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倒退两万年

倒退逆流的河流并非没有过流淌，塘口的鹅卵石，它仍是不见天日，只是包裹这团水的薄膜依旧映射着彩虹。

歼灭战仍在继续，谁也不知道时间的漩涡究竟会在何时平静下来，奥特战士能做的只是默默忍受自己的战友消失的时刻。

新生代的奥特曼们多数年龄位于五千岁，他们作为新生预备成员的消失无疑是巨大的损失，他们是一支庞大且不容小觑的力量，这样的损失，对于年长的成员也无疑是压力巨大的。

即使有等离子火花近乎无限的能量支撑，在精神上，老前辈们的疲惫程度俨然到达了极限。

况且那些间谍组织联合推崇的首领，此时他身着频段干扰作战服来到等离子火花前，在即将得手之际，一记坚韧强硬的臂膀向他砸来！

然而这位首领的斩首行动的战前准备也是充足，面对那位拥有超强怪力的总队长，他也是利用科技手段弥补了在力量上的不足。

“不愧是亚波人科技。”奥特之父面看着这个怨气冲天的家伙背影，他一眼认出是亚波人的怨灵在搞事。“但你来错地方了！”奥特之父被亚波人挡下的右臂发出光芒，只听轰隆一声，将身披斗篷的亚波人震开到等离子火花之外。

“总队长，你确实很强，但你没想过我是附身在谁的身上吗？”亚波人揭开自己的斗篷，熟悉的牛角映入奥特之父的眼帘！“是你最爱的儿子和孙子了。我不过动用了些手段，再经过亚波人最为先进的手术，让你的儿子和孙子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出现在你们的眼前！”

奥特之父攥紧双拳，愤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着！

亚波人将泰罗和泰迦缝合成一种肉体，再抹灭其感情与记忆，封存孱弱的灵魂后，附身在肉体上。现在的亚波人肉体和戴着和托雷基亚十分类似暗黑面具，它可以封存时间的河流，让这块不合理的肉体得以在宇宙中存在。

亚波人脱去斗篷，一步冲到奥特之父的眼前！赤红色的铁拳如雨点般打击在奥特之父身上！

“怎么了，凯，看见自己儿子和孙子的肉体后不敢下手了吗！”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奥特之父，转被动为主动，开始与亚波人对垒！“这才对嘛，使出全力杀死自己的至亲血肉吧！斯特里姆爆！”亚波人彻底研究透了父子俩的肉体结构，根据自己科学家的想象力研究出许多未曾见识过的招数，比如将斯特里姆光线的能量运转的某一部位就可以做到减少能量浪费的同时，打出高爆炸的伤害！

“嘭！！”

“这具肉体的适配程度还不足以拥有可以杀掉你的程度，不过，我只要得到等离子火花，到时候我想创造一批可以使用光线的超兽都不在话下！”烟幕中，奥特之父的披风已经破烂不堪，索性脱掉免得影响行动！“还想挣扎吗，自从你被皇帝打出内伤后就不足以对得起最强奥特战士的称号了！”

烟幕散去，瘦高的奥特之父竟是比之前壮硕了几分。

“该死！”

重回年轻时几分色彩的奥特之父，一个瞬步飞跃到亚波人身后，全力一击连带作战服的防御都被贯穿，让亚波人吐出好几口光血！

亚波人知道不能拖了，他要佯攻，边打边撤退到等离子火花前并夺走！但奥特之父不给他这个机会！

为什么奥特之父会是曾经最强战士，不仅是因为怪力，还有让所有奥特曼望尘莫及的极快速度！

“去死吧！”亚波人全身燃烧着火焰，这是奥特炸弹，只要能量到位，引爆后整个塔就只剩下亚波人和不可被破坏的等离子火花。而奥特之父挡在亚波人眼前，开始聚集能量。“玉石俱焚吗，反正你的儿子和孙子会因为你而死！”

