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学习，新伙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泥泞的路上有一驾马车缓缓向城镇而去，而头靠在卷心菜上的亨利还在呼呼大睡。忙碌的商人开始卸货，顺便叫醒了还在美梦中的亨利，亨利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又拉了拉马夫的衣袖，“大叔，你知道文书在哪吗？”马夫指了指马厩对面的小屋。

等亨利下了马车往对门走去之时，有个看似精明的年轻小伙向亨利招呼着，“小孩，你叫什么，来这做什么？”亨利并不想与他多聊，指了指对面的小屋。

商人似乎嗅到了金钱的味道，急忙拉着亨利的手，“年轻人哦，你是想要花钱学习，还是免费学习呢？只要跟我赌一把！”一听到免费，亨利就走不动道了。“你是？”商人搓了搓手“我叫张翰，如你所见我是个商人，且是这个马厩的拥有者。”亨利时不时看向那个身躯如钢铁铸锻般棱角分明。前额宽阔饱满，鼻梁挺直如削，一对琥珀色瞳孔镶嵌在轮廓深邃的眼窝中，晨光下泛着金红光泽，眼尾微挑似藏锋芒。鬃毛及尾毛呈炭黑色，却在暗处流转着幽蓝光泽，长及膝弯的颈鬃随呼吸起伏，像黑色火焰在风中腾跃，四肢劲瘦修长，肌腱如虬结的老藤凸出于皮肤下，蹄壳坚硬如墨玉，踩过碎石时迸出火星。脊背平直如砥，肋骨扩张有力，腰腹收紧处肌肉线条如刀刻，从肩胛到尾根形成流畅的弧线。最惊人的是浑身皮毛，在阳光下呈现深栗色，细密如缎面，每一根毛尖都泛着珍珠般的光晕，连飞溅的泥点落在其上都会自然滚落，仿佛覆着一层无形的铠甲，虽说还是小马驹，但已无法掩盖它的完美。

张翰随着亨利的目光看向他不久前买的小马，“小孩，跟我赌一把你赢了那匹小马驹就给你了，就算输了也给你免费教学，怎么样？”

“叮，面临选项是想安安心心学习成为中世纪最普通之人，奖励一盆鸡饲料。还是完成赌局获得人生中的第一匹战马，奖励技能赌神——你的运气永远比对方好。”亨利想都没想拿下腰间的布袋掏出了母亲给他的一星期饭钱，整整25尼，张翰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嘴角开始上扬，伸手准备拿向布袋。

“大叔别急嘛，你还没立下契约呢。”张翰看着亨利的眼睛，走进家中拿着纸币，叫来了文书。“张翰，你又在骗小孩，他可不一样……”文书不满地望着无所不用其极的无赖商人。“您这话说的不对了，你情我愿的，您赶紧写吧。”

文书又看向那小小的身影，并没看到紧张，甚至还有些自信。“既然是大人的孩子，我们这些平民也没什么能管的。”想到这，文书完成了契约。

“叮，完成赌约，提前发放‘赌神’。”亨利又看了看那匹马驹，这次是白嫖党的胜利。张翰连忙拿着契约放在了桌上，让亨利先发，亨利随意的转了转骰子，翻开六个一，张翰瞬间变脸，上一秒还在沾沾自喜，下一秒犹如吃了史一样的难受。

亨利眼疾手快地拿向那份契约，“唉，大叔那匹金色的小马就是我的财产了吧？”亨利连忙将马驹拉了出来，但马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似乎不是马粪。亨利并没有在意，将马系在文书家门口，“大叔，我妈妈说你也是免费教学？”亨利对着还在发呆的文书。

“是的”但文书对这“也”产生疑惑，难道还有人知道这小子身份。

文书拿着入门书籍，一字一字教着亨利最基础的捷克语。太阳很快西斜，“学会了？这怎么可能……”文书拿着书让亨利读会理解书中内容。文书点了点头，”既然你学得那么快，明天开始学其他语言吧。”

商人们陆续收着摊，亨利坐在空荡荡的马车上，手里牵着马绳，“小亨利，没想到你读书还能得到这么好看的小马，但是马可不是那么好养活的。”

亨利不以为然，前世并没接触这样大型动物，但也养过猫狗，认为对他们这个铁匠小康家庭造不成多大影响。

很快，马车行驶到堡垒门口，亨利连忙下了马车，边牵着马边向自己跑来的伙伴，“哇，老大，不是说去上学了吗，这个大家伙哪搞的？”几个小孩发现新奇的事物，开始用手去摸马的鬃毛，马喷了个响鼻，吓退了众人。“我得回家吃饭了，晚上老地方见。”亨利加快了自己脚步。

亨利母亲还在捣鼓手上的活计，马丁早早就收摊了，闲的没事干，正和内堡马夫聊着家常。不过他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牵着一匹马向家走去，他顿时疑惑，跟着那身影，观察着带回来的马。

马丁皱了皱眉，在年轻时他也见过世面，这一眼就知道这马肯定是顶级的战马。

亨利母亲看着俩人一前一后，直接小跑过去给亨利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但也注意到他手里的马绳，“这是谁的马，亨利，你不能牵他人的马回家哦。”话了，一脸埋怨的看向马丁“孩子，还不懂事，把马牵回去吧。”马丁摇了摇头，他知道这种马不可能是商队那劣质的驮马。

亨利拿出了那张赌约，像她这样的妇人也去过周边的镇子，但竟然有这种啥子。有个不和谐鼓掌声传来，是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厉害，小小年纪就能弄到战马，你们的儿子有爵士之姿。”亨利似乎没听到这便宜老爹的夸赞，假装失落道：“可我们家养不活这匹马啊。”

马丁看着拉德季摸着自己的小胡子，似乎在思索，抢先开口道“大人，既然我们养不起这马，干脆赠给您了。”马丁还想着让亨利不要顾自己后尘，安安心心过完普通人平静一生即可。

拉德季并没说话盯着亨利期待的眼神，“哈哈哈，别那么紧张，反正堡内的马厩也是空的，我也能让马夫顺便照料一下，马丁你多给我打点铁就行了。马还是这个小家伙的，走了。”马丁还想说什么，但拉德季早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