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方法

可是，我这也不是真的术式啊。

心中这样吐槽，但久琉不难推测出——在很久以前，西山家也是咒术家族，只是因为变故，他们开始成立西山神社，拥有净化之力后，家族中的咒术师就开始越来越少。

有得必有失，凡所应有，必有代价。

久琉觉得这很正常，西山家只是在咒力和净化之力之间，做出了选择而已。

“到了。”禅院甚尔停下车。

久琉看着前方零星几点路灯，和禅院甚尔一起下车。

辨认一下方向，久琉在前方带路：“走吧，在那个方向。”

禅院甚尔是个在很多方面，欲望都很低的人，听到久琉的话，也没有多问，只是抬脚跟上去。

在绕了不少路后，久琉站在一个废弃的独栋别墅外，踩踩脚下，算是花园的区域的土地：“就在这下面了。”

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在地上捡了两根还算坚硬的棍子：“条件简陋，就用这个挖吧。”

禅院甚尔接过来，毕竟他是真的没有准备铁锹这样的工具。

“你找的东西容易被破坏吗？”他问。

久琉诚实道：“装它的盒子挺脆的，它本身不脆。”

“行。”

话音一落，禅院甚尔就拿着棍子，冷酷无情地开始捣地。

感受到地面的震动，久琉：……

她什么都没做，禅院一个人就把一个已经变形了的盒子，从已经松软了的泥土中挑了出来。

久琉：……

她沉默地把盒子变成灰，然后一张金色的卡牌落在地上，被她捡起来。

属于她的能量探入卡牌中，久琉知道了，节制在七天、六天后会用什么办法来补充流失的能量。

在这个结界中，节制的能量会改变性质，从让所有变得诡异的“正”，到让所有人变得更加邪恶、暴躁、易怒的“负”。

然后，在那时，每死一个人，亡者就会变成咒灵，合理怀疑是世界特色，节制“诅咒”了结界内的所有人。

而咒灵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

同时，这个区域会像漩涡一样，吸收世界范围的负面情绪，即游离咒力。

这部分咒力，一部分用来维持诅咒，一部分来填补节制的空虚，还有一部分，会在结界内孕育一只咒灵。

这个咒灵会拥有节制的部分能力，它本身还有被咒力扭曲的“净化之力”，因此咒术师几乎无法杀死它。

而且，这个咒灵只会在节制补充完能量，撤回结界后，才会完全诞生。

而节制补充能量，大约要持续一个月的时间。

这是一个在全世界各种咒力的灌注下，蕴养了一个月的，超级咒灵。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啊。

节制前期放出的结界范围，是由当时它体内还剩余的能量所决定的，等七天后，节制能量完全用完，然后触底反弹，持续一个月的吸收便会开始。

等到一个月过去，这个结界内还有多少活人？又会产生多少咒灵？

到时候，那些由亡者所化的咒灵，又会对这个国家造成什么样的灾害？

久琉神色明灭不定，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节制的能力后，一行字却固定在脑海中——节制的能力发动，是不可逆的。

也就是说，后面约有一个月的吸收机制，是无法改变的。

见久琉拿着卡牌站在那里不动，而她的表情也越来越紧绷，禅院甚尔眼神一眯：“怎么了？这么严肃？”

久琉垂垂眼睫，然后将节制的能力告诉了禅院甚尔。

随着久琉的叙说，禅院甚尔也不由站正身体。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不妙了，别人会怎么他是不管的，但是他的妻子可不能出事啊！

“既然你来找这东西，那你一定有什么办法解决吧？”禅院甚尔沉眼看她。

久琉点点头：“我可以让节制的能量更快的消耗完成，然后让吸收机制提前开启。”

禅院甚尔皱眉，这样的话，现在还活着的人太多了，等到那时候，产生的咒灵不就更多了吗？

久琉继续道：“这样，节制前期的能力发动时间，无法符合它的规则，那么它之后吸收咒力的范围也不会达到全世界的程度，而是整个日本，或者只有这个本州岛的范围。”

“也许这对日本来说，范围还是太大，但是甚尔，你要知道，吸收来的咒力一分为三，填补节制空虚的咒力量不变，相应的，另外两个方面的咒力量就会变少。”

“如果说原本亡者所化的咒灵普遍都能达到特级，‘节制咒灵’更是强的不行，那么现在，其他咒灵很可能只有二三级少数咒术师死亡产生的咒灵可能达到一级或特级外，‘节制咒灵’最高，也就特级。”

这可是咒灵力量整体削弱，正好等级下来后，也能让结界里的咒术师和诅咒师帮着解决。

禅院甚尔问出一个问题：“吸收机制时，术师可以使用咒力？”

久琉眨眨眼：我没说吗？

禅院甚尔给她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久琉轻咳一声：“可以，只是到时候他们需要重新凝结咒力，还要注意，不要跟节制强那些游离咒力，不然……”

禅院甚尔眉毛微挑：“虽然知道你不是什么善心的家伙（毕竟第一次见就是在杀人），不过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比较有理想，用少数换多数的、相信‘大义’的人。”

久琉微笑：“我只是为了好好收集节制，而且能做的我都做了，如果有人死了，那也只能是对方运气不好吧？”

她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毕竟我只是一个刚刚接触咒术界的野生咒术师。”

禅院甚尔呵呵一笑。

神TM的普通。

久琉笑着开始吸收节制的能量。

大概是节制的能量有些偏向净化，因此久琉转化能量转化的特别轻松。

转化而来的能量先是强化一下身体，达到身体的界限后，再去强化灵魂，灵魂被“撑”后，就存到血珠中。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血珠的重要性！

至少血珠在理论上是无限大的，也就是说它能贮存更多更多的能量啊！

而且，久琉摩挲一下脖子上挂着的血珠。

血珠里面有撒发着白光的玉珠，还充斥着她的气息，更重要的是，只有她！才能打开！

这不就是理想的，放置节制卡牌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