“如果后代为了保家卫国而战死，那身为一个父亲，一个爷爷，就替他们感到骄傲且自己这个长辈也会以苟且偷生为辱！”

“你他妈！！”亚波人恼羞成怒，打不了感情牌，干脆加速炸弹的能量聚集速度。

“碧姆里尔重光！”

奥特之父全身发光，以自己的身躯为点发射出破坏力极为惊人的光线！贯穿了火花塔，直冲云霄！

佐菲眺望那团光线，体内的灵魂竟有些许心悸！

“我的灵魂，为什么这么痛！”

“这个光线会以我意识的摧残为代价，将你的灵魂打散并彻底驱逐出这片宇宙，亚波人！”

“你不能，不能！我可以让泰罗，泰迦回来，不要，不要！！”亚波人每一次复活所仰仗的是自己灵魂深处对奥特一族的憎恶，可一旦灵魂彻底被打碎，仇恨将无法吸引意识的碎片融合重组，复活就毫无可谈！“为什么！我要征服宇宙的理想还未曾，未曾实现啊！！！”

重光消失后，亚波人灵魂的碎片被大撒成无数小块，分散到宇宙内外的各处……

至于泰罗和泰迦的灵魂则是从亚波人那里夺下了一大半，他们寄宿于奥特之父体内，等待着肉体的回归。

一抹绿色的光膜突然以等离子火花为中心，包裹在塔顶处，这是奥特之父最后的力量伸展的封印。

奥特之父身为顶级领导者，做出的决策必须是国家大于个人私欲，而毫无保留的消灭可以成长的潜在威胁无疑是最正确的。

奥特一族是最为浪漫的一族，也是最为理性的一族，一切都念于怎样的抉择。

“总队长！”

总队长的逝去并不能改变战场的局面，一切一切的结果是无数局部结果的总和，只有完全的消灭才算胜利。

佐菲是第一个走出悲伤的奥，他指挥众奥试图将低靡的士气稳住，老战士们也是给力，化悲痛为力量，很好的稳定了局面。

只到……只到锚点数来到了负数一万七千年，就连杰克都消失了……

原本密集的红点正稀疏起来，越来越少，一直到负数两万年。

那招最为经典的斯卑休姆光线也不再流动了。

佐菲的身体素质来到了巅峰时期的青年时代，他倒退到五千岁，正如新生代的年轻孩子一样。

不知道赛罗还在吗？

赛罗那年五千七百岁，意气风发。佐菲回到五千岁巅峰，却一无所有……

瘫痪的光之国不再发出圣洁的光芒，黑暗笼罩在其中，潜藏的危机正酝酿着下一步的计划。

“哔……”佐菲坐在尸体堆成的小山上，他接通了通讯设备。“是希卡利吗？”

与佐菲刚过变声期逐渐成熟的声音不同，那里传来了一阵中性的声音。

“是，我倒退到四千岁了，别建议我的声音。”

“不建议，又不是没在上学的时候听过。”这时的打趣只是为了掩盖其中的悲伤，说来也巧，希卡利大一届的学长正是佐菲，可这样回归年轻学生时代的方式着实令人讨厌。“希卡利，两万年就是最后了吧。”

“在负数一万四千年时乱流漩涡已经出现了衰变，负数两万年就是最后的高峰了，之后完全坍缩，不会再继续掉下去了……”

“那就好，我，我想喝一杯……”佐菲不再维持奥特曼的形态，他逐渐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长发青年的模样。“我已经很久没和你聊那么久了。”

“算了吧，光之国法律限定未满五千五百岁的奥特曼禁止饮酒。”希卡利笑着调侃，随后又认真说到。“不过，那些退休老干部也是临危受命，叫我就是确定像你这样年纪大于两万五千岁的奥特曼过来开个会。”

“目的呢？”

“自然是商讨调查乱流真相，目前已经确定了发射乱流的爆发点了。”佐菲焦急问希卡利是哪里，希卡利则是安抚起佐菲，告诉他不要着急。“爆发点，就是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