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春的回眸

  • 冷静企鹅
  • 豆柴
  • 3670字
  • 2025-06-15 16:43:42

那年暑假的时候,我们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纠缠。

远来到了县城里,我们都准备去填志愿。而我始终没有去填,并且我告诉她我想重新复读的事情。

或许她觉得我可能被她影响到了,有很大的负罪感。提着一个布包,把我叫出来,拳打脚踢。我记得她发了很大的脾气,用她的布包狠狠打着我,不停地打着。

“你知道有多少人上不了大学吗?”

“可我没有我想去上的大学,我最终感觉白白浪费了一年。”

“你不是劝我,不管考成什么样,要把大学读完,不可以自暴自弃。”

“我没有自暴自弃,我讨厌自己,也讨厌你们。再来一年又如何?很多人一年又一年也并没有什么改变,但对我来说高考真的可以改变很多。至少我有我想上的大学。”我是如此的固执,无论远说什么我都往着报志愿的反方向走去。

“你是想把我气死吗?”

“和你有关系吗?你应该躲得远远的。”

她坚持要跑到我老家告诉我爸妈,我没报志愿。因为她哭的很厉害,并且追到了我的家门口也把我唬到了,那年的那天最后一个小时我们打车去报了志愿。

远的性格非常倔,但也是一个非常刚烈的人。我记得那天她错过了末班车,离她的老家有足足34公里的路程,她徒步走了回去。我把电动车停在学校附近,陪着她一直走。如果说我后面还见过这么倔的女孩子,这种倔强只有性情丰满的人才能表现出来。她也不搭顺风车,要一路走回去。那一天晚上,我们两个人从天黑走到了天亮。

路上,我们讲了很多话,我有些记不清了。虽然路很难走,脚很疼,但是我记得我们有说有笑。我在胡说八道,她也时不时胡说几句。终于走到了她家那个老桥头,到了桥头以后她回过身抱了抱我。

并狠狠地告诉我,不要再来找她,她报了哪所学校也不会告诉我。我们就这样结束了那个暑假。

“就到这里吧?我还要去帮我爸妈卖早点。”

“你走了一夜路,还要去卖早点。”

“我已经答应了他们今天早上帮他们卖早点,昨天我又在撒谎住在海潮那里。”

“那你会找我吗?”

后来远去了合肥,我也恰恰被第一志愿录取,也在合肥。后来过了很多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把第一志愿选在合肥的时候,她突然笑了笑。我也知道我一定会被第一志愿录取,我的目的是为了报一个出国留学的大学,并没有刻意服从某一个大学的必要。这里尚不知道远在哪所学校。中间我们没有联系过,远为了躲我也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拉黑,原来拉黑是断掉和我的所有联系。

好像感情没有黑白,即便知道自己被骗了几次还一步步心甘情愿的落入她的“圈套”里。但我知道她没有什么圈套,对于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没有结果的人。

“我告诉我妈,你是要出国留学的人。我不想去做没有头结果的事情,你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她在有一次的途中这样告诉我。

“往好的事情去做,往好的未来去发展,然后再往我们彼此的方向靠近,人生不是很有意思吗?好的爱情,它就该经历很多弯弯曲曲,然后还能手拉着手......”有时候我总是很积极地去说一些道理给她。

“你的嘴真的很好看,我真的很喜欢。”......

有那么一段时间想到远的生活也是一团糟,觉得自己不该有时候忍不住憎恨她。但也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下,我变得不再那样单纯和快乐。

大学生活开始以后,没过多久听海潮说,她在合肥的某个学校。

年轻人是藏不住秘密的,她们都喜欢在谈情说爱的时候,深深浅浅的露出自己的内心世界,好像是如此地迫切需要对方来关注、关爱的。但这也暴露着某些未来的危险,一旦感情破裂,都可能会成为彼此互相伤害对方的“武器”。

说来人生是凑巧的,缘分这种东西奇妙到不可置信。

我究竟不知道是冤家路窄,还是情人路长。她的那么大的一个校园我仅仅只是去逛了一圈,我和远一肩之隔,我被远她发现了。她回复了我曾经的留言,并这样告诉我,她看到了我,一肩之隔。所以她喜欢听秦岚的那首《一肩之隔》。

约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遇见你,你TM的把我害得好惨。我现在真的特别想辍学回去重新复读,我当初真是傻到不行,碰到你个货色。”我骂了她。

“还骂?快说,想见我干嘛?”

“你和别人说有个傻缺一直缠着你,那个傻缺是我吗?”

“我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奶奶也说同姓的人不能在一起。”

“我滚你妈的,我是为了要和你在一起吗?”

“我们刚刚学了一套军体拳,我可不是以前的小女生了。”

“我真的打算要退学了,打算去复读前来看看你。我想考个好点的学校去学法律或者医生。”

“我知道我以前做的很多事情都不对,但都过去了。”

“你怎么会说这句话?那你向我道歉啊!”

