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据点被灭

“因柳生雪姬是东瀛人。”朱无视凝重道：“天涯在东瀛学艺，对东瀛有好感。但别忘了，他终是大明人！东瀛和大明，是国与国！若他真和柳生雪姬结合，未来挣扎于感情和家国间，会更痛苦！”

上官海棠难以置信。

要知道，柳生家族加入护龙山庄后，虽非彻底投靠，但执行任务无比认真。

很多时候，上官海棠都把柳生家族成员当朋友。

但此刻，听到朱无视这残酷无情的话，她才明白，义父到底背负着什么。

上官海棠愧疚地看向朱无视，道：“义父，我们让您失望了！”

“哈哈……”朱无视爽朗大笑，摇头道：“不！只是你们太年轻。未来，大明终要靠你们守护。我只是为你们成长争取时间罢了。”

殊不知，分别后，朱无视马上对护龙山庄成员展开新一轮洗脑，维护自己人设。

江白和白清儿，柳生姐妹四人直奔洛阳城外阴癸派据点。

刚到阴癸派据点门外。

白清儿脸色瞬沉，眉宇凝重，道：“江白师兄，有血腥味！”

江白点头，道：“我也闻到了。而且我们阴癸派这据点，没丝毫活人气息。不……好像有一个！”

“谁？竟敢对阴癸派下毒手？”白清儿眼眸煞气隐现。

别看这丫头年纪小。但阴癸派出来的，哪个简单？说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毫不为过。

别以为白清儿在江白面前娇憨可人，就真把她当大萝莉。

“不清楚，里面那活人，气息衰弱，似乎……受了重伤。”江白想了想，不确定地说。

“受了重伤？”白清儿眼眸一亮，似有了决断。

小手一挥，道：“江白师兄，我进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让我们来！”自被朱无视送给江白，就沉默寡言，恨不能变透明的柳生姐妹，此刻却主动请缨。

柳生雪姬更是一副为江白着想的样子，道：“我在东瀛学过忍术。可悄无声息潜入，不被人发现。”

江白和白清儿对视一眼，点头道：“好！交给你了，雪姬。但切记，安全第一。不要打草惊蛇。若我没感觉错，里面的人，应该重伤昏迷，要防他死反扑！”

阴癸派在大隋，正魔两派间，独对慈航静斋等证道势力。

其据点几乎半公开存在。

祝玉妍已至洛阳，此时有胆灭阴癸派据点者，非过江猛龙，即不输阴癸派之强势。

无论哪种，那被毁据点内，江白所感重伤昏迷者，绝非易解之辈。

柳生姐妹非愚，此刻主动请缨，意在向江白证忠诚与实力。

忠诚其次，实力至关重要。

曾被朱无视如物般随意赠江白，柳生姐妹不想再历此辱。

于掌权者，忠诚虽重，却可培养。实力与价值，方为不被弃之决定因素。

柳生姐妹正展价值于江白。

只要她们价值足够，江白信不信忠心无所谓。

尤在江白初入武林，行走天下之时。

只要她们全力辅江白，未来必成其不可或缺之助。

得江白首肯，柳生雪姬身形轻跃，翻墙而入，悄无声息潜入据点。

门外江白、白清儿、柳生飘絮三人，未等多久。

仅几呼吸，紧锁大门便被人从内打开。

开门者正是柳生雪姬。

“主人！里面除一尸外，只有一重伤女！”柳生雪姬简言述之。

“重伤女？”江白挑眉，“如此说来，毁我阴癸派据点者，是这女子？”

“据打斗痕迹判，应非！”柳生雪姬摇头，“此女似被追杀，重伤后潜入据点，追杀者寻至此。”

“所以杀据点者是追杀者？”江白疑，“那此女怎还活着？”

不待柳生雪姬答，江白话锋一转：“罢！进去看看！”

“是！”柳生雪姬一礼，率先步入据点。

江白三人随其后，依次而入。

这阴癸派据点，平日伪装成医馆，馆内从大夫到小二，皆阴癸派外围成员。

而今皆成尸。

他们身上伤口显示，杀他们者，应为数名用剑好手，且剑术非名门正派，似杀手组织。

多具阴癸派弟子尸，仅一处致命伤。

“一剑毙命！手段狠辣！”白清儿面色阴沉，速检诸尸，似欲寻蛛丝马迹。

片刻后，白清儿失望道：“这些人真谨慎，除我阴癸派弟子，竟无陌生尸！”

“如此说来，他们零伤亡，灭我整个据点？”江白无语。

此据点虽仅负责情报传递，却被杀个干净，未留一敌，实力太低。

“不！非无！”柳生雪姬立于灰烬前，低头查看后道：“入侵者应被杀光，且……挫骨扬灰！”

“哦？”江白目光一亮，至柳生雪姬旁，低头看灰烬，“你是说，屠据点者，即此灰烬？”

