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黄河岸边的铁犁阵
- 1945:小世界种田大亨
- 江雾隐
- 1758字
- 2025-04-25 20:07:10
1947年夏至,华北平原的麦田泛着琥珀色光芒,灵泉麦的穗头足有尺长,麦粒裹着层薄如蝉翼的金膜,在 drought中竟比往年增产三成。陈小山蹲在黄河大堤上,指尖划过麦秆,叶脉间的罗盘纹路在烈日下若隐若现——这是与河套神土、南洋火山麦杂交出的“黄河麦”,根须能深扎砒砂岩,汲取地下十米的潮气。
“陈先生,不好了!”李大伯的旱烟袋在裤腰上磕得山响,“村东头来了二十辆铁车,车轱辘比牛还高,车头上刻着洋文!”
林秀兰的剪子停在麦穗结上,绣线在风中绷直:“是史密斯的‘铁犁三号’,犁头嵌着合金刀片,王大哥说能把灵泉土碾成齑粉。”她望向黄河水,浑浊的河面倒映着机械犁队的影子,“万少聪的谣言传开了,说咱们的麦种吸光了黄河水。”
陈小山站起身,看见远处的尘埃中,机械犁的钢犁正在翻耕土地,被犁过的麦田立刻泛起白烟,金粉层被切割的瞬间,麦秆竟成片枯死。他忽然想起李耘的警告:“合金里掺了史密斯从老槐树残根提取的灵脉碎晶,专门克制神土。”
“巴特尔大哥,带牧民去护田!”他扯开羊皮水袋,灵泉水泼向即将被犁的麦田,“秀兰姐,您去渡口接延安的运水车,咱们用黄河水摆个‘九曲连环阵’。”
机械犁队的领队正是史密斯的副手,他戴着皮质手套,指尖敲着犁头上的USA标志:“陈先生,别做无谓的抵抗。”他指着正在枯死的麦苗,“美国的机械化农业,才是你们的未来。”
“放屁!”李大伯的旱烟袋砸在犁头上,火星四溅,“老子的地,轮不到洋人指手画脚!”他转身对村民,“都把麦种藏进窑洞,当年打鬼子怎么藏粮食,现在就怎么藏神土!”
陈小山趁机将灵泉土混入黄河泥沙,抛向机械犁的齿轮。金色泥沙接触钢铁的瞬间,竟产生磁吸效应,齿轮卡壳的声响在麦田里回荡。副手的脸色骤变,他认得这种反应——是归田者神土对工业金属的天然排斥。
“归田者,你敢破坏美国援华物资!”副手的手枪刚掏出一半,就被巴特尔的套马索缠住手腕。蒙古族汉子的铜牌在阳光下爆发出强光,竟将枪口熔出个缺口。
黄昏时分,延安的运水车抵达,车身上画着巨大的麦穗纹。李耘探出身子,怀里抱着从南洋带回的火山麦种:“陈先生,咱们的黄河麦能在砒砂岩扎根,可史密斯的合金犁头……”他举起块被熔断的刀片,“灵泉土能磁化金属,但持续不了多久。”
陈小山摸着罗盘上新增的黄河纹,忽然想起羊皮卷里的“河络术”:“用黄河的泥沙裹住麦种,再用灵泉水封土,合金犁就伤不了根。”他转向村民,“大家把麦种埋进河床的淤泥里,等秋汛一来,便是新的麦田。”
万庆隆郑州分部,万少聪盯着机械犁队的失败报告,将钢笔尖戳进地图上的黄河弯道:“史密斯的铁犁败在神土的磁性上,那就用炸药炸了黄河大堤——”他望向窗外的暴雨云,“让洪水冲了陈老三的麦田,再说是归田者触怒了河神。”
深夜,黄河大堤上,陈小山听见罗盘发出低频震动,指针疯狂指向河心。他突然明白,万少聪要炸堤放水,摧毁华北的灵泉麦产区。“秀兰姐,带村民去高地!”他抓起青铜罗盘冲向险段,“巴特尔大哥,您带马队去拆炸药!”
暴雨倾盆而下,陈小山将罗盘插入堤岸,符文与黄河灵脉共振,竟在水面上凝成金色的麦穗屏障。当炸药的火光映红河面,屏障突然展开,将爆炸的气浪和洪水全部挡在堤外。
“快看!”李大伯指着水面,被炸开的缺口处,灵泉麦的根须竟在浑浊的河水中生长,像无数条金色的锁链,将大堤的裂缝牢牢缠住,“神土在治水!”
黎明时分,雨停了。陈小山站在大堤上,看着被洪水浸泡的麦田竟泛出新绿——黄河麦的根须能在泥水中呼吸,叶片上的金膜还吸附了河水中的泥沙,反而催生了新的养分。
“陈先生,”李耘举着检测报告,声音发颤,“黄河水与灵泉土结合后,竟能中和炸药里的化学毒素,这些麦子……”他指向正在抽穗的麦株,“成了会治水的神土使者。”
万少聪站在开封城头,看着退去的洪水和重新挺立的麦田,忽然发现自己的翡翠尾戒不知何时丢了,只剩下一圈麦穗状的勒痕。他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终于明白,归田者的神土,从来不是靠武力能摧毁的,因为每粒种子里,都住着千万个像李大伯、阿泰这样的护田人。
黄河的浊浪拍打着大堤,陈小山摸着罗盘上新生的水纹,听见远处传来驼铃声。那是从河套赶来的支援队,驼背上驮着的,是用火山岩烤制的麦种容器,每只容器上都刻着各地百姓的护田故事。他知道,这场与钢铁和炸药的较量,只是粮战的一小节,而真正的胜利,藏在每个弯腰播种的身影里,在每粒顶开石砾的嫩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