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死门殿

楔子·沙海魔音

西域的风沙卷着驼铃声掠过沙丘,沈阿宁的验尸刀插在黄沙中,刀刃映出远处若隐若现的古城废墟。她胸前的双生铃碎片刻着新的纹路——那是昨夜在紫禁城晨钟里浮现的往生咒变调。身旁的沈砚之穿着西域商人服饰,腰间挂着的青铜铃铛与阿宁的碎铃产生共鸣,铃音中混着楚离临终前的咳嗽声。

“前面就是‘生死门’的地宫入口。”宋先生的声音从商队后方传来,他的左脸刀疤在阳光下泛着青白,“二十年前,沈清如曾在这里用尸解术封印过血玉观音的本体。”

第一节·古城诡影

废墟的石门上刻着双生蛇图腾,蛇身缠绕着北斗七星,每颗星对应的凹槽里都嵌着血玉碎片。阿宁的碎铃刚贴近“天枢星”位置,石门突然喷出黑血,在沙地上写出“来者必死”四字。沈砚之的剑劈开血雾,剑尖挑出块人皮——上面用西域文写着“活人献祭,往生门开”。

“这是‘生死门’的‘血魂咒’。”阿宁的验尸刀划过石门,刀刃吸收血雾后发出红光,“用至亲之人的血才能破解。”她的指尖划过心口的铃形印记,“母亲当年就是用自己的血封门。”

石门缓缓开启,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阶梯两侧的石壁上嵌着人骨灯台,每个灯台里都泡着具婴儿尸体,后颈刻着与阿吉 identical的血玉观音胎记。更声敲过两下,深处传来女子的低笑,与太后的声音分毫不差。

第二节·地宫迷踪

地宫中央的祭台上,太后端坐在血玉观音像前,手中抱着阿吉,孩子的后颈胎记已与观音像眉心的血玉融合。祭台四周摆着七口铜棺,棺盖敞开,里面躺着与阿宁 identical的少女,每个少女心口都插着写有她生辰八字的木牌。

“欢迎来到往生门,我的好孙女。”太后的声音混着蛊虫的嗡鸣,“当年你母亲用自己的血封印这里,现在该用你的血让我重生了。”她掀开阿吉的衣襟,孩子心口的血玉蛊虫正在破茧而出,“阿吉是你姐姐的替身,而你,是最后一枚钥匙。”

沈砚之挥剑砍向祭台,却被无形屏障弹开:“太后,你早已是具傀儡,何必执着于长生?”

太后大笑,脸皮剥落露出底下的蛊虫巢:“执着?朕要让沈家断子绝孙,要让天下人知道,皇室血脉才是最完美的祭品!”她挥袖间,七口铜棺同时闭合,棺内少女的胎记通过蛊虫与阿宁产生共鸣,她的后颈残花突然剧痛,竟在皮肤下浮现出其他少女的记忆——每个少女都曾被称作“沈阿宁”,都曾站在祭台前。

第三节·母训遗骨

阿宁在祭台暗格里找到母亲的遗骨,头骨后枕的血玉观音已被取出,取而代之的是枚刻着“宁”字的银簪。遗骨旁放着本西域文手札,翻译成汉文是:“双生血祭的真相,藏在往生门后的镜像世界。”

“镜像世界?”阿宁的验尸刀划破掌心,鲜血滴在遗骨上,竟在地面照出倒影——祭台中央站着的不是太后,而是年轻的沈清如,她怀中抱着的婴儿,后颈有完整的血玉观音胎记。

“阿宁,对不起……”沈清如的幻影流泪,“当年我用你姐姐做魂引,就是为了阻止太后的血祭……可没想到,‘生死门’还是找到了你……”

幻影消失前,往阿宁手中塞了枚种子——那是能破除蛊虫的曼陀罗天敌“火罂粟”。

第四节·双生反噬

太后操控阿吉扑向阿宁,孩子的指甲已变成蛊虫的螯肢,后颈的血玉观音发出刺耳的高频音波。阿宁的双生铃碎片与火罂粟种子共鸣,竟在掌心开出金色花朵,花朵触及阿吉的瞬间,孩子眼中的浑浊退去,露出清澈的瞳孔。

“阿宁,小心!”沈砚之突然推开她,太后的蛊虫手穿透他的肩膀,“她要的不是你的血,是你的魂!”

阿宁这才看清,祭台上的血玉观音像正在吸收她的影子,每吸收一分,太后的傀儡身体就变得更年轻。她摸出父亲的验尸刀,刀柄里掉出的银哨竟是母亲的“引魂哨”,哨音中混着楚离和陆远舟的声音:“用尸解术,逆转血祭!”

第五节·尸解逆转

阿宁将验尸刀刺入自己心口,鲜血溅在血玉观音像上,竟将其染成纯白。太后的傀儡身体开始崩溃,蛊虫群涌向阳间,却被火罂粟的金色火焰焚成灰烬。沈砚之趁机抱起阿吉,冲向往生门后的镜像世界。

镜像世界里,阿宁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有的成了血祭祭品,有的成了“生死门”门主,而在最深处的时空里,母亲沈清如还活着,正对着她微笑。

“阿宁,真正的尸解术不是毁灭,是重生。”沈清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用你的血,给这个世界一个新的开始。”

阿宁的血滴在镜像世界的地面,竟开出漫山遍野的火罂粟,将所有的蛊虫和血玉观音彻底净化。当她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回到现实世界,太后的傀儡已化作尘埃,阿吉在沈砚之怀里熟睡,后颈的胎记消失不见。

第六节·尾声·镜中新生

黎明的阳光透过地宫裂缝,照在阿宁心口的铃形印记上,印记突然发出金光,与双生铃碎片融为一体。沈砚之捡起祭台上的血玉观音,玉观音竟化作粉末,露出里面刻着的“沈清如”三字。

“现在怎么办?”他望着废墟外的沙漠,“‘生死门’的余孽……”

阿宁摸出母亲留下的火罂粟种子,种子在阳光下迅速生长,开出金色花海:“江湖很大,但只要有光,蛊虫就无处藏身。下一站,我们去百晓堂,重整江湖秩序。”

更声敲过八下,沙漠远处传来驼铃声。阿宁的后颈再次浮现半朵玉兰花胎记,却不再疼痛——那是母亲用另一种方式陪伴着她。她握紧验尸刀,刀刃上倒映着自己的脸,左眼角的红痕已变成金色的曼陀罗花纹。

“阿宁,”沈砚之指向花海深处,“那里有个人影……”

青铜面具人从花海中走出,摘下面具,露出与楚离 identical的脸,只是左眼角多了道疤痕:“阿宁,我是楚离的孪生弟弟,楚离临终前托我保护你。”他递来封信,“这是你父亲最后的遗愿。”

信上只有一行字:“西域昆仑,藏着长生不老的终极秘密,也是‘生死门’的源头。”

阿宁抬头望向昆仑方向,雪山在阳光下闪烁,双生铃突然发出清越的响声,与远处的雪崩声相和。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属于“尸语者”沈阿宁的江湖,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