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销会大获成功的喜悦还未消散,林小满却被一封加急信件打乱了阵脚。信封上没有寄件人信息,拆开后只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是年轻时的王队长与几个陌生人站在一家工厂门前,背景墙上“红星纺织厂”的字样斑驳褪色。
“这和纺织厂积压的花布......”林小满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照片边缘。原主记忆里,王队长从未提及与纺织厂的关系,而如今张主任突然抛出的“合作”,难道仅仅是巧合?
当晚,林小满揣着照片来到王队长家。屋内灯光昏黄,王队长正在修补农具,看到他时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小林啊,这么晚来有啥事?”
“队长,我想请教您点事。”林小满掏出照片,“您认识红星纺织厂的人?”
王队长的手猛地一抖,镰刀“当啷”掉在地上。他沉默良久,才沙哑着嗓子开口:“这照片......哪来的?”
林小满将展销会遭遇、匿名信的事如实相告,王队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二十年前,红星纺织厂是县里的龙头企业,后来却突然倒闭。有人说厂长卷钱跑路,也有人说......”他压低声音,“和黑市交易有关。”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林小满冲出门,只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巷口,地上散落着几片带血的碎玻璃。
“小心!”王队长一把将他拽回屋内,墙上赫然插着一支带倒钩的飞镖,镖尾系着半张字条:“多管闲事,死路一条。”
林小满攥紧字条,心中寒意翻涌。暗处的敌人不仅在监视他,还对王队长下手了。他当即决定,第二天就去县档案馆查阅纺织厂的资料。
次日清晨,林小满刚到档案馆门口,就撞见了周雨晴。她抱着一摞文件,脸色苍白:“小满,有人抢了我手里关于纺织厂的档案!”
林小满瞳孔骤缩,拉着她躲进角落。周雨晴心有余悸地描述:“那人戴着黑色口罩,抢走档案时说‘别碰不该碰的东西’。”
“走,去纺织厂旧址!”林小满当机立断。两人骑着二八自行车赶到荒草丛生的厂区,发现仓库大门虚掩,里面堆满了和供销社同款的花布,墙面上还残留着“严禁烟火”的警示标语。
就在林小满蹲下查看布料时,头顶突然传来“咯吱”声。他猛地拽着周雨晴滚到一旁,一根腐烂的横梁轰然坠落,溅起满地灰尘。
“有人想埋了我们。”林小满抹了把脸上的灰,目光扫过墙角的铁箱。撬开锈迹斑斑的锁,里面竟是一本账本,记录着1980年前后大量布料的异常交易,经手人赫然写着“张富贵”——正是供销社张主任的大名!
“原来他就是......”周雨晴话音未落,厂区外传来汽车轰鸣声。林小满迅速将账本塞进怀里,拉着她从后门逃出。躲在废弃砖窑里,他们听见厂区方向传来争吵声。
“谁让你杀了王队长?现在惊动上面怎么办!”是张主任的声音。
林小满浑身血液凝固,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周雨晴颤抖着抓住他的胳膊,两人在黑暗中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
深夜,林小满翻墙潜入王队长家,却发现屋内一片狼藉,窗户大开。桌上留着半杯凉茶,杯底压着纸条:“去南山破庙。”
南山破庙位于两县交界处,荒僻阴森。林小满摸黑赶到时,只见李秀兰正守在庙门口,眼圈通红:“小满,我看到有人把队长拖上车,纸条是在他枕头下找到的!”
三人举着火把走进破庙,墙角蜷缩着浑身是伤的王队长。他见到林小满,用尽最后力气抓住他的手腕:“快......找叶思雨......她爷爷知道......”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林小满背起王队长,转身对李秀兰说:“你去公社报案,我带队长去医院!”
然而刚踏出庙门,数十道手电筒光束骤然亮起。戴着墨镜的男人缓缓走出阴影,身后跟着一群手持棍棒的混混。“林小满,交出账本,留你全尸。”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
李秀兰抄起木棍挡在身前:“你们敢动他试试!”却被混混一脚踹翻在地。林小满将王队长轻轻放下,摸出怀里的账本:“我给你,但你要保证放了他们。”
“天真。”男人冷笑,抬手示意手下动手。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混混们顿时慌乱,墨镜男咒骂一声,挥拳向林小满砸来。
林小满侧身躲过,账本却不慎甩落在地。争抢间,账本被扯成两半,其中半张纸飘落在火堆里,瞬间化作灰烬。警笛声越来越近,墨镜男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带着手下消失在夜色中。
林小满扶起李秀兰,看着昏迷的王队长和残缺的账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