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决高下，分生死

李心也没什么好拿的，就将仓库里的二百多根藤蔓，分出来十根，就回麦香村了。

不过今天的黄河滩上，是极其的热闹。

因为今日就是老驴子和牛三鞭决斗的日子，李心也跟着李胜，早早地在黄河滩上，等着老驴子他们。

马大头的狗腿子，赵有田充当裁判，为决斗的二人制定规则，“各位老少爷们，今儿牛大叔和杨大叔约好了，要在这比划比划。”

身后的牛三鞭和老驴子的脸上，都写满了不服。

赵有田继续说道，“至于怎么比划，就是二位拿出自己的绝活，比划三个回合。第一个回合，比力道。第二个回合，比准头。第三个回合，比耐力。”

李心旁边的一位老者，满脸愁容，“煮豆燃萁，相煎何急啊！这必定是一场鏖战。”

马小转探出个脑袋“牛二爷，你说他俩，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仇啊？”

牛二爷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但眼中满是对二人的惋惜。

“比赛开始”

老驴子向前踏上一步，“我先来。”

第一场砸地秤，连枷对战鞭子，毫无疑问，就鞭子那点力道，就是胳膊抡冒烟喽，李心也觉得牛三鞭也不可能赢老驴子。

老驴感觉这重量，似乎还是不够，对着旁边的赵有田说道：“再加一百斤。”

牛三鞭听到老驴子说再加一百斤，眼神也有些暗淡了。

黄河滩上的众人也是议论纷纷，至于牛大胆，两个黝黑的拳头用力握的，指尖都有些发白。

老驴子对着自己的手，吐了吐唾沫，增加点摩擦力，同时右腿往后去了半步。

两只手在空中，横着画圆，连枷的下半部分疯狂的旋转着，肉眼似乎都有些难以捕捉到踪迹。

随着不停地旋转，黄河滩上除了老驴子连枷的破空声，就只剩观众的呼吸了。

忽然，老驴子的手高高举起，左腿腾空而起，借助惯性，身子的重量，还有连枷存蓄的力道，一起砸在了地秤上。

“当——”

连枷头将地秤的底板都砸的飞起来了，而地秤上的那根机械杠杆，因为力量太大，直接敲击在杠杆上面的垫板上，连同上面的秤砣都被砸的直晃。

力量和美学的结合，黄河滩的众人都沸腾起来了，“好，好啊，不愧是黄河滩上的汉子。”

老驴子本想回过头来挑衅牛三鞭，不过牛三鞭却给他竖起了个大拇指，这让他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牛三鞭也上场了，看上去他的鞭子实在是太轻了，而且也太细了。

李心想着牛三鞭是上来搞笑的，但是随着牛三鞭的鞭子打在地秤上，李心对牛三鞭也有了重新的认识。

尽管他没砸响地秤，但也只是差那么一点，李心估摸着这一下，少说也有个二三百斤，老驴子要是没加那一百斤，估计就是平局了。

再看老驴子的时候，李心觉的自己下体都一凉，要是这一鞭子抽在自己子孙根上，李心直接打了个哆嗦。

旁边的李胜疑惑地看着李心，“这里这么热闹，你还冷啊？”

赵有田吆喝着，“第一个回合，杨大叔胜。第二个回合，比准头。”

赵有田从口袋里掏出一粒麦粒，“将麦粒放在坛子里，里面灌满水，麦粒浮在水面上，这个回合牛大叔和杨大叔，分别用鞭子和连枷取出麦粒，只有一个要求，不准损坏坛子。”

李心感觉这个比赛，似乎有点不公平，像是在向着牛三鞭一样。不过倒也是，马大头之前坑牛三鞭这么狠，赵有田又是马大头的代言人，所以肯定是向着牛家的。

这一次牛三鞭先来，他咬着牙关，脸色涨得通红，瞪着那双牛眼。

手上的鞭子像一条银蛇一般，在空中摇摆，鞭子前面的穗子，就像蛇的信子。

信子在水中轻轻一舔，水上的那颗麦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一位——老驴子，他用了手上的连枷比了比，自己的连枷头都比坛子都大了。

老驴子将眼前的这个坛子当成牛三鞭，重重的拍在上面。

“啪”的一声坛子当场碎裂。

“牛大叔胜。”

台下的大多数人都是来看热闹的，而牛二爷，杨灯二人，还有李胜父子，他们都有各自的想法。

杨灯鼓着掌，对身旁的牛大胆笑道，“你爹手上真有准头。”

“那是。”

至于李胜这边，老李面色凝重，“心儿啊，你的媳妇看来是悬喽。”

李心眯着眼，并没有说话。

旁边牛二爷往前踱了几步，距离牛三鞭和老驴子更近了。

“最后一个回合，比耐力。大鞭对连枷，牛大叔的鞭子缠住杨大叔的连枷，谁的脚先动了，谁就输。”

在李心看来，这一场比赛，最是不公平，还不如用根绳子拔河来的实在。

那牛三鞭的鞭子细，连枷宽扁，牛三鞭只需要加点旋转，就能让老驴子疲于控制连枷的稳定，他可以省下不力气，甚至反败为胜。

也确实如此，那牛三鞭拔的时候，手上不停地旋转，老驴子死命的控制着连枷。

老驴子相比于牛三鞭的身体，健康的太多了，就算是牛三鞭耍赖，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他。

两个人面色通红，两个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再过一会就要分出胜负的时候。

已经走上前的牛二爷，按住两个人的武器。

赵有田纳闷道：“二爷爷，你这是？”

牛二爷惋惜对着比赛二人说道：“我看了，你们俩这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都是黄河滩上响当当的人物，何必非要分出来个雌雄呢？再说了，有人正等着看笑话呢！”

牛三鞭没吱声，直接就松了手，那边老驴子还在使着劲呢，这给他摔的不轻。

不知是假模假样，还是真心关切，牛三鞭跑上前去要去扶他，“老驴子，摔了没有啊？”

老驴子当然不愿意了，直接摆开牛三鞭的手，“不行，不分出个山高水低来，不算完。”

牛三鞭没有搭理老驴子，回头捡起自己的鞭子，就准备要走。

老驴子看牛三鞭要走，“牛三鞭，你是个孬种，我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我要是胜不了你，我给你当儿子。”

“哼，你给我当儿子，我还不得断子绝孙啊！”

老驴子本就被牛三鞭打的断子绝孙了，这一激，“牛三鞭，你这个老不死的。”

抄起连枷，就对着牛三鞭扔去，那连枷在天空中画着一个弧线，重重砸在牛三鞭的后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