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罩房里一盏孤灯如豆,李神仙笑吟吟地盯着简北上上下下打量着,看的简北心里直犯嘀咕:“老家伙这是什么毛病,不会是有娈童癖好吧?”
就在这时,“小彘,来来来,让爷爷摸一摸。”李神仙冲着简北招手。
简北面上笑呵呵可心里着实有些紧张,就连老家伙的话都险些听成‘让爷摸一摸’。
摸什么摸,老子又不是青楼里的姐儿,两个大老爷们之间有啥好摸的,好像我有的你没有似的。
不过,很快镇定下来的简北还是很听话的走了过去。
他相信爷爷,既然老爷子把自己放心地交给这个老家伙,那就证明在老爷子心里这老家伙应该是信的过的。
再说了,这可是在自己家里,老家伙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李神仙双手划过简北稚嫩的身躯,上上下下从头到脚都摸了一遍然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
啥意思?简北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神仙爷爷说的什么哦,小彘不懂呢。”
李神仙也不搭话,“小彘,你听好了我给你念一首歌谣,你要注意听,看你能记下来多少。”
也不管简北乐意不乐意,李神仙开口就念诵:“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
汤头歌?简北太熟悉了。
曾经他自学过中医,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坚持下去,不过背诵汤头歌诀对他来说寻常事耳。
李神仙一口气背诵完所有汤头歌,然后看着简北:“小彘,你尽量回忆,能记下多少就是多少,实在记不住也不用太过于勉强。”
简北明白,老家伙这是在考验自己呢。
于是,简北学着李神仙摇头晃脑的样子开始背诵汤头歌诀。
李神仙此刻一边手捻须髯一边闭目侧耳倾听,听着听着老家伙的眼睛睁开了,继而眼睛里流露着无比震惊之色。
随着简北背诵完最后一个字,老家伙彻底不镇定了。
竟然全对?天那!听了一遍就全记下来了,这还是人脑子吗?
只见老家伙眉飞色舞激动的唾沫星子喷简北一脸:“小彘,你是如何做到的?”
好吧,简北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有点凡尔赛,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神仙爷爷的歌谣,小彘听起来朗朗上口,所以一不小心就记住了。”
简北继续凡尔赛!~
老神仙崩溃ing......
要知道当年,他可是被《本草药典》和各种《汤头歌》折磨的不轻,为了记下这些内容,他是没日没夜的背诵,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可是谁能想到,在他眼中难如登天的东西在简北这里却易如反掌,丝毫不费力就轻松记住了。
天才啊!老神仙不得不内心惊呼。
“小彘,老夫给你耍一套强身健体的动作,看看你能不能记下来。”
说着,再看老神仙款去外面的长衫,露出里面的短衣襟小打扮。看不出来他竟然也是个练家子。
只见他脚下丁字步站稳双手平伸略于肩齐,然后脚下转弓步身子左转双手分开,一套类似于五禽戏的动作缓缓地呈现在简北面前。
简北大感惊讶,好吧,古人医者通常都跟养生、强身分不开,想到这里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套动作总共有三十六式,每式又分为六个动作,总共一百零八个动作。
简北看后尽数刻在脑子里,他一边回忆着老家伙的动作,一边笨手笨脚地重复。
尽管动作不标准,也尽管有错误之处不过好在是简北从头到尾打了一遍。
这下老家伙眼睛都看直了,连连大呼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套动作当年他可是学了两个月才勉强记住,简北只是看了一遍就能大差不差的打下来。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教他这套动作的老爹还夸奖他,说他是天才来着。
可是他这个天才在简北面前被狠狠地摁在地上摩擦了一次。
好半天才缓过来的李神仙仰天长叹自愧不如。
“天意,这是天意,看来终于要物归原主了。”老家伙没头没脑的话搞的简北更摸不着头脑了。
“神仙爷爷,你说什么物归原主啊?”
只见老家伙拉着简北坐在书桌前,叹了口气道:“说起来有点话长,你们简家先祖可是在医术一道上的集大成者,可惜的是简家后辈儿孙不争气没能继承下来。
反而是伺候在你们简家先祖身边的小药童学了去。
后来,简家先祖干脆就收了小药童为入室弟子。
说到这儿你应该也能明白了,那小药童就是我李家先祖。”
我去,就说嘛,老家伙跟爷爷的关系这么近,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现在看来,一切都解释通了。
老家伙接着说道:“我们李家和你们简家有个约定,那就是要把医术重新传回到简家。
每一代的简家人都会派族中嫡子拜入李家门下学习医术,可惜的是两百多年了,没有一个能坚持下来的。
就比如你大伯简修文曾经也拜入过老夫的门下,不过他显然不是那块材料。”
“为什么不是那块料?
我大伯背圣人典籍可是很厉害的,他都考过童生试了,下一步准备考秀才呢。”
简北为了弄清楚原委,故意吹捧了一把大伯简修文。
“医者仁心也,你大伯贪财好色小肚鸡肠为了些许银子竟然置生命于不顾,这样的人是做不了医者的。
故此,老夫把他赶出师门,为此你爷爷罚他跪了一个月的祠堂忏悔。”
哦,原来如此。
简北终于搞明白怎么回事了。
“神仙爷爷,那我简家先祖是从哪里学的医术,我怎么从未听爷爷讲起过呢?”
简北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李神仙呵呵一笑:“据说是出自宫里,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
李神仙此时自言自语地道:“简传宗这个老东西嘴可是够严实的,有这么出色的孙儿不早说。
把老夫都蒙在鼓里,如果不是今日咱爷孙俩有缘,恐怕就错过了。明天我定要指着鼻子臭骂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