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照渊·双星同坠
南宫幼子掌心的青莲子突然爆开,噬星胚胎的尖啸震碎三丈礁岩。极北血月裂隙中伸出青莲巨手,缠住洛清歌现世身躯的脚踝。她颈后的月纹泛起妖异青光,瞳孔倒映出两个世界的重叠——青铜巨门的饕餮纹与现代都市的霓虹灯牌在虚空中碰撞,迸溅的星火点燃整片海域!
「陆离...救我...」
现世洛清歌的哀鸣穿透时空,病床上的躯体突然悬浮,三千青丝化作锁链缠住陆离的青铜义肢。往生殿血海的漩涡骤然扩张,九具青铜棺椁破浪而出,棺盖内壁的「陆离」之名渗出暗金血液,凝成三百道星轨锁链!
「归墟开!」
陆离的永夜瞳炸开黑洞,吞噬之力撕扯着现世与幻境的交界。他的右臂插入青莲巨手掌心,噬星脊椎的共鸣震得海天倒悬。墨医的陨星鉴突然映出预言:
「永夜堕渊,九棺问心;噬星同悲,大道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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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纹逆命·渊底惊棺
归墟黑洞彻底吞没陆离的刹那,九道青铜巨门虚影自深渊升起。门缝中泄出的不是幽冥鬼气,而是裹挟着现代汽车尾气的时空乱流!洛清歌的白发在乱流中寸寸染血,她看见深渊底部陈列的九具青铜棺椁——每具棺盖皆刻着陆家观测者的名讳,从初代「陆压」到第九代「陆溟」,棺椁表面的《连山》卦象正随血月明灭。
「陆家小儿...」
初代棺椁中传出苍老声音,棺盖震开的瞬间,归墟乱流凝成《天问》篆字砸向陆离: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声浪如黄钟大吕,震得陆离七窍渗血。他右臂的噬星脊椎突然暴走,青莲根须刺破皮肤,在虚空勾画出《山海经》凶兽的轮廓!
永夜焚心·双界同劫
现世医院的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响,洛清歌的躯体浮现青铜星纹。噬星胚胎顺着她的指尖爬出,竟与南宫幼子掌心的胚胎同频震颤!血月裂隙中伸出更多青莲根须,将两个洛清歌的魂魄对穿:
「三千幻尘...皆是饲莲之土...」
往生殿主的残音自棺椁深处传来,九具青铜棺同时开启。陆离看见每具棺中都蜷缩着一个「自己」——从矿洞哑奴到永夜魔尊,九世的因果残影皆被青莲根须贯穿心口!
「陆离...选吧...」初代观测者的残魂浮出棺椁,量天尺指向现世洛清歌,「葬她魂断因果...或是...」
话音未落,陆离的青铜义肢已插入自己丹田。暗金血液喷溅在九具棺椁上,他抱住被青莲贯穿的洛清歌,纵身跃向深渊尽头的青铜巨门:
「陆氏饲莲九百载——今日,我饲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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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星葬海·余烬如诗
坠渊的刹那,永夜瞳炸开星河。陆离右臂的噬星脊椎寸寸剥离,星髓骨化作逆飞的流星雨。每一道星纹坠海时,都在虚空刻下命运轨迹——现代都市的天文台上,昏迷的洛清歌突然睁眼,她看见监测屏上的流星轨迹,竟与青铜棺椁的卦象完全重合!
九具棺椁在归墟中列成北斗阵,初代观测者的残魂吟哦声穿透时空:
「九州安错?川谷何洿?东流不溢,孰知其故?」
陆离的瞳孔开始石化,怀中的洛清歌却泛起月华。在她即将消散的指尖,一缕太阴真火凝成帛书残页:
「甲午年霜降,归墟同坠者,可破永夜...」
青铜叩渊·九棺镇魂
九具青铜棺椁在归墟深处列成北斗阵势,棺盖上的陆家名讳渗出血珠,凝成三千道锁链缠住陆离的四肢。初代观测者陆压的残魂自棺中踏出,手中量天尺点向陆离眉心,尺端《连山》卦象轮转,引动九霄雷劫轰然劈落!
