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雨夜杀阵

正文

乌镇雨夜,龙首墓出口,阴风呼啸,细雨如针,刺得皮肤生寒。黑气从墓道深处溢出,缠绕在青石巷的古墙间,似无数鬼影在低语。沈孤灯紧握引魂灯,青焰在灯盏内微弱如萤,映得掌心的阴阳鱼图裂纹如沟壑,灼痛如刀割神魂,似在警告鬼门的阴影未散。白疏影手持一枚星辰符,星盘玉已碎,星光黯淡,她眼中却燃起一抹新生般的决然。老烟鬼的遗体留在墓中,手中符纸化灰的画面在沈孤灯脑海挥之不去,心头沉重如石。

青石巷尽头,乌镇九大节点之一的玄武庙隐约可见,庙前石龟散发微弱黑气,似与鬼门裂缝遥相呼应。沈孤灯的阴瞳扫过石龟,赫然发现玄脉脉络在此汇聚,宛如地底暗河,隐隐勾勒出一道阵图。他低声道:“玄武庙是下一节点,鬼门裂缝未封,玄无常的幽冥阵仍在侵蚀玄脉。”

白疏影目光冷峻,低声道:“老烟鬼用命换来的时间,不能浪费。玄武庙的阵法,或是九大节点的枢纽。天星定位术,可找到阵眼。”她顿了顿,眼中闪过复杂情绪,“白氏诅咒已破,我不会再被玄脉奴役。沈孤灯,你呢?你的血脉,选了什么?”

沈孤灯心头一震,脑海浮现女子背影,手握青灯,低语:“孤灯,玄门血脉,封鬼门,代价是你的命……”他咬牙,低声道:“我选乌镇,选活人。老烟鬼的死,不会白费。”他取出竹简——《天星锁脉篇》,简上符文散发微光,与玄武庙的黑气共鸣。

就在此时,雨幕中传来低沉笑声,夹杂着星光闪烁。一道人影自巷口浮现,身披天宗青袍,面容俊朗却透着冷傲,手持星辰罗盘,罗盘光芒刺目,隐隐勾勒出一道杀阵。沈孤灯阴瞳一凝,低喝:“凌云泽!”

凌云泽目光如刀,锁定引魂灯,冷笑道:“沈孤灯,玄门遗脉,引魂灯是鬼门钥匙。天宗命我取灯,你若献灯,可免一死。”他掐诀,罗盘飞出,化作星辰杀阵,数十道星光光刃自雨幕中斩出,封锁巷道。

白疏影低喝:“天宗叛徒!老烟鬼的警告成真!”她抛出星辰符,化作星光屏障,挡住光刃,但屏障摇摇欲坠。她低声道:“凌云泽精通星辰术,杀阵以北斗七星为基,破阵需乱其星位。沈孤灯,推演定位!”

沈孤灯心念电转,踏入八门方位,景门、休门、开门……身形如幻,避开星光光刃。他焚香定位,香烟袅袅,融入黑气与雨幕。他以手指蘸朱砂,勾勒天星符文,动作精准而缓慢,脑海浮现星海,北斗七星的轨迹与玄武庙的玄脉脉络重叠,宛如乾坤归位。他低喝:“乾坤定位,天星破阵!”

朱砂线条散发微光,宛如星辰连缀,竹简星光洒落,星辰杀阵的光刃微微一滞,凌云泽低哼:“好胆!”他掐诀,罗盘光芒大盛,星光光刃暴涨,雨幕被撕裂,巷道石墙崩裂。

沈孤灯咬牙,引魂灯青焰跃动,掌心阴阳鱼图灼痛加剧。他低喝:“白疏影,乱星位!”白疏影点头,抛出最后两枚星辰符,化作星光风暴,扰乱杀阵星位。沈孤灯踏入生门,冲向玄武庙石龟,掌心按上石龟,阴瞳骤亮,玄脉气息涌动,似触发玄门血脉。

就在此时,黑气自墓道暴涨,化作幽冥噬魂阵的余波,数十道鬼影咆哮扑来,雨夜鬼哭震天。玄无常的声音自黑气中传来,森冷如冰:“沈孤灯,鬼门裂缝已开,凌云泽不过是棋子。献灯,或魂飞魄散!”

沈孤灯心神一震,阴瞳扫过石龟,发现阵眼在龟首。他咬破舌尖,血滴入石龟,引魂灯青焰暴涨,化作星光光刃,斩向黑气。白疏影低喝:“星辰破魂!”她掐诀,星光风暴融入光刃,斩断鬼影,气息却愈发虚弱。

凌云泽冷笑,罗盘光芒再盛,星辰杀阵重塑:“引魂灯,归天宗!”他抛出一枚星辰玉,玉光刺目,化作一道星光锁链,缠向引魂灯。沈孤灯踏入死门,身形一闪,避开锁链,掌心按上龟首,低喝:“天星定位,镇!”

星光自石龟涌出,玄脉脉络光芒大盛,黑气退散,鬼影哀嚎,幽冥阵余波渐弱。石龟龟首裂开,露出一块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玄武”二字,隐隐透出玄脉气息。沈孤灯喘息道:“玄武令……九大节点之一。”

凌云泽低哼,收起罗盘,冷笑道:“沈孤灯,你保不住灯。天宗的意志,你抗不了。”他身形一闪,消失在雨幕中,留下星光残影。

沈孤灯半跪在地,掌心的阴阳鱼图裂纹深不可测,青焰几近熄灭。他低声道:“凌云泽……天宗叛徒,玄无常的棋子?”

白疏影瘫坐,气息虚弱,低声道:“玄武令是节点枢纽,集齐九令,或能封鬼门。凌云泽与玄无常勾结,天宗内部有变。”她眼中决然,“老烟鬼的死,我不会忘。我随你,战到底。”

雨幕中,一道佝偻身影缓缓走来,是乌镇老渔夫周三爷,手中提着一盏破旧渔灯,声音沙哑:“沈小子,玄武庙的怪事,我早知道。百年前,我祖上因玄脉怪病而亡,鬼门黑气,害人不浅。下一节点,在青龙桥。”

沈孤灯心头一沉,低声道:“周三爷,乌镇的怪谈,藏着多少秘密?”他握紧引魂灯,目光坚定:“鬼门未封,乌镇还有希望!”雨夜中,青石巷的黑暗愈发深邃,九大节点的秘密逐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