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哏哏!”
夜枭邪笑几声,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声音带着几分蛊惑:“夜莺,随心所欲,方为养生之道。你又何必把自己困在道德的囚笼里?离开之前还有点时间,不如我们......”
谷若兰急促地喘息着,俏脸由紫红刚转为惨白,瞬间又晕染上一抹绯红。
毫无征兆的,她突然扯开衣领,蕾丝文胸的肩带从衬衣领口滑出半截,粉色的罩杯底部隐约可见隆起的丰润轮廓。
这一举动让久经沙场的夜枭微微一怔。
“好看吗?”
就在他分神刹那,谷若兰猛地将他推开,含羞带怒地把脚边的油桶砸向榻榻米,褐色液体泼洒在枕边文胸上。文胸蕾丝缝隙里突然浮现出微弱的蓝色荧光。
谷若兰羞愤扯住夜枭的衣领,将他拽向背对榻榻米的一面,讥诮地笑道:“能住进我心里的,只有那个小男人。别的男人,都不够资格!你也一样!”
一簇火光自她手中飞出,接触褐色液体的瞬间,“噗”地爆出一团蓝火,很快蔓延整个卧房。
“哏哏,不愧是西大的天才少女,生物学领域的传奇人物,就是狂傲!这个味道,很对我胃口!”夜枭舔了舔丰厚的嘴唇,火光映照下的脸,笑得更加淫邪,更加阴狠。
趁着火势还没蔓延过来,他拉着谷若兰快速逃离房间。
余烬的意识还沉浸在师姐口中那个小男人会不会就是自己的自我幻想中,眉心的灰烬感知能力却在此时自动触发,意识沉入其中,他看到蓝色荧光里浮现出一行模糊的代码。
看不清!
重塑!
还是不够!
再来!
这是谷师姐冒着危险留给我的唯一线索!
眉心的朱砂如凝血般艳红,滚烫得仿佛要蒸腾起来,灼烧得他脸颊都被血色填满,嘴角渗出一抹血丝。
那段代码逐渐剥离模糊的光影,已依稀可辨其形。
“W...S...-...28...47...15”。
成了!原来是谷师姐用DNA标记技术处理的隐形代码!
卧房的景象在快速褪化,余烬仿佛看到谷师姐对着虚空嫣然一笑,好像在说: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小男人......
他猛地睁开眼,抓过桌上法医的记录本,把这段代码迅速写下来,递给了旁边的安队长,随后再次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时他才察觉到,身上的黑色T恤和白大褂早已被汗水湿透,疲惫感和困意汹涌袭来,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杨笠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什么呀?玩数字游戏呢?”
而这时,安队长已经拨通了电话:“立刻安排人到边境检疫局核查这个代码......”
等安队打完电话,杨笠凑过来提醒道:“安队,您不会真信这神棍算命的东西吧?!他这就是鬼画符,骗人的把戏。”
安队长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小杨,不要小看任何人。有些神棍,是有真本事的。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杨笠来了兴趣。
“如果他提供的线索真能把这案子割开一条缝,你可得使出浑身解数,把他追到手!”安队长眼里带着几分老警员特有的锐利。
“什么?!安队,您别开这种国际玩笑,让我跟一个穿开裆裤的小骗子谈恋爱?亏您想的出来!呀呀呀,不行了,好冷!”杨笠跳着脚,两臂交叉摩挲着制服袖子,线条分明的身体抖了一抖。
安队长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怎么,咱们刑侦队的小猎豹也有怂的时候?不敢接就算了,当我没说!”
“谁不敢了?要是他那段代码真能破案......不可能的,母猪上树都比这可信!”杨笠瞪着一对漂亮的杏眼,不服气道。
“万一要真呢?!”
安队长“啪”地点上烟,猛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烟雾中映出他刚毅的面孔和深邃的眼神,让杨笠瞬间收起玩闹心态。
她挺直身姿,挑眉道:“不就是个装神弄鬼的小神棍吗?拿下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说完一把扯开制服领口,露出里面常年格斗训练出的漂亮肌肉线条:“敢不从?他那副小身板,一拳足矣!”
安队长被一口烟呛得直咳嗽,哭笑不得道:“丫头,你这哪是追人,这是要屈打成招啊!”
杨笠撇撇嘴,安队这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响。倒是这个神棍......
她看了眼依旧处在昏睡中的余烬,忽然想笑。
当事人在这里呼呼大睡,却浑然不知已被人当面安排了人生大事。
.........
初秋的天,凉风轻舞,却仍带不走大地残留的暑气。
赤水河畔的赤枫寨藏在云雾深处,木楼错落,青石板路蜿蜒向上。
每逢周末,余烬总要回到寨子里摆弄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倒不是他有多恋家,只是觉得学校里那些条条框框太过乏味,远不如蹲在火塘边听阿婆絮叨那些老掉牙的故事来得有趣。
什么蚩尤血染枫香树,什么山鬼娶亲,在余烬耳里比教授讲的课有意思多了。
他还盘算着怎么把故事里的“山鬼迷魂术“用在下次的植物学实验上,看看能不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寨后的老林子里透着朦胧的静美。
穿着对襟短衣的余烬对着树桩一遍遍地练习着自三岁便开始研习的傩舞步法。
从天罡步,到三魂转、七魄旋,再到三跃惊天地,看似随意的舞步,实则暗合天地韵律,让他在林间穿梭时如同鬼魅般化作道道虚影。
也不知练习了多少遍,直到对襟短衣湿了个通透,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如同刚刚跑完十公里山地。
晨露微晞时,余烬蹲在寨口的石阶上,摆弄着他刚从山里采来的草药,都是一些城里人见都没见过的古怪植物,在他手里却像玩具一样被分门别类。
今天收获颇丰,又能卖出个好价钱,有能让人浑身发痒的“笑面藤“,也有彝族猎人秘传的“三步倒“麻醉草,都被他小心地装进竹筒里。
一阵脚步声走近,余烬一听便知,是寨子里年岁最大的那个老头儿,大家都叫他寨老。
老人一身靛蓝布衣,银发用黑布帕束着,眼睛却亮得惊人。
“小疯子,又在捣鼓你那些害人的东西?”满脸褶子的寨老笑骂了一句。
余烬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道:“阿公,这可是宝贝,城里那些教授花大价钱都买不到呢。“
寨老笑笑,走到他身侧,忽然考教道:“苗家拳八步赶蝉的要诀是什么?”
余烬兀自摆弄着药草,不假思索道:“腰如盘蛇劲如松,踏步生风影随身......”
话音未落,身侧气流异动,寨老突然出手如风,迅捷点向他咽喉。
这个老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