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雾试炼

血色雾气如活物，缠绕在魔渊的荒原，腥气刺鼻，遮天蔽日。凌尘踉跄前行，掌心的血色魔纹炽热如烙铁，玉佩裂缝渗出猩红光影，低语如狂潮席卷：“血……吞噬一切……”他咬牙，脑海中交织着血池的崩塌、枯骨的怒吼和剑宗修士的剑光。复仇的执念支撑着他，可每一步都像在被血海吞噬。

枯骨拄着骨杖，走在前方，杖头的血晶石暗光流转，驱散雾气。他的枯树般的脸隐在斗篷下，声音沙哑：“小子，魔渊的试炼，能让你血影诀大成，也能让你化作血雾。”凌尘握紧玉佩，警惕道：“血祭是你的阴谋，你还想让我信你？”枯骨冷笑：“帝血不认蠢货。血祭是魔帝的意志，你的血，注定归于血海。”他眼中闪过贪婪：“当然，我会拿走属于我的那份。”

凌尘心寒，回忆清溪村的渔歌，小花的沙堡，母亲的叮嘱：“尘儿，做个好人。”可好人能救谁？血影诀的杀戮快感如毒，让他渴望又恶心。他低语：“娘，我走错了路，可我回不了头。”玉佩一烫，低语回应：“血……是唯一的路……”凌尘眼中闪过猩红，脚步却更沉重。

荒原深处，一座血色祭坛浮现。

祭坛由白骨堆砌，中央嵌着一面血镜，镜面如液态血流，映出扭曲的魔影。枯骨骨杖一挥，血光注入血镜，镜面震颤，雾气中传来低沉的咆哮。凌尘心悸，掌心魔纹不受控制地亮起，低语咆哮：“试炼……血的试炼……”玉佩裂缝爆出红光，脑海中猩红眼睛再现，声音如洪钟：“血海化影，吞噬生灵，逆阴阳，成魔道……”

“这是魔渊试炼。”枯骨眯眼，“血镜会唤醒你的帝血，也会吞噬你的心智。活下来，血影诀第二重大成。失败……”他冷笑：“血海不留弱者。”凌尘咬牙：“试炼的代价是什么？”枯骨抚摸骨杖，血晶石暗光流转：“你的血，祭坛的养料。魔帝的意志，要最纯的帝血。”凌尘握拳，枯骨的阴谋愈发清晰——血祭不仅是仪式，更是吞噬他的陷阱。

祭坛周围，血雾凝聚成三道血影，比长廊的血侍更狰狞，气息如野兽。枯骨冷声道：“击败血影，血镜认主。失败，你的血归血海。”凌尘运转血海化影，掌心红光化作血影，如蛇游走。他挥拳，血影刺向一道血影，血雾炸裂，低语狂笑：“好……更多……”凌尘心颤，杀戮的快感让他恶心，却无法停手。他低吼：“我不是傀儡，我为复仇！”

血影如鬼魅，速度更快，爪光划破凌尘手臂，血珠飞溅。凌尘咬牙，借祭坛白骨遮挡，血影再出，洞穿第二道血影。第三道血影咆哮扑来，凌尘心跳如擂鼓，身体如撕裂，血影诀逆转，红光裹住全身，化作一团血雾，撞碎血影。祭坛震颤，血镜红光大盛，低语咆哮：“血……归位……”

血镜前，试炼进入高潮。

凌尘跪地，掌心魔纹蔓延至胸口，刺痛如刀。血镜映出他的身影，眼中猩红，似魔帝降世。他咬牙抗拒：“我不是你的傀儡！”枯骨冷笑：“帝血认主，血海是命。你的血，将唤醒魔帝！”他骨杖刺向血镜，血光如潮，祭坛白骨化作血雾，涌向凌尘。凌尘低吼：“你想让我成祭品！”他冲向血镜，血影砸向镜面，裂痕蔓延，血雾炸裂。

突然，荒原外传来清亮的剑鸣，一道白衣身影破雾而入。少女剑光如霜，眉眼清丽，腰佩玉佩，刻着“剑宗”二字。她冷声道：“魔道邪祟，帝血当诛！”凌尘心头一震，她的声音似曾相识，脑海中闪过清溪村的集市，一个少女曾问他：“你真想做大侠？”那是云瑶，儿时的玩伴，如今的剑宗弟子。

云瑶剑光刺来，凌尘滚地躲避，血影反击，击中她身侧白骨。她皱眉：“凌尘，你入魔了？”凌尘咬牙：“我没得选！清溪村的血仇，我必须偿！”云瑶眼中闪过痛色：“魔道会毁了你！跟我走，回剑宗！”凌尘低笑，血影诀的腥气冲脑：“剑宗？他们也要我的命！”他挥拳，血影与剑光相撞，祭坛龟裂。

枯骨怒吼：“剑宗贱婢，坏我血祭！”他骨杖一挥，血雾化作巨网，困住云瑶。凌尘心颤，云瑶的眼神让他想起小花的沙堡，他低吼：“住手！”血影砸向枯骨，骨杖血光炸裂，枯骨退三步，眼中杀意大盛：“小子，你敢反我？”凌尘喘息，掌心魔纹灼烧，身体如焚：“我的血，我自己定！”

祭坛崩塌，混战爆发。

血雾中，皇朝血卫杀入，铁面人领头，刀光如血月，地面裂痕纵横。他低吼：“帝血违天，皇朝必诛！”血卫与血雾交战，刀光血影交织。云瑶挣脱血网，剑光刺向枯骨，枯骨骨杖血光护体，冷笑：“剑宗，血卫，都想要帝血，可惜，这血是我的！”他骨杖刺向凌尘，血晶石直指心脏。

凌尘咬牙，血海化影逆转，红光裹住全身，化作血雾，撞向铁面人。刀拳相撞，沙地炸裂，凌尘吐血倒地，铁面人铁面裂缝加深，眼中闪过惊色：“帝血再进一步，你已非凡！”云瑶剑光杀至，护住凌尘：“凌尘，停手！魔道会吞了你！”凌尘低吼：“停？我的村子，停了吗？”他血影再出，击退一名血卫，冲向祭坛。

血镜红光爆涌，祭坛白骨崩塌，枯骨怒吼：“血祭未完，你毁不了！”凌尘挥拳，血影砸向血镜，镜面炸裂，血雾冲天，荒原震颤。枯骨骨杖断裂，血晶石暗淡，他低吼：“帝血……我还会再来！”他化作血雾，遁入荒原。铁面人挥刀追杀，消失在雾中。云瑶剑光一收，望向凌尘，眼中满是痛色：“凌尘，你还能回头。”

凌尘跪地，掌心魔纹暗淡，玉佩裂缝隐约浮现狰狞影子，低语狂笑：“血……未尽……”他喘息，望向云瑶：“回头？我的路，只有血。”他踉跄起身，踏入血雾深处，身后祭坛化为废墟，云瑶的呼喊渐远：“凌尘，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