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潘钰攻打西凉(4）

寅时三刻，山道间腾起细碎霜雾。袁飞将玄铁箭镞抹上剧毒，苗明月的蟠龙刀在月光下吞吐寒芒，

四千精兵如鬼魅般贴着崖壁行进。忽然，林间惊起夜枭，袁飞瞳孔骤缩，急令“止步！“话音未落，山道两侧滚石如雷砸落，玄色身影自树梢飞掠而下——汉军早在此设伏！

与此同时，韩擒虎在虎牙岭城头望见冲天火光。汉军敢死队裹着浸油麻布，借着夜风直冲拒马阵，鹿角被烧得噼啪作响。

“放箭！“韩擒虎嘶吼着拉动强弩，却见汉军盾牌突然翻转，露出背面绘制的杨家军旗。混乱中，己方阵营竟有人高喊“杨林降汉了！“

虎牙岭中军大帐内，杨林紧握囚龙棒的指节发白。细作回报汉军散布“杨素通敌“的流言，

此刻辕门外又传来溃兵哭喊。高颎扯断案上密信，信纸碎片飘落在“虎牙岭布防图“上，露出被火漆覆盖的暗纹——那是盘古麾下谋士贾诩的专属印记。

汉军营内，孙膑望着沙盘上闪烁的红点轻笑：“袁飞用兵谨慎，必然在山道设下三道斥候。我们只需将计就计，

让他们以为发现'破绽'。“贾诩往火盆中添了块木炭，火星迸溅间，照见他袖中半截带血的密信，正是伪造的“杨素投诚书“。

残月西沉时，袁飞残部退回营地。苗明月铠甲染血，手中蟠龙刀只剩半截刀刃：“汉军早有防备，山道两侧埋伏了五千强弩手！“话音未落，探马来报韩擒虎防线被破，

吕布在拦截汉军粮道时遭伏，赤兔马重伤倒地。杨林猛地挥棒击碎青铜灯台，火星溅在地图上，将汉军标注的粮库位置烧出焦黑窟窿。

黎明前的黑暗中，盘古将染血的虎符抛给姜维：“去告诉邓艾，是时候亮出真正的粮草辎重了。

“贾诩望着天际泛起的鱼肚白，低声道：“杨林接连中计，定会狗急跳墙。明日正午，便是收网之时。“

虎牙岭的晨雾中，杨林抚摸着囚龙棒上的裂痕，突然大笑起来。他撕开战袍写下血书，

命亲兵快马送往京城：“恳请陛下调并州狼骑，末将愿以虎牙岭为饵，与盘古决一死战！“狂风卷起血书残片，飘向汉军营地方向，隐约可见“破釜沉舟“四字在雾中若隐若现。

正午的虎牙岭被寒雾笼罩，杨林将染血的战旗重重插在阵前，八万残兵列成雁行阵，

身后马腾带来的两万西凉铁骑扬起漫天尘烟。对面汉军营垒突然裂开缝隙，十五万大军如潮水涌出，盘古身披玄铁重甲立于中军，薛仁贵的震天弓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裴元庆的梅花亮银锤相互撞击，发出令人牙酸的铮鸣。