“此处也有！”

“这儿亦有！”

许是柳生雪姬之发现，白清儿与柳生飘絮速寻十多处灰烬。

“若我所见无误，此应为人瞬焚后之骨灰！”柳生雪姬凝重道，“但何武功，能致此不可思议之效？”

“炎阳大法！”白清儿凝重道。

“大宗师毕玄？”柳生飘絮紧接道。

江白迟疑瞬，道：“未必是毕玄。他无此理由。且莫忘，据点内还有一活人！先看她，或可直得真相，无需猜。”

见那重伤女，江白才觉其伤重。

若非江白等人恰至，恐再晚些，见者非活人。

“伤得好重！”白清儿检其状后，皱眉对江白道，“她伤太重，恐难救！”

见江白皱眉紧盯重伤女，白清儿牙咬，笑道：“江白师兄莫非想学边师叔？此女快死了！若师兄喜，我等先出，师兄趁热？”

白清儿言，惊柳生姐妹，怕江白真如此变态。

江白脸黑，瞪白清儿一眼，“我只觉此女眼熟。你脑子能否正经些！”

假笑点头，白清儿故作讶异，“师兄十八年未出谷，所见女，清儿皆见，怎清儿不觉此女眼熟？”

在白清儿记忆里，江白十八年都没出过山谷。

此刻江白说看那重伤女眼熟，白清儿觉得他在狡辩。

她感觉到柳生姐妹看自己的眼神，像在看变态。

江白嘴角抽搐，脑子飞快转，想着怎么解释。

他刚才的话，非骗白清儿，更非狡辩，是真觉得那女人眼熟。

蓝裙金边，像皇室宫装，身材婀娜，曲线玲珑。就算昏迷躺着，也显出S形曲线。

乌黑发丝，两鬓垂落，如姬发式。脑后长发，束成马尾，从颈后垂落。

蓝裙上金纹，隐约有抽象火焰鸟图案。

十八年过去，江白一眼就觉眼熟，肯定是武侠世界里的出彩角色。

但时间太久，武功非修仙功法，未质变前，难忘却。

所以江白才盯那蓝裙女人许久。

这话关乎江白穿越者身份，他谁都不会告诉。

白清儿这大萝莉，真不好应付。

江白正绞尽脑汁想怎么搪塞白清儿。

门外突然传来儒雅声音。

“出来！竟敢对阴癸派动手！”

白清儿一听，顾不上追究江白了。

婴儿肥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

“是边不负师叔！”

白清儿咬牙切齿。

阴癸派里，最不受欢迎的同门，年轻女弟子心中，边不负当之无愧。

他胆大包天，曾对祝玉妍女儿单美仙下手，祝玉妍却没追究。

这做法，无疑助长了边不负野心。

连婠婠和白清儿，也常被边不负挂在嘴边。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非随便说说，真盯上了她们。

魔门教育虽洗脑，女孩仍对爱情有憧憬。

魔门渡情劫法门，丧心病狂。

要么全力爱一个人，后手刃挚爱，断情绝欲；要么将纯洁之身给最厌恶的人。

边不负在阴癸派，虽无名义，却承担着后者角色。

不知多少阴癸派纯洁小姐姐，被他糟蹋。

白清儿和婠婠，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看得上边不负。

每次面对边不负，她们都恶心得不行。

江白不知多少次，听两女说要杀边不负。

可惜边不负实力不错，加上祝玉妍袒护，一直潇洒到现在。

江白在山谷时，和边不负见过多次，但关系不和。

在边不负看来，江白这个祝玉妍亲传弟子，就是来取代他的。

所以边不负对江白什么态度，可想而知。

边不负不仅在大隋有名，作为护龙山庄成员，他也有不少情报，虽多过期。

柳生姐妹对边不负也有一定认知。

此刻听到边不负叫嚣。

她们看向江白。

“清儿，你照顾这女人。”江白沉吟，“别让她死了。我去会会边师叔。”

本就不想见边不负，白清儿点头打趣：“江白师兄这么在乎这女人，不会有龌龊心思吧？”

瞥了白清儿一眼，江白不解释，朝小院走去。

这阴癸派据点医馆，虽小但五脏俱全。

除正堂外，后院有弟子居所，还有不小庭院。

边不负声音，正是从小院传来。

踏入后院，江白一眼看到穿青衫、背双手的中年男子，站红梅树下，似在赏梅。

乍看这儒雅男子，谁都不会想到，他是武林大名鼎鼎的边不负。

当然，边不负本性非如此。他现在的儒雅，都是模仿而已。

模仿久了，虽不得精髓，但唬人还行。

“边师叔，久违了！”江白微笑拱手，“边师叔越来越像邪王了！”

没错！

让边不负念念不忘，半辈子模仿的，正是邪王石之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