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恐怖的悟性

偷学拳法的事情被发现了？

对！

一定是这样！

否则李大山断不会如此笃定。

而且听话里的意思，不难猜出，偷学之事恐怕被发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是......为什么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今日提起此事。

一时间，陆羽的内心波涛汹涌。

见李大山还在盯着自己，他心下一横，拱手道：“李师，我的确偷学了《伏虎拳》。”

“此事是我做错了，认打认罚，全凭李师说了算，我绝无怨言。”

这种情况下，与其狡辩最后被戳穿，不如大大方方承认。毕竟偷学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不是含糊两句就能过关。

见状，李大山不禁挑了挑眉，旋即说道：“倒还算诚实。”

“只是......你不知道偷师乃是大忌吗？”话到最后，语气变得如利刃般凌厉。

这下陆羽将身子弯的更低了。

“陆羽知错！”

李大山沉默了许久，一时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而越是如此，陆羽越是惴惴不安，偷师的行为可大可小，轻则将自己赶出武馆，重则打断手脚，押送官府。

正当陆羽琢磨着李大山打算如何处置自己的时候，却见他一瘸一拐地折身向练功场走去。

“跟我来！”

陆羽怔了一下，立即低头跟上。

很快，李大山就在堆放器械的区域驻足，然后指了指其中体积最大，重达上百斤的石锁。

“举给我看看！”

顿时，练功场安静下来，学徒们纷纷扭头看过来。

陆羽面露不解，不过还是乖乖走到石锁面前。

在众人的目光中，双脚分开，身体微弯，右手牢牢地抓住石锁。

“嗬！”

只见他腰腹发力，下一秒单臂一震便将石锁举过头顶。

坚持了数秒之后，他控制着石锁落在练功场唯一裸露的地面上，顿时尘烟滚滚。

李大山双眼微眯，掩饰着内心的惊讶，而其他学徒也瞪大双眼诧异地看向陆羽。

“大师兄，这单臂力量过百斤了吧，比你也不遑多让。”有人小声道。

“不！比我更轻松，这应该不是他的极限。”夏修缓缓摇头，大方承认自己技不如人，眼睛里更是清澈无比，没有丝毫的嫉妒。

“陆羽威武！”柳乘风发自内心的高兴。

听着众人的议论，李大山很快面色如常，让人看不清心里在想什么，随后再次看向陆羽。

“打一遍《伏虎拳》。”

陆羽闻言心中疑虑更甚，李大山到底要干什么？

但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只能照做。下一秒，他立刻摆出伏虎拳的起手式。

霎时间，拳影重重。

这一幕，让学徒们瞬时瞠目结舌，心中的震撼比刚才还要强烈数倍。

“陆羽竟也会《伏虎拳》？”

“何止是会！看造诣还不低呢。”

“完了完了，陆羽居然偷学了《伏虎拳》，按照武馆的规矩只怕......”柳乘风想的更深，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很快，陆羽就打完了三十六式。

缓缓收拳后，喘着粗气，站立在一旁。

李大山微微颔首，沉吟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说道：“第七式结束，不要立刻回撤，应该乘胜追击；还有第十三式，出拳太生硬了，要再柔和一点；第二十一式......”

“再打一遍！”

听到这些话，陆羽顿时面露思索之色，下意识地运起双拳，按照李大山所指的不足之处缓缓动了起来。

此刻的他仿佛顿悟一般，完全忘记了当下的处境，全身心地沉浸在伏虎拳之中。

这一遍，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

原来练拳时的诸多不解，顷刻间如拨云见日，招式之间衔接的不流畅之处以及那种滞涩感，顷刻间丝滑无比。

【叮！伏虎拳熟练度+1】

【伏虎拳熟练度等级提升】

【伏虎拳（精通），进度：0%】

陆羽压制住内心的狂喜，感激地看向李大山。

有人指点和自己偷偷琢磨就是不一样。

不管今天最终的结果如何，只此收获，一切都值得了。

“嘶！”人群中的夏修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惊骇道：“太恐怖了！”

“怎么了，大师兄？”有人问道。

夏修解释道：“李师只是稍加指点，陆羽就能顷刻间领悟到精髓。这等恐怖的悟性，莫说是我们这些人拍马不及，就算是在整个清水县也都闻所未闻。”

闻言，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顿时犹如看怪物一般看向陆羽。

是啊，往常他们练个拳哪个不是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再看看人家，就像喝水一般轻松。

此时，李大山的眼眸也是越来越亮，那是一种宛如在看稀世珍宝的感觉。

只见他顿了顿，沉声道：“陆羽，跟我走！”

说罢便向练武场外面走去。

跟在后面的陆羽既有突破之后的激动，也有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接下来李大山会怎么处置自己。

...

武馆内堂。

李大山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审视着面前的少年，说道：“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你口中的蛇油取自青鳞蛇。”

闻言，陆羽立刻面露喜色：“多谢李师告知！”

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今日自己的目的都达到了。

这个时候，他反而冷静下来，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李师，偷学伏虎拳，是小子逾矩了，小子甘愿接受一切惩罚。”

李大山瞥了他一眼，眼神幽幽道：“按理说，我废了你的双手，再将你逐出武馆，任谁都说不出什么。”

陆羽点头，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个处罚在商国都属情理之中。

武道不可轻授！

不过，听他口中的意思，似乎还有下文。

果然，李大山又道：“不过，你的悟性是我这些年来教过的学生里面最出色的。”

“一年的时间，仅仅靠着打扫的功夫看个三招两式，就能将拳法练到这个地步，刚才竟还有所突破。”

“就冲着这份悟性，我就不忍明珠蒙尘。”

说罢，李大山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仿佛在思量着什么。

“明日起，你跟着夏修他们一起练功吧，不过杂役的活儿你还得接着干，就当是学费了。”

听到这句话，陆羽猛然抬头，“李师，您是说......我也可以跟您学武？”

“你没听错！”

“多谢李师。”陆羽当即对李大山深深鞠了一躬，他万万没想到，李大山非但不追究自己，还允许他正大光明地跟着习武。

旋即又连忙道：“日后我一定认真干活，努力练拳，不让您失望。”

“起身吧。”李大山微微颔首，“拳法我可以免费教你，只是药浴淬体还得靠你自己想法子。”

陆羽立刻如小鸡啄米般快速点头，能学武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至于药浴他不敢再奢望。

不过想到此处，他又开始头疼起来，熟练度系统确实逆天，可如果没有药浴淬体，那前期的修炼会慢上很多。

据他了解，下三境主要注重体魄的锤炼，药浴正是提升体魄最快的法子。

而这时，李大山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担心药浴的事？买不起的话，你可以自己去抓啊。”

“我刚才跟你说的青鳞蛇就是调配青鳞药浴的主材料，蛇油只是它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如果你能寻来青鳞蛇，我可以提供其他辅助药材，帮你调配青鳞药浴。”