。
毕竟自己的闹钟还要再耐心的等待三个小时,然后完成它今天唯一的任务,将它的主人唤醒。早在任言洲醒来的一点多时,对于暴雨天电闪雷鸣无比抗拒的苏夏就很楚楚可怜了。
“哼,怎么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我根本无法入睡。”抱怨的声音从一个蜷缩像球的被窝里发出。
苏夏从小就很害怕打雷和闪电,她十二岁开始自己睡一个房间,自己独居了三年就跟随母亲搬迁至林城并就读于林城一中,她是外地来的,按照相关规定要进行考核。因为她的中考成绩很不错,超过了林城一中录取分数线三十分,并且在初中评选过市三好学生,所以拥有了进入林城一中念书的机会。
那个在临江市三环开外只有六层高的老式居民楼承载着她十五岁之前的记忆,而那个小屋是专属于苏夏的秘密基地,每当打雷她都会请求妈妈抱着这个小女孩睡觉,或者是让妈妈给她讲故事,但那早已是独居前的互动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心中那颗独立自主的火苗逐渐旺盛,她的坚强让她有勇气独自面对打雷的恐惧,也让她有勇气不再求助妈妈。其实我们每个人在到达一定的年龄段后,都会有一种像超级英雄一般独自面对困难与恐惧的想法,而这种想法往往源于自己成长的经历,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死去的依赖形小孩形象,当你对于困难有想自己承担的想法后,恭喜你那个“小孩”已经被你推向刀山火海了。
苏夏是这样的,她从独居开始的第一天就遭遇了打雷下雨的情况,当时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对于像以往一样求助于妈妈不同,这一次她犹豫了。
恐惧到底还是恐惧,被窝里的苏夏很是娇俏,由于害怕,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弄得披头散发,整个人和“午夜凶铃”里的女鬼相似。
苏夏不禁的想起了白天任言洲的怀抱,“怎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他身上的味道好香啊,我到现在还可以回味出那是一股洗发水的味道,难不成是他洗头用力过猛了,好难猜啊,算了不想了。”
苏夏就是这么随性,如果把她的心里活动换算成每日运动活动的步数,那她一定会蝉联榜首很久的。
雷雨还在进行,苏夏实在是忍不了了,打开房间的灯,看一眼时间已经是一点半了,看来明天学校里又要出现一位国宝了,到时候肯定又被林小悠这个家伙调侃。
时间还在跟随外面的雨水流动,苏夏则是拿起了一本放在床边的书籍观看。歪曲但可以认出的文字印在书的侧栏,大大的五个字很是清晰。
《傲慢与偏见》
这是苏夏最近才开始读到的书籍,上周她和林小悠去图书馆借到的,当时的苏夏被傲慢这两个字深深的吸引到了,因为她总是听别人说一个成语——傲慢无礼。所以她就不禁思考着这里的傲慢怎么和偏见联立在一起,而所谓的傲慢无礼是很相通吗?
林小悠看到苏夏借这本书后笑着说:“这是本世界名著啊!夏夏,怎么你要成为大文学家吗?”
“世界名著吗?有点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为什么傲慢与偏见可以联合在一起。”
“两个名词都可以联合在一起,就像你和我一样夏夏,我就是活泼,而你就是文静。”
苏夏听完小悠的解释,感觉有些道理,对于她的比喻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但又摇了摇头说:“你是活泼到极致了,但我也并没有那么文静,和你我还是会说很多话的。”
林小悠听后顿时哈哈大笑:“知道知道,我亲爱的夏夏在别人面前是一副高冷到生人勿近的姿态,但对于我很是宠爱呢!”
苏夏翻了一个白眼给她,并笑着说:“别油嘴滑舌了,走吧,回家。”
三百多页书籍就在她的手上了,开篇第一章苏夏就学到了英国女怨妇抱怨他人所使用的一句英语,how can you be so tiresome?
有两种不同的翻译,一种是直译,较为生硬,译为你怎么能这么令人厌烦呢!
另一种是夸张的,译为求求你的脑子转一转!
苏夏看了两个章节就睡了过去,实在是太困了,两点是熬夜的一个阈值,极限之后就会沉睡。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离奇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