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针锋相对

苏锦绣站在衣帽间里,手指轻抚过几件备选礼服。今晚的锦城时装周开幕酒会至关重要,她必须在气场上压倒林妤。

“这件怎么样?“梁雨晴拿起一条墨绿色鱼尾裙,“显高又有气势。“

苏锦绣摇头,目光定格在角落里的一个白色防尘袋上。她拉开拉链,取出一件红色旗袍。这是她大学毕业作品,融合了传统苏绣与现代剪裁,领口和袖口处绣着精致的百鸟图案。

“这个?“梁雨晴瞪大眼睛,“确定吗?林妤肯定穿国际大牌啊。“

“正因如此。“苏锦绣展开旗袍,眼中闪过坚定,“我就要让她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原创设计。“

傍晚六点,锦城希尔顿大酒店门前豪车云集。苏锦绣踩着高跟鞋走下车,红色旗袍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引来不少摄影师的闪光灯。梁雨晴紧跟其后,穿着简约黑裙,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和两部手机。

“锦绣姐,你火了!“梁雨晴看着手机上蹭蹭上涨的热搜,“#苏锦绣红旗袍#已经冲到前十了!“

“先别高兴太早。“苏锦绣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大厅,“今晚的重头戏才刚开始。“

酒会现场,觥筹交错,各路时尚媒体、设计师和投资人聚集一堂。苏锦绣刚进门,就注意到角落里的陆远川。他一身黑色西装,正与几位业内人士交谈。感受到她的目光,陆远川微微颔首,眼神中传递着“一切按计划行事“的信息。

“苏设计师!“一个记者认出了她,举起相机,“能接受采访吗?关于林妤抄袭你作品的传闻......“

苏锦绣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何必谈传闻?今晚林小姐不是也在吗?不如当面对质?“

这句话立刻引来一阵窃窃私语。梁雨晴在一旁使劲憋笑:“锦绣姐,你这是要搞事情啊!“

“这种场合不搞事情,对得起我这身衣服吗?“苏锦绣拿起一杯香槟,缓步踱向会场中央。

正在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哎呀,这不是苏设计师吗?今天气色不错嘛。“

林妤穿着一条香奈儿高定礼服,头发盘成精致发髻,耳垂上晃动着钻石耳环。她身后跟着两个助理,表情倨傲。

“林小姐。“苏锦绣举杯致意,“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我正想找你聊聊。“

林妤挑眉:“聊什么?你的设计灵感从哪抄的吗?“

周围的记者闻声而动,纷纷围拢过来。苏锦绣不慌不忙,从梁雨晴手中接过平板电脑,点开一个文件:“有意思,我正要问你同样的问题。这是我三个月前的设计草图,和这个——“她滑动屏幕,显示出林妤发布的作品,“真是不可思议的相似,你说呢?“

林妤脸色微变,随即恢复镇定:“抱歉,我看不出相似之处。倒是你这身旗袍,是从哪个老电影扒下来的?“

“纯手工原创,每一针都是我亲手缝制的。“苏锦绣转身让众人看清旗袍背部的刺绣,“不像某些人,设计稿还没画完,就被别人先发布了。“

旁观的设计师们发出低声惊叹,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林妤的助理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却被苏锦绣一个眼神制止。

“别紧张,我不是来撕逼的。“苏锦绣语气轻松,引来一阵轻笑,“我是来宣布一个消息——下周的设计交流会上,我将发布全新系列,融合了一种失传已久的刺绣工艺。希望到时候林小姐不要再'撞灵感'了。“

林妤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掩饰道:“哦?什么失传工艺这么神秘?“

“时机到了自然会知道。“苏锦绣故作神秘地一笑,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林妤突然拦住她,压低声音,“苏锦绣,你以为拿到一本破绣本就能翻身吗?别天真了!“

“至少我能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原创设计师。“苏锦绣不甘示弱。

“那本绣本背后的东西,你根本不懂其中价值。“林妤冷笑,“奉劝你一句,别插手不该插手的事。叶总不是好惹的。“

苏锦绣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谢谢提醒,不过我从不怕惹事。只怕……有人偷我的设计还倒打一耙。“