“放箭！“杨林暴喝，万箭破空之声撕裂雾霭。汉军阵中却突然推出三百架床弩，粗如儿臂的箭矢穿透前排盾牌，

将西凉骑兵连人带马钉在地上。宇文成都挥动凤翅鎏金镗，率两千骑兵直冲杨军左翼，韩擒虎挺枪迎战，两人兵器相撞迸出火星，震得战马连连后退。

混战中，吕霸先望见薛天嫑的方天画戟，催马怒喝：“匹夫安敢与我争锋！“赤云血驹四蹄生风，霸王龙胆戟横扫千军。

薛天嫑侧身避开锋芒，戟尖直取咽喉，吕霸先猛然低头，戟刃擦着头盔掠过，反手一戟挑断对方马缰。战马吃痛人立而起，薛天嫑借力腾空，方天画戟化作银龙盘旋而下。

袁飞率领的轻骑正与姜松的枪阵缠斗，忽见汉军阵中金光乍现——裴元庆拍马舞锤，抓地虎踏碎冻土狂奔而来。

袁飞搭箭便射，玄铁箭却被银锤砸得粉碎。裴元庆冲入阵中，双锤如流星赶月，杨军士卒被砸得血肉横飞。苗明月挥刀来战，紫金蟠龙刀与梅花亮银锤相撞，虎口震裂鲜血直流。

杨林在中军望见右翼动摇，挥动囚龙棒亲率精锐驰援。盘古却在此刻摘下环首刀，身后一千大雪龙骑兵齐声呐喊，

雪白的马鬃在风中翻涌如浪。龙骑兵列成锥形阵，寒光闪烁的长枪直指杨军心脏。杨林瞳孔骤缩，急令变阵，却见贾诩事先埋伏的火油罐突然引爆，烈焰借着风势扑向杨军后阵。

“杀！“吕布赤兔马腾空而起，方天画戟横扫龙骑兵阵。庞德拍马挺枪拦住，两人枪来戟往，缠斗在一起。

杨大眼挺枪刺向薛仁贵，却被震天弓连珠箭逼退。杨玄感与宇文成都战作一团，凤翅鎏金镗和长枪碰撞出密集火花。

混战至黄昏，杨军伤亡惨重，防线摇摇欲坠。马腾的西凉铁骑被姜松的枪阵缠住，无法驰援。杨林望着满地尸体，

突然将囚龙棒狠狠砸向地面：“全军结圆阵！“残兵们迅速聚拢，组成铁桶般的防御阵型。盘古却不急于进攻，示意鸣金收兵。

暮色中，杨林望着汉军营地渐次亮起的火把，手中囚龙棒在地上划出深深痕迹。远处传来号角声，那是朝廷的援军终于有了回应。

而盘古在中军帐内展开新的地图，贾诩和孙膑围在旁侧，沙盘上的小旗正悄然变换着位置，谋划着下一场更致命的杀局。

夜色如墨，虎牙岭的硝烟尚未散尽。杨林在残军中来回踱步，囚龙棒拖曳地面发出刺耳声响，十五万大军压境的阴影仍盘桓在众人头顶。

杨素捧着残破的地图，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扭曲的阴影：“敌军虽撤，但盘古留下的火油罐与拒马阵，已将我军退路封死大半。“高颎望着远处汉军营地明灭的灯火，低声道：“这是要逼我们主动出击。“

破晓时分，汉军营地突然传来震天战鼓。盘古身披玄甲立于阵前，身后薛仁贵弯弓搭箭，箭矢破空而来，钉在杨军辕门三丈之外，箭尾绑着一卷帛书。

杨林展开帛书，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三日后辰时，虎牙岭北麓决战，敢应者，方为男儿！“字迹如刀刻般凌厉。

“这是激将法！“韩擒虎攥紧拳头，“我军新败，此时出战正中其计！“杨林却将帛书掷于火中，冷笑一声：“盘古以为我不敢？传令下去，

今夜秘密转移三万人马至北麓山谷，其余人坚守营地，做出全军备战假象。“吕霸先眼中闪过寒光：“末将愿领死士，趁夜烧毁汉军床弩！“

与此同时，汉军营内，孙膑指着沙盘上的标记轻笑：“杨林果然沉不住气了。“贾诩将点燃的火折子丢入陶瓮，

瓮中“杨林通敌“的密信瞬间化作灰烬：“命庞德率五千人马佯装押运粮草，引杨军上钩。“盘古握紧环首刀，刀身映出他冷峻的面容：“这次，定要让杨林有来无回。“

三日后辰时，虎牙岭北麓，双方大军列阵对峙。杨林将囚龙棒指向盘古，厉声喝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话音未落，

裴元庆已拍马冲出，双锤带起呼啸风声。杨大眼挺枪迎敌，枪尖与银锤相撞，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宇文成都挥动凤翅鎏金镗直取杨林，却被吕霸先拦住，两人兵器相交，火星四溅。

混战正酣时，杨军后方突然传来骚乱——庞德的“粮草队“竟是诱饵，汉军伏兵四起。袁飞见状，急率轻骑回援，

却在山道中遭遇姜松的枪阵。苗明月舞刀杀开一条血路，紫金蟠龙刀卷着腥风，却被薛仁贵的震天弓一箭射落头盔。

杨林望着渐渐陷入包围的己方人马，眼中闪过决绝之色。他挥动囚龙棒，高声喊道：“随我冲！“残兵们爆发出最后的勇气，

向着汉军防线发起决死冲锋。盘古见状，大手一挥，身后的大雪龙骑兵如白色洪流般席卷而来。

就在局势即将彻底失控时，天边突然传来悠长的号角声。双方不约而同地停下攻势，只见一名信使策马而来，

高举停战诏书：“陛下有令，双方即刻退兵一百五十里，休养生息！“杨林与盘古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不甘，但军令如山，只能恨恨收兵。

退兵途中，杨林抚摸着囚龙棒上的新伤，望着远处汉军渐隐的身影，咬牙道：“盘古，这笔账，他日必还！“而盘古在回营的马车上，展开新的地图，贾诩和孙膑已开始谋划下一场布局。虎牙岭的土地浸透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