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乡村天空的格外的美丽,一辆绿色的黑白相现的的拖拉机开上了公路上,引来旁人的一片围观,路上的行人穿着大胆裸露而又亮丽,疯画开着拖拉机,缓慢的行走在红花市的油漆的公路上,一块块高楼林立起来,疯画和他的拖拉机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疯画感叹道:“终于快到田医生家了,阿疯坚持住”马上就有希望了,疯画疲倦的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着路上五颜六色的衣服和一座座高楼林立的城市,莫免的陷入自卑当中,但也顾不上路上人奇异的眼神,加速了油门,拉着油合器,加速道。
很快一处私立的小诊所出现在疯画的眼前,疯画立马停止了拖拉机,一瘸一拐的下来,抱起了车上的疯子玉,也顾不上其他人对他们的怪异眼光,毕竟乡下来的人衣服大多粗俗不堪,缝缝补补,再加上上山过程中的水路和泥路,疯画和疯子玉两个人身上全是泥,要不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浑然看不出来哪里是两个人。
“田医生,救命啊,田医生,田医生在吗”疯画焦急的喊到,跑到屋里大喊到。
屋子里,出来一个身高一米六五的十二岁女童,女孩子扎着高马尾的头发,发绳是红色的花环,手上墨绿色的绿镯,身穿一身黑色的卡洛里裙子。
“爸,有病人,快点从里屋出来,好想很严重”田小美用着亲甜的的声音说道。
屋内铺着欧式瓷砖,红色的虎纹显得格外的庄严而又贵重,从屋内走出一个穿着白色褂子的拖头中年男子,走路还一喘一喘的,看起来极为搞笑,男子叫田大壮,是这所平安诊所的主治医生,拥有不乏的医术。
一道粗广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等一下小美,爸爸马上就过来”,男子的声音带着憨厚和慈性,仿佛能穿透人心。
田小美,急忙给疯画递过去一条毛巾擦了擦身上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泥水,眼睛害羞的订着小男孩,自从小时候见到这位奇异的弟弟,田小美就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不受控制的总想看看这个男孩,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人,为什么这个弟弟头发是五彩色的,脸蛋圆圆的,长的格外的好看,就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虽然身上穿着布丁,但并不能掩饰着田小美对着这个男孩莫名的情绪,她一想到会不会是喜欢似的,小脸色通的就红了下去,少女的朦胧情绪和微红的脸庞胜过仿佛胜过了这世间一切的情话。虽然一次也没有说过话,但少女的心动与喜欢,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减少而蜕变。可是想到比他大了求七岁的年纪,少女的心此刻又冷了下去,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了。每次她想找个可爱弟弟玩,疯子玉总是不情愿的孤僻的一个人,这对青春的少女来说更是沉重的打击。田小美陷入瞎想当中,又是他这次能不能挺过去,都第四次了…
疯画并没有擦了擦身上泥土,只是直接抱着疯子玉,并立即跪倒在地上,祈求田大壮医生救救他的儿子。
在缓慢的脚步声中和呼吸声中,田医生连忙扶起疯画。
“疯先生,赶紧起来,你这是做什么,”,田大壮穿着整齐的衣服,并没有嫌弃疯画和子玉身上的泥土,连忙从田小美手上接过白色干毛巾,主动为疯画和疯子玉擦拭着干掉的泥土,并拿着先进的心电监测仪。
“疯先生,你把他放在里屋的床上我用医疗仪器具体诊断一下”田大壮说道。
“好,田医生,谢谢你啊,求求你救救我儿子”,疯画一瘸一拐的抱着疯子玉走进白色的床边,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床上,手里拿着毛巾,帮着疯子玉擦拭口中的白沫。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放心田医生一定能把你救会来的,你上次也没事,这次也不会出事的”。
田医生走了进来,用着仪器进行着测量,脸色时而开心,时而悲伤,阴晴不定。口中一声声的唉声叹气道,一会坐着心脏复苏,一会用打着不知名的药针,划开黑肉……田医生转过头去,小声的说到:“非常抱歉,我尽力了,疯先生”,听到这里的疯画再也压抑不住冷静的神态,颤抖的身体,仿佛整个人都虚脱了,一下倒在了床边的地上,双手瘫软在地上,脸上一直在发呆,喃喃自语道:“死了?死了?”
田大壮医生赶忙贴近了疯画,安慰道:“疯先生,请节哀,请节哀”
疯衡:“说道,没事的,田医生,刚刚失态了,生活还要继续,没事的”,显然疯衡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疯衡拍了拍了身上的泥土,赶忙说道:“这次,多少钱,田医生”。
田大壮:“连忙说道,算了吧,不要钱了,检查费就几百块钱,不给也没事的,主要是,疯先生请节哀”。
疯衡还是从口袋无力的掏出五百块钱放在床上,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接着就抱着阿疯往外走去,如果细心的人仔细发现就能看出来,阿疯的脸上紫色正在消散,正中央一口正气正在波动。
田小美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不敢相信前些天还好好的小男孩,现在就死了……
车上响起了拖拉机的声音,疯画开着拖拉机行驰在风光靓丽的大街上,车上崭新的油漆路刚铺面不久,还带着一股焦煳煳的味道,好闻极了。
夕阳下的天空,晴朗而又宁静,晚霞下的夜色带着淡淡的红晕,像着孩童红扑扑的脸蛋似的,一辆带泥的拖拉机,慢慢腔腔的行走在公交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