「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雷霆化作篆字砸向灵台,陆离的永夜瞳迸出血色星河。怀中洛清歌的魂魄忽明忽暗,白发缠住噬星脊椎,竟将青莲根须拽出三寸:
「陆离...棺椁卦象...是生门所在...」
她残破的指尖点在坤宫死门,太阴真火顺着青铜锁链逆烧。九具棺椁突然震颤,第二代观测者陆玄的棺盖轰然开启,棺中涌出的不是尸骸,而是陆溟临终前剜出的半颗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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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星同悲·命轨焚烬
心脏在归墟乱流中怦然跳动,每一声震动都撕开一道时空裂隙。陆离看见甲午年的定远舰在血海中沉没,陆溟将星髓骨嵌入自己丹田;看见现代医院的洛清歌拔掉呼吸管,瞳孔中青莲绽放;更看见深渊尽头,九世的自己皆被青莲根须贯穿命门!
「这便是饲莲者的宿命...」陆压残魂的量天尺刺入陆离丹田,尺身浮现《噬星秘录》全文,「以陆氏血脉为壤,噬星者终将...」
话音未落,洛清歌的魂魄突然凝实。她引燃最后一丝太阴真火,白发化作囚龙索捆住量天尺:
「他的命轨,由不得天定!」
火焰顺着尺身烧向陆压残魂,归墟深处突然响起青铜齿轮的咬合声——九具棺椁的北斗阵势,竟与现世洛清歌病房的心电图频率完美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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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月同尘·星骸涅槃
极北血月裂隙彻底炸开,两轮赤月坠入归墟。月光照耀处,噬星胚胎从南宫幼子掌心跃出,化作三丈高的青莲骨架。陆离的右臂不受控地插入骨架胸腔,永夜瞳中的星河尽数灌入莲心!
「永夜瞳开...噬星归来...」
骨架发出与陆溟相同的声音,骨爪刺向洛清歌的眉心。千钧一发之际,现世洛清歌的魂魄突然穿透时空屏障,三千青丝缠住噬星骨爪:
「陆离!毁掉第九棺!」
她的现代装束在归墟乱流中猎猎作响,颈后月纹与青铜棺椁的卦象共鸣。陆离的青铜义肢插入第九具棺椁,棺中喷涌的竟是他被剜出的永夜瞳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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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葬我·大道同尘
碎片入瞳的刹那,归墟深处响起编钟古乐。陆离看见九世轮回的画面在星河中流转——矿洞中蜷缩的哑奴、永夜海上踏浪的魔尊、现代都市昏迷的病患——所有因果残影尽数没入永夜瞳!他反手扯断噬星脊椎,青莲根须缠着暗金血液,在虚空写下血色谶言:
「以我残躯饲归墟,敢叫永夜换新天!」
脊椎插入第九棺的瞬间,整片归墟开始坍缩。噬星骨架寸寸湮灭,九具青铜棺椁化作流星逆飞冲天,棺盖上的陆家名讳逐一黯淡,唯留「陆离」二字血光冲天!
余烬藏锋·白虹贯世
坠落的星尘在海面凝成冰晶,现世洛清歌的魂魄即将消散。她的指尖点在陆离眉心,将半缕太阴真火封入永夜瞳:
「去找另一个我...」
余音散入归墟乱流,她的现代身躯在病房骤然苏醒,掌心握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青铜钥匙。而在修真界的血月之下,南宫幼子跪坐沙滩,颈后青莲印记中钻出半截噬星脊椎,正与天穹逆飞的青铜棺椁遥相共鸣。
陆离立于归墟残骸上,永夜瞳深处浮现九道星环。他拾起洛清歌遗落的白发,发丝触及海水的刹那,竟化作一柄刻满月纹的青铜剑:
「从今往后,我命即剑——」
剑锋所指处,血月裂隙轰然闭阖,而极东之地的琉璃蜃楼,正从海市残骸中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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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飞的青铜棺椁掠过海面时,星尘在浪尖凝成血色莲台。每一片莲瓣皆映出一段因果:陆溟剜心时的血珠坠入归墟,现代洛清歌在病房攥紧的青铜钥匙,九世陆离被青莲贯穿的残影——所有光影在闭阖的血月裂隙中碰撞,炸作一场横贯三千界的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