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晚晚,求你回来。
- 重回渣夫反叛夜,我转投病娇太子
- 洛水见欢
- 2014字
- 2025-04-12 00:23:02
林晚意并不知道有人想要她的命。
更不知道顾明渊竟然到现在也不相信她能离开他。
她一心想着快些治好眼前这位昏睡的美人,浑然不知外界的时间。
林业将蒸好的红参切片熬煮成汁送来,眼看着女儿熟练施针,心里有些感慨。
林家人似乎都要在一次次痛苦磨难中成长。
妻子在生下女儿当夜难产离世,他却救不了,遂弃文学医。
整整十五年,女儿长大了,他也成了药王谷谷主,本以为是该安享晚年,享受天伦之乐。
不知从哪里混来一个臭小子,将医痴女儿的心骗了去。
他不忍女儿伤心,将药王谷大半产业做了嫁妆,没想到那些被改成顾氏之名。
好在!
女儿的医术没有退步,甚至还有精进,竟然连蛊术和华佗之术亦能掌握。
看着女儿用手中薄如纸片的银刀切割皮肉,林业伸手辅助,内心无比自豪。
但林晚意却没那么乐观。
她所用的取蛊术完全是靠着前世精湛的外科手术经验来执行,好在穿越之初获得了原身十多年的中医基础,又行医了五年中西结合,才能勉强救回萧阙。
如今这位不知名的娘娘比萧阙可严重得多,萧阙被寄生不过三年,而她,得有十多年的时间了。
大梁没有西医用的探测器,林晚意只能靠经验来探,因此,推了将近半月,今日才敢下手。
她将银针浸入煮沸的白酒,直到蒸腾的雾气在睫羽凝成细珠才取出。
林业将金针也拿了出来,一手扶着托盘,一手拿着最右侧的薄刃。
“阿爹,我要开始了。”
林业将东西放下,退出大殿。
和门外早已经徘徊许久的萧阙一同等待。
“林谷主,里面…”
萧阙尽量控制心绪,但自从得到萧宜然的招供他便陷入迷茫中。
既害怕女人醒来说出的真相,又渴望了解。
一切纠结都止于今日。
“陛下,老夫相信晚意,她会努力的。”
林晚意对外面的动静一概不知,她指尖划过妇人颈侧,触到皮下游走的凸起。
昏睡的美人突然抽搐,镶东珠的护甲竟生生抠进黄花梨床板。
她忙用金丝缠腕法固定四肢,再喂下麻沸散。
用薄刃划开妇人锁骨下三寸,血珠溅在事先备好的艾草灰上,瞬间腾起烟雾。
刀尖精准避开大动脉脉,挑开肌理时可见筋膜间蛛网状的黑色菌丝。
林晚意手腕急转,刀刃在烛火中拉出残影。
片刻,一枚枚带倒刺的蛊卵落在铜盆里,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怎么回事?”
听得啼哭声,萧阙再也按耐不住发声。
林晚意头都没抬,染血的手指继续在创口处缝合:“蛊虫已去,需得修养三日后进补,醒来也就这两日了。”
“对了,库房里的何首乌没了,需得上山取五十年整的,你派人随我去。”
萧阙这才醒神,眼睛望着纱幔背后的人影久久不愿离开。
林晚意见状侧身离开,交代一旁的金雀守着,注意手术后的护理。
她刚动,萧阙便伸手拦住,状似无意道:“你就这般去吗?这些人日子顾将军找不到你,在朱雀大街贴了三百张寻人告示。”
林晚意抬起的脚又放下:“陛下该操心的是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能办成。”
她将柳叶刀用干净的布条包起放入衣袖暗袋内,“至于顾明渊,我已收下休书,与他再无关联。”
萧阙抑制住上扬的唇角,忽然扣住她手腕,拇指按在跳动的脉搏上:
“朕答应的自然做到,七日后除孝,带你看一场大戏,不过在这之前,可调取虎贲军两万兵马的兵符你什么时候给朕。”
虎符?
林晚意差点忘了这东西。
她随意的从身上扯下荷包,丢进萧阙怀里,“陛下要的我给你了,快让人带我去采药吧。”
萧阙看着手里绣着并蒂莲的荷包,用手一探,捏住荷包的手慢慢收紧。
双眸紧盯着林晚意,伴着呼吸发沉,渐渐泛起笑容。
真是个狡猾的姑娘!
京郊。
连绵不断的山脉满是密林野草石头,林晚意在禁卫的保护下,寻找着各种药草。
她却不知从一露面出城,就被花了大价钱请乞丐监督的顾明渊知道,此时正奔着她来。
“晚晚,我终于找到你了!”
林晚意抬眼望去,顾明渊竟抱着一束盛开的芍药,穿着沾满泥点的衣袍跌跌撞撞地朝她跑来。
一旁的禁卫想拦,却被林晚意用眼神制止。
终于能看到这个渣男示弱,怎能错过。
“晚意,我错了……”
“晚意,你看,我把你最喜欢的雪隐桃花都搬来了……”
他声音哽咽,膝盖重重砸在碎石地上,扬起的尘土扑了她满鞋,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从刑部出来后找了你许久,你最近在哪里……”
他伸手要握她的手,被林晚意甩开,冷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眼眶含泪,故作卑微,前世他也是这样,在她被父亲要求和他分手时,他跪在她面前前哭得肝肠寸断。
转头到了古代,却利用她让位,把她关在地宫当成泄欲的工具和炫耀的物件。
“顾将军这是做什么?”
她往后退了半步,袖中柳叶刀已然滑入掌心,“我已经接了休书,难不成是嫌我死得不够快,要亲自来催?”
顾明渊猛地抬头,见她指尖泛着冷光的刀正对着自己咽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他膝行两步,抓住她的衣角,额头抵在她的裙摆上:“晚晚,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思,是祖父母……你回来吧,我真的离不开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呢喃,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没了她不能活下去。
林晚意看着他发间沾着的草屑,突然觉得一阵反胃。
原来这世间最恶心的,不是老套的下跪道歉,而是这虚伪的眼泪。
“松开。”
她指尖一动,刀划破他的袖口,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顾明渊,你以为拿束花、磕个头,就能骗我回去当你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