两人针锋相对的场面被记者们拍得清清楚楚。梁雨晴站在一旁,悄悄给陆远川使了个眼色。陆远川微微点头,朝会场另一侧走去,那里站着一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叶成峰。

“叶总,好久不见。“陆远川主动上前打招呼。

叶成峰看了看不远处的苏锦绣,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陆少,你这是打算插手设计师之间的纠纷?“

“商场如战场,总要选边站。“陆远川举杯,“何况,锦上添花与苏家渊源颇深。“

“是吗?“叶成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陆少知道,当年柳如意为何会失踪吗?“

陆远川的手指微微收紧,杯中的香槟晃动了一下:“叶总似乎知道些什么?“

“知道的人都不在了。“叶成峰笑得高深莫测,“只剩下一本绣本,传说中藏着活色丝绸的秘密。“

“活色丝绸只是传说罢了。“陆远川试探道。

叶成峰摇摇头:“年轻人,别装了。你找上苏锦绣,不就是为了那本绣本?我们可以合作,布行的染色技术配合活色丝绸的配方,这买卖划算得很。“

陆远川故作思考状:“听起来不错,但我凭什么相信叶总?“

“因为只有我知道绣本密码的关键。“叶成峰压低声音,“那根银针,才是打开秘密的钥匙。“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会场中央突然响起掌声。一位穿着考究的老者登上临时搭建的舞台,拿起话筒。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锦城时装周开幕酒会。我是本届时装周的总评委张正道。“老者环视四周,目光在苏锦绣和林妤身上停留了一瞬,“今年我们特别关注传统工艺与现代设计的融合,希望看到更多有深度的作品。“

讲话结束后,张正道走下台,径直朝苏锦绣走来:“苏小姐,久仰大名。你的'活色生香'系列草图我拜读过,非常惊艳。“

“谢谢张教授。“苏锦绣有些意外,“不知您是如何看到我的草图的?它们应该还未公开。“

张正道笑了笑:“职业习惯,总要提前了解参赛选手。倒是林小姐的作品,与你的构思如此相似,真是……巧合。“

林妤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铁青。她急忙上前:“张教授,您可能误会了,那完全是我自己的创意!“

“是吗?“张正道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你一定能解释清楚你作品中百鸟朝凤绣的来源了?据我所知,这种针法已失传多年。“

林妤顿时语塞,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我...我研究了很多古籍......“

“真巧,我恰好是中国传统刺绣研究会的会长。“张正道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林小姐愿意,不如下周来做个学术报告,详细讲讲您的研究过程?“

梁雨晴在一旁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老头太会了,专业打脸不带喘气的!“

林妤面如土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就在这尴尬时刻,叶成峰适时出现,搂住林妤的肩膀:“张教授,您误会了。林妤确实有自己的研究,只是表达不太清楚。下周的交流会,她一定会带来详细资料。“

“拭目以待。“张正道点点头,转身离开。

苏锦绣朝梁雨晴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退到角落。陆远川随即跟上。

“计划进行得不错。“陆远川低声道,“叶成峰已经上钩了。“

苏锦绣点头:“他果然知道银针的秘密。不过,林妤看起来很慌张,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举动?“

正说着,梁雨晴的手机突然响起:“锦绣姐!工作室保安打来的,说有人闯入了!监控显示是个戴着口罩的女人!“

三人对视一眼,神色凝重。

“我们得立刻回去。“苏锦绣快步走向出口,“绣本和银针还在工作室保险柜里!“

陆远川立刻掏出车钥匙:“我送你们去。“

三人匆忙离开酒会,冲向停车场。苏锦绣的红色旗袍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预示着一场更激烈的较量即将展开。

与此同时,酒会现场,叶成峰正皱着眉头,盯着手机上一条短信:“计划有变,立刻行动。“他转向林妤,表情严肃:“给我拿到那根银针,不择手段。“

林妤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放心,这次我不会失手。“

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张正道悄悄拨通了一个电话:“人已经到场,和照片上一模一样。是的,她身上带着柳如意的血统,针法相似度高达九成。“顿了顿,他压低声音:“不过,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