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富此话一出,众人也纷纷将目光看向了许长卿所在。
那么多的金银珠宝,足够他们回去买地建房了!
说句半点不夸张的话,今后不出海都行了!
这海上的日子还是苦啊!
兴奋归兴奋,众人心中也是无比清楚。
这些金银可是许长卿收缴的。
若不是许长卿。
怕是他们连性命都没了。
又谈何分这箱金银珠宝呢?
看着那一双双无比期待的目光,许长卿自然不会让他们失望。
“陆掌柜的说的没错,这些金银便由大家分了吧。”
许长卿此话一出,众人也是连忙响应。
“多谢陆掌柜的!陆掌柜的大气!”
众人欢呼之际,陆大富也是连忙侧身让位许长卿。
“诸位兄弟,要谢便谢救下咱们性命的许兄,今日大家分了银子,丑话我也就先说在前面。”
“今日之事我希望大家都能保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咱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性命就一条,开口之前多想想家中的父母妻儿。”
“莫要图那一时口快,耽误了卿卿性命!”
陆大富此话一出,场中果然安静不少。
看着如此陆大富,许长卿也不掩眼中欣赏。
果然还是聪明的人好共事。
“大富兄,要不让兄弟们再去搜搜看吧。”
“我看,这群黑匪可是来者不善。”
许长卿一点,陆大富也是立马来了精神。
“对对对!奶奶的!差点忘了这茬!”
“兄弟们!跟我上去搜!都给我搜仔细喽!”
“金银都归你们!老子就要书信、信物!”
“今天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哪个好兄弟如此惦记我!”
话音未落,陆大富便领人冲了上去。
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搜了约莫有个三四遍。
到了最后,陆大富干脆一把火将那黑匪的船都给点了。
没搜到什么书信,陆大富反倒是搜到了别的东西。
一块成色极佳的灵石以及一张鱼皮残图。
再然后,陆大富便将它们全部交给了许长卿。
“许兄,这些东西我留着也是个麻烦,还是你收下吧。”
“这灵石成色一看就不简单,听说那黑匪的头头6正在到处搜寻灵石。”
“也不知道……这事情是不是和他有关……”
此间事情了结,众人也是心情激动。
大难不死,后富来报!
只是,他们对许长卿的态度倒是愈发恭敬起来。
能够斩杀修士的存在,可不是他们能够称兄道弟的。
将船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许长卿也便没多说什么。
没再拒绝陆大富的升舱善意,当下许长卿也需要一个安静环境。
……
盘膝坐定,许长卿还是先将注意力看向了安放在洞天之内的紫山大蚌。
此刻的紫山大蚌正安静躺在一片湛蓝的海水之中。
洞天收纳,肯定还是要契合生物习性的。
一眼看去,紫山大蚌真就宛若小山一般。
许长卿无比确信,面前这紫山大蚌之内必有灵珠!
因为就在大蚌开合的那一瞬间,他捕捉到了那抹极致光辉。
那般宝珠绝对能帮助他辟开泥丸神宫!
蚌有了,修炼方法也有了。
当下缺的就是宝珠了。
但是如何让这大蚌开口可又成了难题。
紫山大蚌虽处许长卿的洞天之内。
它却不是许长卿的东西。
诚然,许长卿可以利用天宪法痕去压迫它。
但是,一旦倾注太多天宪法痕,洞天平衡便会被打破。
洞天落地,天劫降临,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权衡之下,许长卿还是打算先来软的。
知道能孕育出那般成色的灵珠。
这大蚌大抵也开了泥丸。
也就是说,这紫山大蚌是可以沟通的。
“交出你体内的蚌珠,我可以饶你性命。”
“交出蚌珠,我可以放你回去。”
……
“你明明有两颗珠子,我都看见了!”
“要不,算我借你的,我以后再补偿给你?”
……
许长卿好话说尽,紫山大蚌依旧不为所动。
非但不为所动,它还疯狂吐水,扰动一方洞天。
呸——呸——
呸——
“好好好!就你水多是吧!”
许长卿大手一挥,体内数道金光悄然崩灭。
下一呼吸,紫山大蚌已经来到了一片山地之间。
连忙将蓄势待发的口水吸溜回去。
很显然,紫山大蚌也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意识抽离洞天,许长卿打算再磨磨这厮的性子。
洞天就是环境多,山地不行那便给它再换个。
总有一日,那大蚌会主动求饶的。
安顿好大蚌,许长卿又看起了那拐子爷的薄册。
里面赫然刻画着各色符箓。
轻身、大力……以及那杀伤极大的炎火。
大多数符箓都是九品,唯有那炎火勉强够得着八品。
眼睛飞快扫过,许长卿也便将那些符箓记了个七七八八。
“开窍明神,泥丸启灵,开了泥丸,便能使用符箓之法了。”
“黄纸是载体,符号是沟通天地的文字,而那神识便是催发符箓的引线。”
“修者四艺,符箓之道,能够提前接触也是好的。”
……
接下来的几天,许长卿都安静待在船舱里。
练习描画各色符箓、顺带着熬蚌。
熬蚌之余,许长卿也仔细研究起了那张残破的鱼皮地图。
上面描绘的那些地形,不光他不知道,陆大富更是看不出所以然来。
又过一日,陆大富亲自端着餐食敲响了许长卿的房门。
“许兄,估摸着咱们明天一大早便能抵达白鹿岛了!”
“白鹿岛啊!白鹿岛!数月不回倒是无比想念!”
“嘿嘿!老子终于又回来了!”
“许兄!登岛之后我便带你去吃好!”
提到白鹿岛的时候,陆大富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许兄,你放心!只要一回岛,我便派人帮你寻找修炼之法!”
用力拍向胸脯,陆大富牢记着当日对许长卿的许诺。
“对了许兄,上岛之后,为了避免麻烦,我会对外宣称你是我的门客。”
“不知许兄……意下如何?如有麻烦,我再想办法。”
陆大富目光看来,许长卿也是微微点头。
“便按陆兄说的办吧。”
脸上笑意舒展,陆大富又道。
“那许兄……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其实这么多日下来,陆大富还不知道许长卿的名字。
他只知道一个许字,早期的时候是不屑于去问。
到了后面,则是不敢去问。
其实这船上也没人知道许长卿的真名。
毕竟,他也就只说了一个许字。
船上就一个许。
老把头更是干脆就叫他后生。
……
迎着陆大富的目光,许长卿也便开口了。
“我叫许仙,字长卿。”
“陆兄叫我一声许仙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