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信件这些事情或许可以骗骗松糕,但是我全都知道。”
拿了近两年的信封递过去。
“我从小和别人不一样,能看到异界的东西。”灌了一口酒含在嘴里缓缓吞下,继续说,“我知道,六岁那一年爸妈就去世了,因为我看到他们的魂魄回来过。”
“当时我还哭着,拉着爷爷质问爷爷,爷爷抱着我不让我哭。他说伤心难过的人有两个就够了,要保护好那个开心快乐的人。”
昂头,努力控制着眼眶溢出的泪水:“我很难过,我也知道爷爷很难过,但是我和爷爷约定好了,不能让松糕知道。所以,我从来没有在松糕面前掉过一滴眼泪。”
“爸妈去世的那一年回来过一次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深呼吸,舔了舔唇,“我不知道他们是去投胎了,还是去了哪里。我为了见爸妈,拼命的跟爷爷学习法术,爷爷说我天生通灵是灵媒,学起法术的时候,一点就通格外有慧根,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人。”
又猛灌了几口酒,却发现刚刚还甜的酒,这几口却有苦涩的滋味。
“爷爷有了衣钵传人后,他很开心!在我每日精进成长中,能看到爷爷眼里含着欣慰,但是爷爷他不知道,我是存着私心的刻苦!”
陷入回忆,聚焦散开:“终于,在我十三岁那一年,就立了一个招魂幡。我想找爸妈,我就想看看他们,那么多年了,我都快要淡忘他们的模样了。”
“那你见到你爸妈了吗?”徐安知问。
“没有。”歪着头,在脑海中寻找着,当年发生的事情,却是空白的,“我没有了那一段时间的记忆。我只记得,我好像被烫伤了?还是着火了?不记得了!”
摇头无奈笑了笑:“有时候像松糕这样也挺好的,没心没肺的开心。”
“爸妈去世的第二年,我第一次收到了生日礼物,并且还有一封手写信件。松糕很开心,我很难过,但是要假装很开心,假装我爸妈还在。”
“我爸妈不是细腻的人,不然不至于七岁前,都没有送过我们一件生日礼物。”
回忆着:“信件里爸妈总说没空没时间,还说在国外发展忙的不可开交,太远了就不回来了。”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的没有回来;一年又一年的写着信件;一次又一次的道歉和述说对我们的思念。”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
“松糕很傻的,她说漂洋过海的信件,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我们在和爸妈做一件浪漫,而且很有意义的事情。”
“我知道有人给我们送礼物,每一年的礼物都不一样。精挑细选的礼物,每一件都符合当时年龄喜爱的东西。松糕每一年都特别期过生日,因为又能读到爸妈的信件,知道爸妈的消息。”
裹了裹身上的披肩,顿了顿继续说:“我十六岁的时候收到身上这个披肩,我很喜欢很喜欢。当时信件里有那么一句话:十六岁,花一样的年龄爱美的年纪,不想穿外套就披上它,让它替爸妈为你遮蔽风寒。”
手里摸着披肩的柔软舒适,笑了笑:“确实是爱张扬的年纪,就喜欢穿的少,又不喜欢穿厚重的外套,这件披肩刚刚好。”
“每一年生日的时候,都是你特意叮嘱人把东西送上门的吧?不然乡村怎么会有快递送上门,又是那么正正好,生日那天送到手。”
徐安知没有否认,他看着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原本是不知道的,直到看到你的笔迹。”
“我想过,那么细腻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也想过那个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我们第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样子。”
“第一次见你,你还说我是耍杂技的。”看向徐安知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你挺细腻的,还知道高P各种我爸妈的照片,假以乱真。”
徐安知笑,同时也表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以为你是天然呆,没想到你挺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