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宛如艺术的锻造技艺
- 四合院:美好人生从六级锻工开始
- 荔枝了个汁
- 2140字
- 2025-05-10 23:08:27
只能说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太纯洁了一点。
身体好能满足自己,这就不是两个条件,而是一个条件。
向张大婶打听以前推荐过去的男方都是什么样的人,得到的答案果然不出所料,是一些条件非常好的男性,有知识有工作有家教有素养,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
只能说女方的家庭条件和个人条件太好,让媒人们都跑偏了方向。
赵爱国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会帮张大婶多留意下合适人选。
跟张大婶商量妥当,赵爱国心里踏实了不少。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告辞离开,骑上他那辆崭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朝着轧钢厂的方向飞驰而去。
清晨的街道,人渐渐多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煤炉子和早餐摊的混合气息。赵爱国骑着车,感受着时代的脉搏,心情格外舒畅。
到了轧钢厂大门口,熟悉的喧嚣扑面而来。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走进厂区,看到赵爱国,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赵师傅,早上好!”
“赵师傅来了!”
“哟,赵师傅,今天气色不错啊!”
一声声“赵师傅”,透着发自内心的尊敬。
这尊敬,不是因为他的级别有多高,而是因为他那实打实的技术。在工厂里,技术就是硬道理,就是话语权。尤其是赵爱国前段时间攻克了一个大难题——锥形火车轮的锻造。
之后他在锻工车间的声望,更是达到了顶峰。
也正是因为这项重大技术突破,厂里特批了他参加六级锻工的考核,并且毫无悬念地顺利通过。如今的他,已经是整个轧钢厂最年轻的六级锻工之一,技术水平甚至隐隐超过了一些老师傅。
不只是普通工人,就连车间主任,甚至分管生产的副厂长,见到赵爱国,也都是和颜悦色,客气有加。没办法,技术牛人,到哪里都是宝贝疙瘩。
赵爱国微笑着一一回应工友们的招呼,推着自行车进了车间,停好车,换上那身熟悉的蓝色工装,戴上劳保手套和帽子。整个人的气质也随之一变,从一个生活气息浓厚的青年,变成了一个眼神专注、沉稳干练的高级技工。
他走到自己的工位前,环视了一圈已经各就各位的小组成员,沉声宣布:“好了,各就各位,准备开工!”
“是!赵师傅!”
一声令下,小组立刻如同精密的机器一般,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今天的主要任务,依然是锻造锥形火车轮。这玩意儿,绝对是锻工眼里的一块硬骨头,技术含量极高。
赵爱国走到旁边的图纸架前,再次仔细看了一遍那复杂的设计图。
锥形火车轮,顾名思义,它的踏面不是一个纯粹的圆柱形,而是带着一定锥度的。具体来说,它分为内圆和外圆,外圆的踏面,靠近轮缘的一侧直径大,靠近车轴的一侧直径略小,从侧面看去,形成一个微小的倾斜角度,这就是所谓的“锥形”。
别小看这点锥度,作用可大了去了。
首先,它能有效减少轮缘和钢轨侧面的磨损。火车在直线上行驶时,轮子会自动对中,锥面可以补偿两侧钢轨长度的微小差异,减少不必要的滑动摩擦。
其次,能起到一定的减震作用。轮对在轨道上滚动时,锥形踏面与钢轨的接触点会随着轮对的横向位移而变化,这种变化有助于吸收一部分来自轨道的冲击和振动。
最关键的是,在火车转弯的时候,这个锥形设计能利用离心力,让外侧车轮沿直径较大的部分滚动,内侧车轮沿直径较小的部分滚动,从而产生轮径差,帮助火车顺利通过弯道,大大降低了脱轨翻车的风险。
原理说起来简单,但要把它锻造出来,那可就难了。
难就难在,目前工厂里的锻造设备,特别是空气锤和水压机,它们的锤头基本都是平面的。用平面锤头去锻打出一个精确的锥形面,而且还要保证内外圆的尺寸、锥度、以及整体的圆度都分毫不差,这完全依赖于锻工师傅的手上功夫和经验判断。
火候要恰到好处,每一次落锤的位置、力度、角度,都必须精准控制。稍微偏一点,角度不对,出来的就不是标准的锥形;用力过猛,可能导致金属内部产生应力裂纹;用力不足,又塑形不到位。
这玩意儿要是锻造不合格,装到火车上,那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运行不稳,哐哐当当跟跳舞似的,严重磨损钢轨和轮对;重则在高速行驶或转弯时,直接引发脱轨事故,造成车毁人亡的惨剧!
所以,每一个锥形火车轮的出厂,都代表着极高的技术水平和责任担当。
赵爱国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别人觉得难如登天,对他来说,但凭借着“乱披风锤法”对力量和角度的精妙控制,完全能够完美地完成任务。
他拿起火钳,示意徒弟将加热到规定温度的钢锭从加热炉中取出,稳稳地放在锻造台上。炽热的钢锭散发着惊人的热量,空气都为之扭曲。
赵爱国走到空气锤旁,调整好参数,脚下一踩踏板。
“咚!”
沉重的锤头带着万钧之力,精准地砸在了钢锭的特定部位。火星四溅,震耳欲聋。
“咚!”
又是一锤落下,火星迸射,沉闷而富有力量的撞击声在车间里回荡。赵爱国神情专注,手腕微转,引导着空气锤的落点,如同一个技艺精湛的雕刻家,只不过他的刻刀是千斤重的锤头,他的画布是烧得通红的钢锭。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成一缕白汽。连续高强度的作业,即使是他这经过“乱披风锤法”改造过的身体,也感到了些许疲惫。
但手中的活计却丝毫不见滞涩,反而越发流畅。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锤击,都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律。
旁边,几个技术员正围着刚刚冷却下来的几个火车轮,拿着卡尺、量规等工具,紧张而细致地进行着测量。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冷却的微腥气味和机油的味道。
“怎么样?数据出来了吗?”一个年纪稍长的技术员扶了扶眼镜,低声问道。
年轻一点的技术员对比着手里的记录本,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组长,这……这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