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说,小女娘是五城兵马司钱家的独生女,素来便有些才名,世家公子多有追捧。
那日她从游船离开后,一路哭哭啼啼往宫门跑。
好巧不巧,撞上了出宫办差的素文姑姑,细究缘由,当即吓得肝颤,急急唤人上报给了母后,坏了我的好事。
每每午夜梦回,想起那日裴雪谏娇弱地躺在我身下,任由我予取予求的模样,越发恨得牙痒。
正所谓婶可忍,叔不可忍。
身为掌政公主,旁的本事没有,无中生有、小事化大这一招我可是玩得6啊。
于是,一连三天,我都让人上本弹劾钱将军。
从外城百姓的安全维护,到宫门出入的日常规范,但凡有一丝错处都紧抓不放,只管将那一丝错处往百姓安危、皇族威严上扯。
一时之间,朝堂一片混乱。
据传,御史台骂得很脏。
让人捶胸顿足,恨不能立时找块豆腐撞死的那种脏。
钱将军是武将出身,嘴皮子自然没有那些文官利索,面对众人的围攻,毫无招架之力。
那日他罕见地白了一张张飞脸,整个人犹如风中残烛,抖啊抖,怎么也不能将御史台口中“十恶不赦”、“败坏朝纲”之人,同自己联系上。
整整三日,钱将军是“死”了一回又一回。
这一日,钱夫人悄悄揣了一张唐伯虎的《春树秋霜图》,托人约了弹劾最凶的白御史家的夫人私下会面。
具体怎么谈的,谁也不知道。
只知道,钱将军当夜便将独生女送回了青州老家,又一连上了三道请罪折,告老还乡,才堪堪将这事儿给了了。
此事一经宣扬,京中世家人人自危,一时间避裴雪谏如避蛇蝎。
到了第七日,裴雪谏一脸屈辱地寻上了门。
侍卫来报的时候,我刚射劈了第二套靶子。
对此,我的解释是:近来天干物燥,人心难免浮动,闲来无事,练练靶,解解烦闷。
喜鹊将莲子去燥汤镇上冰,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公主,说实话。”
咳咳,好吧。
主要是近来做梦,总梦见自己拉着裴雪谏各种不可描述。
太医说,此为阴阳失调,血热躁动之症。
治疗的方式有二。
其一,阴阳调和。
其二,运动发泄。
我想选一。
但喜鹊不肯,还威胁我说要告诉母后。
我想起母后那根千年老梨木制成的拐杖,顿时抖了一抖,放弃了这个念头。
谁想到,我放下了,裴雪谏却主动找上了门。
莫不是长夜漫漫,少年郎也无心睡眠,想同我探索一番十八禁?
我兴奋地抖起了腿。
“喜鹊。”
“嗯?”
“你说,这裴雪谏是不是想勾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