“道个屁。”

远转过身,就要走。我跑过去,一把拉着她手,抱着她。

“我让你给我道歉,不然我把你抱着在你学校走一圈。”

“哎呦,快放我下来。我的新闺蜜在旁边。”

“你让她先回去吧,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远让她的闺蜜(猪猪)先回去了,我们两个人在她的校园附近走起路来。

我记得路上我骂了她,骂了她骗子。我觉得她确实是个大骗子,骗了我的感情。我告诉她,这么久我特别想当面这样臭她一顿。并让她和我道歉。

“我们分手了,我们就是陌生人。”

“哪里来的敌人?我们不是情侣,也是同学,就算不是同学,也可以是朋友。是你妈不同意,还是你想着这个他想着那个他?我不管,我今天就是想让你给我道歉。我可什么坏事都没干过,这是你欠我的!”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像个狗皮膏药一样。”

“不好好道个歉,对不起我过去的生活。我会一直缠着你,天天在你宿舍下面等着你,你不是很绝情的吗?又能沉得住气,我倒看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远没有生气,微微地笑了起来,又立刻严肃了起来。

远确实和我道了歉,真诚地道了歉。直到我哑口无言,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抱怨。也化敌为友,各自回到自己的大学生活里。我那时候就在想,我知道远的秘密太多了,不和远有牵扯是一件好事。按理来说,我和远应该就此结束。帅发消息也告诉我他高考失利,回去继续复读了起来。

他非常喜欢远,已经到了痴迷不悟的状态。听说他在暑假的时候,经常坐车去帮远的爸爸妈妈卖早点。后来那个暑假,我见到过远和他在一块过,只是我没有靠近。我记得那时候心情并不是如此的糟糕,每天到处乱跑和朋友唱歌吃饭。我的真实目的是忘记远,有自己新鲜的生活。道听途说远的一些事情,又忍不住去看看她的动向。

没过多久,我和远已经见过几次面了。远早就没了抵触和防范我的心,我也没有关心她有没有谈恋爱。每次见面,都只是简单地吃饭,聊聊最近的琐事。我记得我经常告诉她,我现在就要学会做生意的头脑。人的大脑是要与时俱进,日增阅历,才能比别人更快一步。好像聊天关于感情的话并不多,也不会出现肉麻一类的撩机话。毕竟当初分了手,看起来并不像个真正的情侣。远对我说,她的新闺蜜猪猪很喜欢我,猪猪说我来找远就已经证明了我对曾经的感情放不下。我后来告诉远,这不是感情的事情,可能是缘分没有走到尽头吧。有些青春的能量,总要在固定的一些人身上才能看到,感受到。

我记得我在大学宿舍里睡觉,远大早上就打了我的电话。让我赶紧去看一看帅,说帅闹自杀喝了很多安眠药。她跟我解释了一番,约见地方,两个人一起去找帅。

帅在旧日的高中复读了,远知道住处。

坐在回老家的大巴车上,远靠在我身上睡着了。我们像个情侣一样,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你们又在一起了?”帅说。

“是的,你不要再瞎搞了。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远对帅说。

“你在搞什么?至于这样吗?”我骂了帅一顿,也被这无理的事惹得是一身脾气。

回去的路上,我责备了远一顿。我说,一个女孩子要学会处理一些问题。而不是把问题推向更加复杂的场面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

“还有,谁他妈愿意跟你在一起,你个大骗子。我们的感情怎么开口对父母说,你爸妈你的朋友知道你又和我在一起,你怎么面对。我始终都是一个人,从来不敢想象自己再有女朋友这件事。”

“你想骂就骂,我就该骂。那你为什么要出现,要来找我?”她接着反问我。

“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谁有我这么倒霉。我就是骂你一千句一万句也不解恨,大学无聊,我找谁不行。”

她就是想让帅死心,而帅觉得我在缠着她。事实上,我就不该和她联系,有这种不清不楚的牵扯。可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总想在远的世界再逗留一会。

年少无知,总是对很多事情不甘心,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是不可否定的,我失去了原本快乐的生活。大家都在积极健康的成长的路上,我在一段不能很舒适的感情上浪费时间。

后来我和远的相处都比较平静,我们知道没有未来。

远不联系我,我会感到不自然。我也慢慢变得主动,说来奇怪,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约过一起去看过电影。

我和远喜欢一起躺在大学的草地上,不怎么爱说话。我也没有开展新的感情生活,渐渐地每周我都会从大学里过去看她。两个人从事至终,都没有真真正正谈一场甜蜜的恋爱。好像我来了,她就在。下课了,她就会来找我。

我当时变成了一个心思很乱的人,在那个年纪只觉得远仿佛欠着我什么,又或者愧疚着我什么,所以我哪怕是发脾气她都不该抱怨。

大学的德语班主任是个年长我几岁的女孩子,总觉得我是个忧郁充满故事的人。她问过我好几次,我都没有说出自己的秘密。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再次问我的时候,我告诉了她我在情感上的问题。我和远的感情,始终有一道屏障。我嫌弃过彼此的过去,从弱小的品质里,喜欢对我的考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