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君初醒
- 暴君系统:狂刀斩情劫
- 朝想暮兮
- 2754字
- 2025-05-25 21:04:39
矿洞内腐肉混着铁锈的腥臭味如毒蛇般钻入鼻腔,我四肢贴地趴在污水横流的地面上,后背被铁鞭抽打的伤口正火辣辣地灼烧着。刀疤刘厚重的牛皮靴毫不留情地碾过我的手指,指骨在重压下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咯吱声,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装死?”他粗暴地揪住我的头发,猛地往粗糙的岩壁上撞去,“今天挖不够三筐玄铁,老子就让你尝尝‘蛇娘子’的滋味!”后脑勺重重磕在凸起的矿石上,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流进早已沾满污垢的衣领。四周矿奴们压抑的抽气声此起彼伏,角落里还不时传来孩童因恐惧而发出的呜咽。我强忍着剧痛,透过肿胀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睑望去,那个年仅十二岁的哑巴少年正蜷缩在矿车后方瑟瑟发抖——仅仅三天前,我就亲眼目睹他的脚筋被铁链无情绞断。
这已经是我穿越到这个陌生世界的第七十二小时。熬夜猝死的记忆仿佛还带着余温,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成了黑矿场里编号“丁七九”的奴隶。左肩处铜钱大小的“黥”印触目惊心,伤口溃烂流脓,每一次挥动沉重的矿镐,都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刺痛着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
“给爷爬起来!”又一鞭狠狠抽在我的腰眼上,我只觉喉头一甜,腥甜的血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炸开一阵刺耳的蜂鸣,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刺着大脑。
【检测到宿主承受致命打击,暴君系统激活】
半透明的血色光幕在眼前缓缓浮现,狰狞的睚眦图腾在视网膜上熊熊燃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奇妙的是,原本如潮水般汹涌的鞭痛竟开始减弱,我盯着光幕上跳动的文字,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当前挨打值:89/100】
“还敢瞪老子?”我的目光彻底激怒了刀疤刘,他暴喝一声,铁鞭裹着腥风恶狠狠地朝我的面门劈来。这一鞭若是结结实实地抽中,恐怕我当场就会脑浆迸裂。千钧一发之际,身体本能地翻滚躲避,鞭梢擦着耳廓呼啸而过,在坚硬的石壁上抽出一道半寸深的裂痕。矿洞内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就连刀疤刘自己也愣在了原地——在他眼中,往日里只会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奴隶,竟然敢躲开他的鞭子?
“反了你了!”他恼羞成怒,抡圆了胳膊准备再次抽打。可就在这时,他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我这才发现,他不小心踩到了我方才吐出的血水,黑靴底沾着的碎矿石此刻正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
系统提示音陡然变得高亢起来:【检测到龙血玄铁,暴君血脉共鸣度+10%】
刹那间,浑身骨骼发出炒豆般密集的脆响,原本麻木无力的四肢突然涌起一股滚烫的热流。我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只见青筋暴起,原本瘦弱纤细的手臂上,肌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刀疤刘再次挥来的鞭影在我的瞳孔中不断放大,这一次,我竟能清晰地看清鞭子挥动的每一个轨迹,那速度慢得仿佛电影里的慢镜头。
“找死!”我怒喝一声,伸手死死抓住鞭梢,借着这股力道腾身而起。三百斤重的壮汉在我手中竟如孩童般轻易,被我拽得一个踉跄,周围围观的矿奴们发出一片震惊的惊呼。
刀疤刘眼底闪过一丝惊恐,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是武者?”
回应他的,是呼啸着破空而来的矿镐。这把平日里沉重无比的铁器,此刻在我手中却轻如鸿毛,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狠狠砸向他的天灵盖。刀疤刘慌忙举起九节鞭格挡,可那精铁打造的鞭子在矿镐的重击下,竟应声而断。
“不可能!”他盯着断口处参差不齐的锯齿状裂痕,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突然怪叫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金九爷说得没错,你们这些贱种都该喂蛇!”
