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岁月情长

求婚成功后,婚礼的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白锦书和司珩分工合作,白锦书负责挑选婚纱、敲定婚礼风格,司珩则包揽了场地预订、宾客名单整理等事宜。两人常常在下班后窝在沙发上,对着婚礼策划书讨论到深夜,偶尔为了桌花颜色或请柬样式拌嘴,却总能在相视一笑中化解分歧。

司珩的母亲主动提出帮忙操办喜宴,拉着白锦书逛遍了城中老字号的喜饼铺,还偷偷塞给她一个厚厚的红包:“傻孩子,这是阿姨给你的改口费,收着。”白锦书握着红包,看着司母眼中真切的疼爱,忽然明白“家人”二字的重量早已超越了血缘。

婚礼定在初秋,梧桐叶刚染上金黄的时节。白锦书穿着量身定制的蕾丝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走过红毯时,视线越过满堂宾客,牢牢锁在圣坛前的司珩身上。他穿着笔挺的银灰色西装,眼眶微微发红,却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像当年图书馆里那个让她心动的少年,又比那时多了几分担待岁月的沉稳。

“白锦书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司珩先生,无论顺境逆境、富贵贫穷、健康疾病,都爱他、珍惜他,直到永远?”

“我愿意。”她的声音清澈而坚定,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

司珩为她戴上婚戒时,指尖微微颤抖。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锦书,谢谢你,让我等到了今天。”

交换戒指的瞬间,白锦书看见台下司珩的大学室友们吹着口哨起哄,看见自己的闺蜜们抹着眼泪拍照,也看见双方父母欣慰的笑容。阳光透过教堂彩绘玻璃洒下,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斑斓的光影,仿佛为这段跨越十年的情愫镀上了永恒的金边。

婚后的生活像一首舒缓的协奏曲。司珩依旧是那个工作严谨的金融精英,但会记得在晚归时给白锦书带一份她爱吃的糖炒栗子;白锦书也依然保持着阅读的习惯,却会在司珩加班的夜晚,把温热的宵夜准时送到他的办公室。

他们买下了一套带飘窗的公寓,白锦书在窗台上摆满了绿植,司珩则把书房的整面墙做成了书架。每个周末的清晨,阳光透过纱帘照进卧室,司珩会先起床煮咖啡,然后捧着书坐在飘窗边,等白锦书揉着眼睛走出来,再将她揽进怀里,分享昨夜读到的精彩段落。

“你看这段,”司珩指着书页念道,“‘爱不是寻找一个完美的人,而是学会用完美的眼光欣赏不完美的人。’”他合上书,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前觉得是鸡汤,现在才懂是真理。”

白锦书窝在他怀里笑出声,指尖划过他手背上浅浅的疤痕——那是大学时他打篮球不小心摔伤的,她曾在图书馆远远见过他缠着绷带的样子,那时只觉得心疼,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能这样近距离触碰。

生活并非总是波澜不惊。司珩的工作遇到瓶颈时,会整夜坐在书房抽烟;白锦书在项目中受挫时,也会把自己关在卧室掉眼泪。但他们早已学会了如何成为彼此的支撑。司珩会在白锦书哭泣时默默递上纸巾,等她情绪平复后再一起分析问题;白锦书则会在司珩焦虑时煮一壶热茶,轻轻环住他的腰说:“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结婚三周年那天,司珩提前下班,带着白锦书回到了A大。他们又一次走进逸夫图书馆,找到那个靠窗的座位,却发现已经坐着一对年轻的情侣。男生正低头给女生讲题,女生脸颊微红,眼神里满是崇拜——像极了当年的他们。

司珩牵着白锦书的手悄悄退了出来,两人在梧桐道上慢慢走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还记得吗?你第一次撞掉论文,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司珩忽然笑出声。

白锦书嗔怪地拍了他一下:“还好意思说,我当时紧张得差点把论文塞进垃圾桶。”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司珩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不是因为撞掉论文,是更早的时候。你总穿浅蓝色的裙子,坐在窗边看书,阳光落在你头发上,像撒了一把星星。”

白锦书的心跳还是会因为他的注视而加速,仿佛时光从未流逝。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司珩先生,遇见你,也是我的星星落在了生命里。”

晚风吹过,梧桐叶沙沙作响,像在低声见证这段从暗恋开始,历经重逢、异地、求婚,最终沉淀为细水长流的爱情。白锦书靠在司珩肩上,看着远处教学楼的灯光次第亮起,忽然觉得,最好的爱情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而是在岁月长河里,始终有一个人,愿意为你把“锦书”藏进日常,将“珩”光融入朝暮,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成为值得珍藏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