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名字都想好了

两次?

裴瑾年在看到纸条上的字后,更加无所适从。

她只感觉一阵阵头晕目眩,一张小脸儿滚烫无比。

难……难不成,小清他的梦是真的?

如果说陈清预测的这次比赛结果是二比一,或者三比零四比零这样不算太夸张的比分,裴瑾年都不会觉得陈清的梦会是真的。

但偏生这比分是个超级超级巨大巨大的比分,这就让裴瑾年不得不去自我烧烤,莫非他的梦……是真的?

那岂不是双……

尤其是小清的这个回复,两个?

这……这个混蛋,是在暗示我……

她不知道怎么回到寝室的,直到洗漱的时候,她的脑袋里都是乱窝窝的。

“年年?你这是怎么了?”

潘乐乐从柜子里掏出一盒安慕希酸奶,插上吸管嘬了一口,似乎是觉得不过瘾,于是便掏出剪刀,在酸奶盒子边缘剪开一个豁口,放在嘴边用力一捏。

心满意足。

家人们,表演一个一口吞酸奶。

“啊?”裴瑾年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她眼神有些迷茫。

她刚抬起脚,这才想起来鞋袜还没有脱。

于是,她弯下腰,伸手将那双白色的小鞋摘下,又脱下印着小熊的袜子,露出一双细嫩粉白的小脚丫。

她寝室是上床下桌的四人寝,在脱掉袜子后,裴瑾年便将它们暂时搭在一旁。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张馨月也在边上问,“瞧瞧你,好像害了相思病一样——来,和我们说说,是不是心里还在想你的那个他?”

“我没有在想陈清!”裴瑾年下意识地反驳。

“哎哟哟哟哟~”张馨月仿佛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阴阳怪气地调侃,“瞧瞧,我还没有说是谁,你就先不打自招了——哎哟,这‘表弟’可真好,好到某些人的心上去了,是吧?”

“张!馨!月!”

裴瑾年咬牙切齿地拿起脚盆边上的抹布,作势就要往张馨月身上扔。

“哎哎哎,我错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啊年年。”张馨月嬉皮笑脸地认错,“我们就是好奇,你这是怎么了,自从最后一节晚自习,你就魂不守舍的,好像心里装着什么事儿一样,这不是关心你嘛。”

“没,没什么。”裴瑾年心中羞涩欲绝,陈清对她所说的那个梦,又怎么能宣之于众呢?

且不说那些羞人的话,光是说这个梦的离奇程度,裴瑾年也绝对不愿意让陈清的‘秘密’被别人知道。

“真没什么?”张馨月不信地问。

“真,真没有,真没有。”裴瑾年连声否认。

看到她这副样子,大家也没过多逼问,朋友嘛,既然别人不愿意说,那总不好刨根问底。

她们像往常一样,洗漱完熄灯上床。

等到阿姨查寝结束后,张馨月都快把这件事儿给忘记了,却听到裴瑾年忽然开了口。

“你们觉得,庭鲤这个名字怎么样?”

“庭鲤?”魏萌抬起脑袋,“什么庭鲤?”

然而裴瑾年那边,却没了声音。

“年年,你说话啊!”

张馨月有点睡不着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还问这个名字怎么样,年年这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我,我想写小说……想一想男主人公的名字。”裴瑾年含混地糊弄着。

张馨月心底下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我呸!

什么想写小说?

姐妹做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爱好?

怕不是心里在想着和你那个所谓的‘表弟’的孩子叫什么吧?

“噢,那可得好好写。”张馨月试探地问,“哪个庭?哪个鲤?”

裴瑾年声音糯糯地开口。

“他日趋庭,叨陪鲤对。”

“喔,寓意不错。”张馨月偷偷坏笑一声,“是姓陈吗?陈庭鲤,这名字确实挺不错。”

然而,那边的裴瑾年却没了动静。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一句。

“年年?年年?”张馨月再次试探。

然而悄无声息的寝室中,已经响起裴瑾年均匀的呼吸声。

啧。

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张馨月啧啧两声,翻个身继续睡觉。

反倒是潘乐乐一头雾水,她是什么音儿都没听出来。

听不懂就听不懂吧,不如吃点东西。

这样想着,潘乐乐扭开一块奥利奥饼干,在夹心的那一面舔了一口。

……

下课的时候,陈清并没有去撩拨裴瑾年,反正小裴姐姐也跑不掉。

苏莉莉在下课前就把衣服还给了他,而陈清则又把衣服扔给了寂寞哥。

“不用谢。”他挤眉弄眼地说。

寂寞哥此时还不知道怎么个情况,他只是觉得有一股子香风,只当是刚刚苏莉莉一走一过留下来的,顺手就把衣服塞进了袋子中。

回到寝室的时候,他从袋子里把衣服拿出来,这才发现不对劲。

卧槽?

怎么衣服上都是苏莉莉的香味?

“我操,什么这么他妈香?”杨健拎着一盒盒饭走进寝室,吸吸鼻子问,“怎么感觉好像是苏莉莉的味儿呢?”

“你还真没猜错。”陈清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你瞧瞧,寂寞哥的那件校服,可是被人家苏老师穿了一整个晚自习,都特么腌入味儿了。”

寂寞哥这才后知后觉地拿起那件校服外套,糊在脸上深吸一口气。

史诗级过肺了属于是。

“你也不怕熏到……”陈清一脸嫌弃地说。

“我决定了。”寂寞哥瓮声瓮气地说,“我决定从此以后,这件衣服就不洗了!”

“味儿是会消失了,寂寞。”陈清笑呵呵地说,“你要想啊,以后还有的是这种机会,只要苏莉莉看晚自习的时候,你把衣服放我这儿不就得了?”

“那要是苏莉莉直接来找我怎么办?”寂寞哥还在想美事儿。

“你就说放我这了。”陈清伸手敲敲头,无奈地说道。

寂寞哥再次拿起那件校服外套,又是一口史诗级过肺。

“这化学好啊,化学得学啊!”寂寞哥放下外套,一脸神圣地说,“以后我必须好好学化学,下次考试怎么也得考个九十分以上!”

陈清叹了口气。

“你看,又感情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