刀刃泛着幽幽的蓝光,一看就知道淬了剧毒。我矮身躲过横扫,后腰重重撞上矿车,掌心突然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件——是哑巴少年今早偷偷塞给我的火折子!
刀疤刘的刀锋已经近在眼前,我毫不犹豫地扬手将矿车里的玄铁矿石泼向他的面门。趁着他挥刀格挡的瞬间,火折子如流星般精准地落进他腰间的皮囊。
“轰!”
冲天火光骤然爆开,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刀疤刘发出凄厉的惨叫,疯狂地拍打着身上燃烧的衣摆。那皮囊里装的,竟是遇火即燃的火磷粉!我趁机抄起矿镐,狠狠刺进他的肋下,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在岩壁上,将那些暗红色的矿石染得更加妖异可怖。
“九爷...会给我报仇...”刀疤刘咳着血沫,脸上却露出狰狞的狞笑,突然浑身剧烈抽搐着栽倒在地。他脖颈处浮现出蛛网状的黑线,显然是提前服下了剧毒。
【挨打值突破临界,解锁初级暴君形态】
【获得嗜血狂刀(残缺)】
虚空中缓缓浮现出一柄通体赤红的长刀,刀柄处的睚眦浮雕栩栩如生,此刻竟缓缓转动眼珠,仿佛活过来一般。当我的手握住刀柄的瞬间,整座矿洞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岩壁缝隙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地龙翻身了!”矿奴们惊恐地尖叫着,纷纷抱头逃窜。我注意到那些暗红色“液体”竟在石壁上蜿蜒流动,渐渐汇聚成一幅诡异的图腾——九条巨蟒缠绕着骷髅,与刀柄上的睚眦纹路一模一样。
“丁七九!”有人用力拽了拽我的裤脚,我低头一看,是那个哑巴少年。他焦急地拼命比划着矿洞深处的方向,又模仿着蛇类扭曲爬行的动作,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
矿洞深处隐隐传来女子的呼救声,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鳞片摩擦声。我握紧长刀,正要往深处走去,脚踝却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垂死的刀疤刘瞳孔已经开始扩散,嘴角却诡异地上扬,咧到了耳根:“蛇娘子...醒了...”
他怀中掉出半块青铜虎符,断口处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我捡起来对着火光仔细查看,只见符身上密布着细小的凹槽,看起来像是某种机关的锁钥。
哑巴少年突然发出“啊啊”的嘶吼声,激动地指着我的手腕。我低头看去,不知何时,那些暗红色液体已经爬上了手臂,在皮肤表面凝结成血色的睚眦纹身。更神奇的是,被纹身覆盖的溃烂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矿洞深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野兽咆哮,顶棚的碎石簌簌掉落。我反手将虎符塞进腰带,长刀在岩壁上擦出一串耀眼的火花,转头对哑巴少年说道:“待在这里别动。”
越往矿洞深处走,空气中的血腥气就愈发浓烈。岩壁上的血色矿石开始散发幽幽微光,照亮了满地的森森白骨。有些骨架上还套着残破的铠甲,从制式来看,竟像是前朝的军服,透着一股沧桑而神秘的气息。
转过一处急弯,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头一震。一个足有三层楼高的天然洞窟出现在眼前,九个巨大的青铜鼎呈九宫格排列,鼎身缠绕着手腕粗的铁链,仿佛在束缚着某种恐怖的力量。中央最大的鼎炉内,暗红色的液体正在剧烈沸腾,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救...命...”
微弱的呼救声从鼎炉后方传来。我小心翼翼地贴着岩壁摸过去,只见三个黑衣人正将一名白衣女子围在中间,不断发起攻击。女子从袖中射出的银针密如雨点,但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而最令人胆寒的,是盘踞在鼎炉上的黑鳞巨蟒,它那竖瞳泛着幽绿的冷光,信子吞吐间,腥风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姜雪魄,交出钥匙还能留个全尸。”为首的黑衣人剑锋上还滴着血,语气中满是威胁,“等蛇娘子享用完你的心头血,我们照样能打开地宫。”
女子突然转头,朝着我藏身的方向看来,染血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钥匙在那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