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容貌恢复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江宁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前。她轻轻抚摸左脸的胎记，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

“小姐，您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小翠端着早膳进来，眼圈红红的，“奴婢听说灵泉洗髓的痛苦，连筑基期的修士都难以承受...“

江宁接过粥碗，热气氤氲中她的眼神格外坚定：“小翠，你知道江月昨天突破到什么境界了吗？“

“听...听说到了练气七层...“

“而我连灵根都没有。“江宁放下碗，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三日后就是族内大比，若我还是这副模样...“她没有说完，但小翠看见小姐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

江家主的书房里飘着安神香的烟气。老人放下手中的账册，仔细端详站在下方的孙女。

“宁儿，你确定要现在用灵泉？“江家主眉头紧锁，“按照祖训，灵泉需在正午阳气最盛时使用，而且...“

“祖父。“江宁突然抬头，异瞳闪过一丝金光，“昨夜我梦见一只金凤落在灵泉边。“

江家主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桌上。他快步走到江宁面前，颤抖的手指轻触她眼角的金纹：“凤鸣九天...难道传说是真的？“老人突然转身，从暗格取出一枚赤红玉佩，“拿着这个，能护你心脉。“

穿过层层禁制，一汪碧绿的泉水出现在眼前。泉水周围寸草不生，却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

“小姐，奴婢就在这儿守着。“小翠红着眼睛递上一个软木塞，“咬着这个，免得...免得咬伤舌头。“

江宁褪去外袍，露出布满伤痕的背部。她深吸一口气，将玉佩贴在胸口，缓缓踏入泉水。

“啊！“

刚触及水面，刺骨的寒意就让江宁发出一声痛呼。她死死咬住软木，继续向泉心走去。当泉水没过腰际时，脸上的胎记突然像火烧般灼痛起来。

正午的阳光直射泉心，江宁整个人沉入水中。刹那间，仿佛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全身。她在水中剧烈挣扎，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岸上的小翠只看见泉水疯狂翻涌，颜色由碧绿逐渐变成暗红。突然，一道金光破水而出，在水面形成凤凰虚影。

“小姐！坚持住啊！“小翠跪在岸边痛哭。

水下的江宁已经痛到失去知觉。恍惚间，她看见识海中浮现一只金色凤凰，正用睥睨众生的眼神注视着她。

「凤血后裔，终于等到你了」

一道古老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与此同时，脸上的胎记开始片片剥落，露出底下如玉的肌肤。但痛苦也随之加剧，江宁感觉自己的每一寸骨头都在碎裂重组。

当最剧烈的痛苦过去，江宁发现自己能在水下自由呼吸了。她低头看去，原本粗糙的皮肤变得晶莹剔透，水中的倒影让她惊呆了——胎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栩栩如生的金色凤尾纹。

浮出水面时，小翠的尖叫声惊飞了林间鸟雀：“小姐！您...您...“

江宁站在阳光下，湿透的白衣紧贴着玲珑有致的身躯。最惊人的是那张脸——肌肤胜雪，凤目含情，眼角金纹流转着神秘光华。原本普通的黑发竟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

“我...变了？“江宁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清越动听。

小翠手忙脚乱地递上铜镜。镜中人美得令人窒息，尤其那双异瞳，左眼如熔金般璀璨，右眼似深潭般幽邃。

正在更衣时，江宁突然感觉体内灵力躁动。她盘膝而坐，发现丹田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灵气漩涡。

“小姐！您的额头！“小翠惊呼。

江宁摸向眉心，那里浮现出一个完整的凤凰图腾。大量陌生的修炼法门涌入脑海，最清晰的一条是：

“原来如此...“江宁睁开眼，金芒大盛，“这灵泉里蕴含着凤凰精血。“

回院的路上，所有遇见的下人都目瞪口呆。很快，消息传遍全府：那个丑八怪嫡小姐，从灵泉出来后变成了绝世美人！

“不可能！“江月摔碎了最心爱的玉簪，“定是用了什么妖术！我要去找祖父！“

而此时，江宁正在自己院中试验新能力。她指尖凝聚出一簇金色火焰，轻轻一弹，火焰化作一只小小凤凰，在空中盘旋。

“小姐，三长老求见。“小翠慌张地跑进来。

江宁收起火焰，嘴角微扬：“来得正好。“

三长老见到江宁的第一眼就僵在了原地：“你...你竟然激活了凤凰血脉？“

“托您的福。“江宁故意露出额间金纹，“不知三长老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家主命我送来筑基丹，助你修炼。“他取出一个锦盒，却在递出时突然压低声音，“明晚子时，藏书阁见。关于你的异瞳...老夫有些祖传秘法...“

江宁接过锦盒，异瞳突然看到三长老袖中闪过一抹寒光。她假装不经意地碰了碰对方的手腕，果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灵力波动。

“那宁儿就先谢过三长老了。“她盈盈一拜，眼中金芒流转。

待老人走后，江宁立刻检查锦盒，在夹层里发现一张字条：「欲解异瞳之谜，独来」。

“小姐，这明显是个陷阱！“小翠急得直跺脚。

江宁凝视着字条，突然笑了：“是啊，但谁钓谁还不一定呢。“她指尖燃起金焰，将字条烧成灰烬，“备纸墨，我要给祖父写封信。“

夜深人静时，江宁在灯下研究今天的收获。她发现每当运转灵力时，金纹就会微微发光，而脑海中总会浮现相应的修炼法门。

“凤舞九天...金虹遁法...涅槃诀...“她喃喃自语，“这些都是失传已久的凤凰一族秘术。“

最让她惊喜的是，原本无法储存灵力的身体，现在丹田处形成了一个金色气旋，正缓缓吸收着天地灵气。

“照这个速度，或许不用三日就能筑基。“江宁轻抚眼角，突然神色一凛——异瞳自发运转，显示出三长老正在自己院中布置某种阵法。

“果然等不及了吗...“她冷笑一声，取出祖父给的玉佩。在月光下，玉佩内隐约可见一只展翅的凤凰。

“明日，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凤凰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